痴心语 第9章

  “你该死的到这里做什么?”
  “我……哈嗽,我来……哈——”
  “闭嘴!再打喷嚏就将你踢出门。”渠令霁烦躁地警告道。
  练凤水眸凝上一层薄雾,委屈兮兮地努了努唇,打喷嚏又不是她自愿的。
  “哈啾……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宛如小媳妇那般可怜地道。
  “不必多说。”渠令霁手指着外头,“滚!”任何人他都不想见,就算她也不例外。
  练凤轻咬下后,他好凶喔!不过她可不是那种会半途而废的人。
  “不……不行,我非留在这里不可。”她固执地道,“我……哈瞅,我已经答应过云廷大哥,我要来报恩,绝不能就这么走。”
  “报恩?报什么恩?”真是荒唐,像她这般病恹恹的模样,能帮得了他什么?狩猎吗?别开玩笑了。
  她表情却十分认真,“我知道秋桐姐姐的事,也知道你很难过,所以来劝……哈啾!劝你的。”
  秋桐!
  一听到这个名字,渠令霁淡漠的脸色更加冰冷,想不到云廷那死家伙居然会将秋桐的事告诉她!
  “你知道些什么?云廷那小子究竟告诉了你些什么?”他咄咄逼人地靠近她,将她逼至床边。
  “我……我全都知道,你为了秋桐姐姐的死而伤心地抛弃父母,远走他乡,自甘堕落于此,不是吗?”
  云廷告诉她渠令霁本是庶出之子,在好不容易和父亲相认,回到褚家后,却因为喜欢上小丫环秋桐,而秋桐又意外身亡,才会过度伤心而离家出走,自甘成为一名猎户,隐居山林。
  练凤怎么也想不到,在渠令霁这么冷漠的外表下,竟然有那么一颗火热的心,他的这份深情令她十分感动。能得此一份炽情热爱,相信秋桐在天之灵也会感到十分欣慰,纵使红颜是那般薄命,这辈子也算没有白活了。
  也因此她答应了云廷,一定要好好鼓励他,让他重新回到褚家去,别再继续流浪。
  “回去吧,哈啾……这里好冷,你一个人住这里实在不……哈啾。不妥!而且你父母见你如此也一定会很难过的。”
  “难过?”他冷嗤一声,“这是不可能的事。”
  褚广怀才不会难过,他只在乎自己的利益,除此之外,什么都是多余的,包括他这个亲生子!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他太愤世嫉俗了。
  “不然我该怎么说?你教教我,我要怎么说才好?你说……说啊!”像被踩痛伤处的猛兽,他失去了平日的冷静,情绪失控地忿喊。
  练凤摇摇头,原本头已经够昏了,让他这一吼,更加头痛得不得了。
  “你……你别这么大声嘛!我头好痛!”
  渠令霁脸色阴鸷,一把将她抓起往外走:“滚,快滚出我的视线!”
  门一打开,练风又连连打了数个喷嚏:“不……不行,哈啾,我……我一定要劝你,劝你……”
  头好痛也好冷,她颤抖地揪着他的衣服不放,甚至整个人扑进他怀里,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好困喔!她想睡一下,只睡一下就好……
  她慢慢地闭上眼,耳边的吼叫声再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可恶!她……她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不,不行,看她的样子太不对劲了,尤其气温还如此酷寒,如果她就这么昏睡下去,难保不会……
  “喂……别睡,起来!别睡了……”
  该死的,他可不希望这木屋里出人命。
  “起来,给我醒来听到没有?”
  可惜怎么吵也吵不醒她。
  渠令霁刚毅的脸上愠满恼火,再度咒骂姓云的可恶家伙一万遍。
  迫于无奈,只好赶紧进灶房熬了一大碗姜汤硬逼她喝下,而后用屋子里所有的被子将她紧紧裹住,这才稍稍放下心。
  忙完了,冰天雪地里。他竟也汗流津津。
  凝望着霸住他这整间木屋里惟—一张床的娇颜,他剑眉紧皱地咕哝着:你这算哪门子的报恩?是来报仇的吧?!
  实在很不舒服,而且好冷!
  练凤动了动腰酸背痛的身子,她一向习惯床榻上 铺着一大堆软绵绵的棉被而眠,就算夏天也一样,那样才舒服嘛!
  但今天是怎么了?到底是哪个丫环那么不尽责,竟然将她铺在床上的棉被给拿走,睡在这硬邦邦的床上,实在不舒服的紧啊!
  “咳!”渠令霁知道她醒了,站在她床边冷冷地干咳一声,提醒这霸住他惟一床榻、害他在椅子上坐了一整夜的小女子该醒醒,滚出他的视线了!
  练凤睁开迷蒙的水眸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总算记起自己身在何处。
  原来她竟然睡在这间木屋里的木床上,也难怪会这么不舒服。
  “恩……”想张开嘴,喉咙却痛得不得了,而且声音沙哑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怎么了?”语气中没有丝毫关心,反而充满冷酷嫌恶!她最好别告诉他真的病了。
  练凤凝着眉摇摇头,指着自己的喉咙。
  可恶,果真是麻烦中的麻烦。云廷那家伙最好别再出现他面前,要不一定拆了他的骨头当鼓棒敲。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他可没义务照顾这病恹恹的大小姐。渠令霁放下手中刚刚猎来的那头山猪,靠近她问。
  刚刚没多留意,练凤现在才瞧见那头被放在旁边已死的山猪,看它的模样实在可怕得紧,尤其一双未合的眼珠子还像在瞪着她,不由地吓得花容失色。
  “它……它在瞪我。”练风立刻连滚带爬地扑进渠令霁怀里大叫。
  哇!刚刚还死气沉沉的喊不出声音,想不到一头死山猪就让她“活力十足”啊!
  “怕什么?它死了。”真没用!渠令霁连忙想摆脱她那八爪章鱼似的纤指。
  “可……可是……”
  “你到底住哪里?”他再度失去耐性地冷声一吼。
  练风吓得跌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讷讷地出声,“我……我叫练风,你可以喊……喊我凤儿。”说话时,她原本娇然的声音哑得让人不忍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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