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枕 第24章

  他还是关心她的,是吧?
  从他亲手抱她回庄后,她发现他注视她的眼神,不再是冷漠,她的努力,是不是已经稍微改变他一些了呢?
  * * *
  深夜时分,善求恨尚未就寝,他还在等朝子萧的消息,他将卿语写给他的纸条交给朝子萧,要他以买通漠府下人的方式,取出这只竹筒。
  等了二、三个时辰,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善求恨显得有些急躁。不知为何,一听到“竹筒”这两个字,竞带给他莫名的熟悉感,好似在许久以前,他就听过了。
  远远地,就听见朝子萧气喘吁吁的声音。 “主爷!竹筒拿回来了。”
  朝子萧没手开门,只好用脚踢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扛在肩上的竹筒,放在善求恨面前的案上。“天啊!这里头装的是什么鬼东西?重死了。”
  一见到那只竹筒,潜藏在他脑海深处的某些记忆,顿时被唤起,眼前的竹简已经斑驳发黄,不再是竹子翠绿的模样,上头还占了相当多的灰尘,想必已存在相当一段时间。
  他翻动着看起来有些面熟的竹筒,仔细瞧着,直到在竹筒的右下角发现一行,刻得歪歪斜斜的宇给卿卿,生辰快乐!
  看到这行字,他浑身一颤,迅速绷紧,一向无甚起伏的幽深瞳眸,乍现出压抑许久的痛苦眸光,他不自觉揪紧胸口上的衣襟,心再度被拧痛了。
  看他发着愣,朝子箫推推他。 “主爷,你怎么了?这竹筒有什么不对劲吗?”
  “劈开它。”
  “是。”朝子萧摸摸脑袋瓜子,虽然一头雾水,还是遵照主子的吩咐,从柴房拿了一把柴刀来,用力劈开那只竹筒,不到半刻,竹筒应声碎裂,令人询异的是,里头竟然装满了铜钱,铜钱散落—地,触目所及,起码上千枚以上。
  ”天啊!这里头竟然都是铜钱!”
  “算一算!一共有多少枚。”
  “呃……不会吧?主爷,这里至少有……”他想申辩些什么,再接触到他冷厉的眸光后,旋即识相地闭上嘴,乖乖数着一地的铜钱。
  过了两个时辰,他一边捶着弯得发酸的腰,一边含着苦命的泪水,继续数着。
  “五千八百六十四……六千四百一十二……七千五百六十五……九千四百二十五……”
  听着铜钱的数字不断增加,善求恨的心情就越沉重,双手握成拳绷的死紧,朝子萧忽地大喊。 “数完了,一共是九千四百七十八枚。”这么多枚铜钱,难怪能把竹筒塞的满满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么说,她一天至少都存—枚以上的铜钱?”
  “主爷,什么意思啊?”
  “这关你的事吗?”他睨了多嘴的部下一眼。“明天去阙家药铺,把阙言非给我逮来,就算他再忙,也要把人给我带回来,不然你也不用滚回来了。”
  “最、是、是!属下—定会办好。”有了之前的经验,只要是牵涉到卿姑娘的事,他这主子总会变的阴晴不定,看来这会儿,他的皮得绷紧点了。“那届下先告退了。”
  待朝子萧离开之后,善求恨绷紧的身躯,这才逐渐松懈下来,他将脸理进双掌中,压抑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也在看见竹筒与铜钱后,再次鲜明起来,如今要他再装作没这同事,已经不可能丁……
  那一年,足她五岁的生辰。
  他为她放了满天的花火,他知道她喜欢看闪亮亮的东西,他还送了一个竹筒给她,告诉她,只要当她想见他,她就投一枚铜钱到这竹筒里,只要当这竹筒放满的时候,他就会蹦出来见她,
  当初这只是个玩笑话,因为她实在太黏人了,远的他不得不想出一个法子,来杜绝她的缠功,只要这个竹筒没有存满的一天,他就有借口可以不见她,只是没想到,之后他们真的没机会再见面了,而他也成了一个憎恨漠府的人。
  但她竟然还记得那句玩笑话,这十三年来,还无间断地存着钱,照他算出来的数字,她一天起码存一个以上的铜钱,直到把那只长约一尺的竹筒给填满。
  原来,她是真的没有忘记他呵……
  善求恨从窗口缝隙,凝望着窗外,阴霾的心口在见到,乌云边露出一小角的月影后,也跟着光亮了起来,心此刻正剧烈地跳动着。
  他以为他早已心死情灭,在这个丑陋的皮相下,原来他还是有感觉的。
  恩哥哥,求求你,别这样伤害自己,我的心好疼,不管你成了什么模样,你永远是我的恩哥哥,我已经等你十三年了,现在总算等到你了,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嫌弃你?
  她一直都在等他、盼他,而他又在做什么?拖着这残破的身躯活到现在,似乎只为复仇……
  “呵呵……”
  无奈的凄笑逸出他的唇畔。他太傻了,是吗?
  但他也绝对不会忘,漠府带给他们善家人的伤害,这件事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善罢甘休,该恨、该杀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若真的误伤了她,他也只能说抱歉。
  第九章
  一个月后
  阙言非在被押进伏夜庄后,就被禁止出庄,直到卿语的腿伤无大碍后才行,而卿语也相当配合大夫的指示,虽然讨厌喝苦药,还是捏着鼻子灌下肚,而伤处也必须定时数上草药,以外敷内服双管齐下的方式治疗,复原的状况因此相当良好。
  只是令她讶异的是,敷草药这等芝麻蒜皮的小事,善求恨竟然亲手来,不愿假手他人,问他原因,他总说庄里都是哑子,万一不小心出了状况,没人可以救她,她宁可一厢情愿认定,他是在担心她。
  除此之外,他也总在她好不容易咽下一碗苦药后,适时送她一颗梅干糖粒去苦味,从小,她只要一吃汤药,必定要吃糖,而梅子糖就是她的最爱,若说他这番作为真是无心的,那也未免太巧了。
  “漠姑娘,不介意我瞧瞧你的脚吧?”
  ”嗯,麻烦阙大夫了。”卿语笑着。
  “好说、好说。”他的脖子上可被架丁—把刀,治不好她,他可能也会没命。
  阙言非掀开锦被,正要掀开卿语的丝裙时,—道有力的掌劲直接拍击在他的手背上,接着是令人胆寒的冷厉嗓音。“关大夫,她伤的部位在小腿,没必要把裙子撩那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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