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慕齐的脸色蓦然变得惨白,即使一动则痛全身,他也硬咬着牙,拖着满是淤伤的身躯,落败地逃出大门。
直至此刻,宫本朔才抚着手臂,血液顿时渗透了衣袖;他斜眸看向躲在角落不停低泣的诗翎,她衣衫不整、眼睫低垂,虽未说只字片语,但他看得出她受的惊吓不小。
随手从衣架上勾起一件他的外套为她披上,“你还好吗?他……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诗翎摇头,在宫本朔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扑进他怀中,“他……他好可怕,好……好可怕……”
宫本朔怔忡了一会儿,僵在半空中的双手终于圈住她,“别哭,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伤你的。”
诗翎紧紧埋首在他宽阔的胸膛,啜泣声也渐渐平息,“他要对付你,他要我帮他对付你,我没有答应,真的我没有答应。”说到激动处,她紧紧抓住他的双臂,却感受到手掌心有一股湿意,她猛抬头,看向自己的手心,“好多血!”
“没事的,我已经处理过了,刚才使劲的关系,才又流血。”宫本朔安抚着她,心想这还是他破天荒第一次安抚女人呢!
“怎么会发生那么多事?”诗翎的心绪都乱了,她紧紧抓住身上的外套,外套上有着他的味道,彷若置身其中才能得到安全感。
“你想太多了,回房休息吧!”他不想再多说什么,横抱起她,走进卧室将她置于床上,并为她盖好被子,打算离去。
“等等!”诗翎拉住他的衣角。
“还有事吗?”他顿了顿,不敢看向她凄美的面容,否则他真怕自己会按捺不住留在她身边的冲动。
“求求你不要走,陪我好不好?”跟在他身边那么久,今天是她第一次表现出如此羸弱的模样,这是在过去遭受他言语上的冷嘲热讽也不曾出现过的脆弱。
“别害怕,他不会再来了。”宫本朔被她的泪水熨烫了整颗心,想迈出的脚步因而被挽留了下来。
“我不怕费慕齐,因为有你保护我,但我好希望今夜能守着你,一个人躺在这张床上是很孤单的。”诗翎双臂紧紧抱住自己,她只知道自己差点儿被费慕齐夺去清白,如果这是她逃不过的劫数,她宁愿将自己交给心爱的男人。
“你……”宫本朔的表情中满是错愕。
“你说,我是你的什么人?”她起身跪在床上,外套因而落下,残破的衣衫露出她白皙的雪峰。
“别胡思乱想,快睡吧!”宫本朔别过头,他真想揍自己一顿,这出戏不该是这么演的,怎么越演越离谱了?
“我已经睡了一整天,不想再睡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情妇,为什么你老是对我不理不睬的?”诗翎终于放下矜持,心里明白即使是承受难堪,她也不要一辈子后悔。
她的脑子里更是清楚,自己无法与他身边那些艳丽的女人相较,但既然她的身分是情妇,她就不再退缩。
宫本朔紧闭上眼睛、握紧拳头,他背对着她反省,是不是自己无形之中在她身上释放了太多温柔?不行,他不能再让她沉迷于这段不可能的情思中,光凭两家的仇恨,她就足以让他恨一辈子。
他重新调整心绪,瞬间换上一张玩世不恭的面孔,转身道:“怎么?小家碧玉开始学会抱怨了?”
“我不是抱怨,我是说真的。”诗翎没将他的转变放在眼中,语气却是无比的认真。
宫本朔闻言心口一震,随即敛去惊愕,脸露挪揄,“是认真的?这么说也就是按捺不住寂寞,想以身相许了?”
“随你怎么说,我不会再被你激哭了。”
宫本朔轻撇唇角,走至床边故意将脸凑近她,露出邪恶的笑容,“是吗?为什么奉献得这么无怨无悔?”
他伸出手掌轻抚着她优美的颈线,缓缓下滑至她露出的乳沟上,邪魅低笑,目的是在吓阻她对他的遐思。然而诗翎却褪下了睡衣,将整个娇柔的身躯靠向他。
“因为我爱你,我发现自己爱上了你,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无怨无悔。”
宫本朔猛然放开她,倒退了一大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甚至知道你并不像你的外表那么无情,其实你的心是充满热情的!”
“你说什么笑话!”怎么会这样?这种脱出控制的感觉令他不安。
“我不是说笑话,如果你当真是个无心凶残的人,你不会为白雪买下猫屋,你不会怕它饿着而买猫食,你……”说到这儿,诗翎所得到的回应居然是宫本朔的笑不可遏!
“哈哈……”
“你笑什么?”
“拜托,小姐,你何苦为了一只猫儿出卖自己的身体呢?不错,我是买了猫屋,买了猫食,但凭那些你就认定我是个好人可就大错特错了!”他笑得连眼角都泛着泪光,今天的他还真是脱轨得可以。
“好,就算你是坏人吧,但我仍然爱你。”诗翎被他的笑所伤,但随即巩固自己略微摇动的决心,眼神须臾不离开他。
“难怪有人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就是喜欢上我坏坏的样子是不是?好,为了不让你失望,今天我就勉强尝尝你这个不熟的柿子,但愿咬下去千万别感到牙关发涩呀!”宫本朔相信单纯如她,一定会受不了他的轻狂,只因他几乎快受不了她纯真的挑逗,希望她就此打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诗翎并不畏惧他那十分暧昧难缠的目光,献上自己的唇,搂上他的颈项。
宫本朔的自制力溃散了,猛然反被动为主动,发动激烈的攻势,尽情释放自己的满腔热情,吻吮她柔软的唇瓣,沸腾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全涌至心脏,在他胸口狂肆流动着。
双掌揉捏着浑圆饱满的双峰,双唇转而覆上粉嫩的蓓蕾,他眷恋地舔舐着她,挑起她所有的情欲,颠覆了她所有的思想,他知道自己也遗失了该有的镇静。直至她的欢愉呻吟唤醒他脱轨的意识,宫本朔才如遭电击似地浑身一僵,徒然推开她。
“看来你还是生涩得让我咬不下口,等你成熟点再说了。”
他顾不得诗翎惊愕且羞愧的神情,拉开门便冲了出去。诗翎顿时陷入流沙之中,一心想留住他,但他却不肯为她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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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的掠夺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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