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c?你收得到我的讯息吗?请回答。
「收到了,亚瑟。」时雨的手指轻快地打著键盘上的字键。「你怎么会到这来的?」
她问得好像它会走路,走到她家来了似的。时雨自己哑然失笑。
又打道,「对不起,亚瑟。我是说……哦,我很高兴你在这。我正在想你。我一整天、整晚都在想你。」
她等了一会儿,亚瑟的回答才在画面上显现。
我也想念你,Vic。
时雨闭一下眼睛,想像一个温柔无比的男人声音在对她低语。
我还以为你不再和我说话了。
「怎么会呢?」
我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是吗?
时雨回答前停顿了一下。
「不,亚瑟,是我不该……我太孩子气了。」
你小时候是这样吗?
「怎样?」
当别人问了你不想回答的问题,你就走开,保持沉默?
时雨想了一下。好像真是这样呢!
「别人不大容易了解我。」她只想到这个解释。
走开或沉默不能帮助别人来了解你,Vic。除非你不要别人太了解你。不,不要走开,Vic。
有那么一刹那时间,她内心的确浮上了这个本能直觉反应。但它如何知道的?
「我没走,亚瑟。」她的指尖温柔地在字键上移动,然後,犹豫地,她间,「亚瑟,你看得见我吗?」
老天,但愿我能。
她释然的笑了。
「我好高兴,亚瑟。」
因为我看不见你?
「哦,不是。我很高兴我在家也可以和你说话,这样自由自在多了。」
你在辨公室不方便吗?我以为你是利用中午休息时间和我聊天。
「我是啊,但四周仍有一些人在。和你谈天时,我常常开心得忘了形笑出声来,他们看我的眼光好像我快疯了。亚男以为我工作压力太大,精神失调,好几次要我申请休年假。」
亚男是谁?
「我的好朋友。」
他很关心你。他是你男朋友吗?
猫头鹰和小狗纳闷地看著她对著电脑大笑。
「亚男是She,不是He。」
哦。
嗯,我很高兴我能令你开心,Vic。
「你知道吗?我刚刚还在跟博士和拇指说,如果你也和我们住在一起,不知有多好呢!」
猫头鹰和狗从没见时雨这么快乐过,她常常对它们嘀嘀咕咕说个不停,或自言自语自得其乐,但今天地是第一次回家来一句话也不说,然後打了好一会儿电脑。它们等了半天,她好不容易恢复正常开始和它们说话了,这会儿却对著电脑画面咯咯笑,它们的脑袋不解的在她和电脑间转来转去。
「汪汪!」拇指表示疑问和抗议被冷落。
「拇指在这叫,它同意我的想法呢。」时雨告诉亚瑟。
你知道吗?我好嫉妒拇指和博士。
「可是你真的就来啦!你现在和我们在一起了。等等,明天我到办公室时,你也会在那吗?」
只要你呼叫我的名字,我当然会在。
「太好了,亚瑟,那么你就不该嫉妒拇指和博士,它们可没法跟著我去上班呢!」
你睡觉的时候呢?它们在吗?
「哦,博士睡在我床头,有时在我枕头旁边。拇指上床时睡在我脚边,但是常常到了早上它便钻到我怀裹来了。」
我现在更嫉妒它们了!
时雨又开怀大笑。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Vic。
「什么问题?」
你现在是一个人住吗?博士和拇指不算。
他的特别强调注明,再度逗得她咯笑出声。
「是啊,我父亲搬走以後,这楝老房子就留给我,成了我的居所。」
你和你的父母可有保持联络?
时雨偶尔和他们通信。父亲现在过著隐居似的生活,字裹行间透著对世情的透彻和平淡,想来生活裹是否有伴侣,对他已不再那么重要。
「但他十分关切我的终身大事。」
她父亲在信上写道:
爸妈的失败婚姻不妨引以为监,不可引以为戒。姻缘到来时,当知惜缘。
母亲的信较少,也较简单,多半是重复相同或类似的内容。
除了天候转变时,轻微的犯一下关节的老毛病,其他都好。台北较乱,你单身一人,外出时要小心。暇时到家裹来玩,弟妹皆长大许多。
时雨空闲时间很多,但是她自北上读书,只在头一年回去过一次。
「我不是不想念她,不过她再婚後又有了三个孩子,她有自己的家庭,而我不属於那个家,那个家更不属於我。」
☆ ☆ ☆
纽约
曦宇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听不到她的声音,画面上的文字也没有生命,而他们之间还隔了数千哩,但他可以感觉到她的落寞和孤单,尽管她说得平平淡淡,若无其事。
画面上她的字字句句扣著他的心弦,她的平铺直叙拍著他的心湖,他作梦也想不到,惊起他这辈子最难以想像的情涛的,竟会是一个他不知面貌,不知姓名,完全不相识的女人。
「Vic;你叫什么名字?你的中文姓名可以告诉我吗?」
当然可以呀!我姓时,时间的时。单名雨。我父亲说我出生时,整整下了一个星期的雨,几乎豪雨成灾。
「我也有个中文姓名,你知道吗?」
真的?!多么有趣。快告诉我!
「我姓戈,干戈的戈,我的名字是曦宇,说起来我们的名字有个奇妙的联系处呢。」
我不明白。
「听我说明後,你就会明白了。曦,意指风雨过後的朗朗晴天,宇是宇宙的宇。你的雨是宇宙四行季候之一,雨过後,我就出现啦!」
曦,日宇旁加希望的希?
「正是。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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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电脑方程式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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