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艳 第20章

  就在段云罗被他盯得几乎快招架不住之际,司徒无艳却朝她伸出手腕,让她诊脉。
  “你也懂医术?”他问。
  段云罗掐指比了一点点手势。
  他合上眸,感觉一道温润指尖在他指尖探压着,心里便安适了下来。
  他等会儿得问问绢儿,这屋内烧的究竟是啥香气,怎么他每回一进屋子,便忍不住想打眠歇息。
  段云罗松开探脉指尖,起身写了张字条,再端来一只漆盘,里头摆了杯水与一盅菜粥。
  她轻触了下司徒无艳衣袖,先递过字条——
  您先用点粥,我让人去熬些姜汤让您祛祛寒。您似乎又染了风寒……
  “染了风寒又如何!我这身子便是死去了,也没人关心——滚开!”
  司徒无艳一忖及己身孤单,心情忽而大坏,他明眸一瞪,使性子一挥手便将她漆木盘里东西全往地上一挥。
  陶杯与瓷碗啪帕地碎了一地,砸出一地水渍与米糜。
  段云罗揪眉,却还是一声不言语。
  她也不先收拾一地狼藉,只是定到桌前,又写了张字条!
  岛上食物得来不易,即便您贵为摄政王之尊,也不该随意扔掷。
  “整座海滩上都是翡翠,要什么锦衣玉食没有!”司徒无艳冷冷低咆着,心情奇差。
  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教训得好!”他拊起掌,冷笑地说道;“顺便去告诉你主子,她若是再不现身,天下苍生交到我手里,恐怕又是一番祸国殃民。”
  段云罗咬住唇,心里其实也慌得紧。
  她岂会不知自己该早些说出真相吗?这日瞧着他奔波,总也要担忧他的身子啊。
  司徒无艳见她眼神似有爱怜,他黑眸闪过一道黠光。
  “绢儿,过来。”没法子严刑逼问绢儿,使点法子拐骗总成吧!
  他忽而倾身向前,抚住她咽喉,指尖轻风似地轻抚过她肌肤,感觉她身子轻颤了一回,他双眼更加迷魂地逼近她温热脸庞。
  “你这些时日陪着我身边,知道我总舍不得伤害公主一丁点,能告诉我她在哪吗?”
  他的声音低柔,绝色眼眸紧盯着人,蛊惑得她没法闪躲,只能由他搂着后背,随着他眼色起舞。
  段云罗氤氲了眸,感觉双腿似飘浮在空中一般,她有多久不曾与他如此亲近过了啊。
  “带我去找她,有我罩着你呢,你什么都甭怕……”
  司徒无艳冰冷柔荑抚上她面颊,惹来她一阵轻轻哆嗦。
  段云罗面如桃红,却仍然摇着头。
  “不知好歹!”司徒无艳急怒攻心,抓着她颈子之手劲益发地强劲了起来。
  段云罗吃疼,被迫着张口呼吸,整张脸胀成青紫色。
  她感觉他指尖全陷进她颈子里,竟像是要碎了她血脉才肯罢休地掐着她。
  经过这几年,他果然多了几分力气,再也不是那个弱不禁风的司徒无艳了。段云罗在心里忖道,唇边竟飘了抹笑。
  这个绢儿简直活得不耐烦!她不求饶也就罢了,居然还敢耻笑他!司徒无艳瞪着她脸上含笑泪光,心头怒火更炽。
  他忽而眯起眼,松了她颈上钳制。
  司徒无艳俯头,在她颊边厮磨着。
  “告诉我长公主在哪?回京里之后,我纳你为侧室。”他刻意欺骗之声愈益魔魅,存心要蛊惑得人心神不宁。
  段云罗屏息凝气,但觉被他呼息所触及之肌肤全都颤抖了起来,四肢也莫名地无力了起来,最终竟连睁眼力气都失去了。
  她的无艳啊……她半睁着眸,揪着他臂膀,红颜娇喘着。
  司徒无艳瞅着她杏眸潋滥模样,鼻尖呼吸尽是她身上淡淡药草香氛。
  “云儿……”他眼儿一闭,恍恍惚惚地以为怀里所拥之人,便是他朝思暮想的云儿。
  司徒无艳吮住她唇瓣,心下一喜。她温热唇瓣柔软似粥,便是他记忆里云儿的味道。
  “云儿……”他舌尖钻人她嘴里,执意要尝到她每一寸味道,也执意要求着她的回应。他的云儿总是不堪他的热情,经常会娇羞地在他唇下瑟缩着身子……
  司徒无艳惊觉怀里娇躯如同往昔般地轻颤时,他笑了,更加霸气地扣住她颈子,眷恋地吻得更深了。
  “云儿……云儿……”他频频在她唇间,唤着她名字。
  大掌沿着她颈儿抚下,解了她领口几个盘扣,冰凉指尖与热唇亦随之蜿蜒而人。
  “你让我等得好苦……”
  司徒无艳更加俯低身子,舌尖逗过她锁骨之间凹陷处。
  他还记得每回当他这么腻着她时,她总要像猫儿一样地嘤咛出声的。司徒无艳眉头微皱,因为没听见她声音,遂睁眼想瞧瞧看她的反应。
  但见她拱着身,紧咬着唇,脸上表情似欢愉又似疼痛。
  而身下这张女子脸孔,似陌生却又熟悉!
  她是绢儿,不是云儿!
  蓦地一阵冷意袭上司徒无艳后脊。
  “滚!”他狂乱推开她,目露凶光。
  段云罗落下两行泪水,一时之间身子无力动弹,只得揪住不整衣衫,蜷缩身子,屈辱地将脸埋在双膝之间。
  司徒无艳望着她因为哭泣而颤抖不已之双肩,他脸孔紧绷到几乎咬碎牙根。
  他差点轻薄了一个姑娘!
  司徒无艳忿然转身,心虚到根本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可他此时之呼息紊乱,心跳剧烈又是为了哪桩?
  莫非只要有人无惧于他,且全心地对待他,他便会陷入爱河之间?否则他与绢儿并无自己与长公主之间那种相互依存、辞锋交会,心灵交流之火光啊?
  司徒无艳身形一晃,脸色更形惨白。
  不敢在屋内多停留,他忿然走出房间,冲出院落,没提灯笼、没燃烛火,就这么一路摸黑、跌跌撞撞地想走至岩洞。
  他怎么会将绢儿当成云儿?
  因为绢儿和云儿一样,不会如同寻常女子一般被他容貌影响而局促扭捏?因为绢儿和云儿一样,在他面前总能无畏无惧地说出心里想法?因为绢儿和云儿一样,对待他的方式总像是在爱护挚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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