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意思是……”
少安颓然坐下,沙发上有样东西刺著他的屁股,他摸著拿起来。
一只耳环。
康任君!这小子……一天到晚一副正人君子远女色状,原来不过半斤八两。
“孟廷,我……这个……”
她静静看著他。
“我有没有告诉你我订过婚?”她静静说。
他怔了怔。“没有。”
“那不重要,有很多事我都没有告诉你。不过我想,也许这样也好,趁我们还没有太……”
“不,孟廷,不要说决绝的话。这些,你今晚看到的这些,是个误会。这里……”
他重重一叹。
“你不必解释,少安……”
“我不是要解释。我本来希望在适当的气氛、适当的时刻才告诉你,现在看来,我没有选择余地了。孟廷,我……”
电话和孟廷的呼叫器同时响了起来。
少安去接电话。
任君在话筒彼端大喊:“少安!赶快回医院。你爷爷高血压和心脏病同时并发,情况危急。”
“嗄!我马上回去。”
两个人连多说一句话的时间也没有。
“我爷爷病了,我得赶过去。”
说完,少安便火箭般的冲了出去。
孟廷对空气说:“别担心,我走时会帮你关门。对了,可不可以借用你的电话?”
她打回社里,老编用他的专线Call她。
“即刻到‘长青’去,金永铨送医急救,金超群势必一、两天内就会回来。你待在医院,未得允许,一步也不要离开。呼叫器要当命根子随时随地随身携带,保持联络。”
干嘛呀,她又不是OO七。
哎,至少她有件令她提心吊胆的事可做,或许可让她暂时忘怀她再一次遇人不淑的悲惨际遇。
可是她却要去守在“长青”,而少安就在那。
第十章
少安气得要死。
员工餐厅厨房、服务生、几个护理站、急诊室……都有人报告:有个女记者打听金家的人和事。
“她怎么混进医院来的?”他怒间。
谁也没见过金大少发脾气。他不发则已,一发,发得是大雷霆。
“医院又不是法院,有人进来还要出示身分证件,才准通过。”任君说。
“我最痛恨记者,他们无孔不入,专门造谣生事。”
“你得承认,世上若没有记者,世界会变得多么单调无聊。”
“把这个女记者找出来,赶出医院,派安全人员专门封锁她,不准她走进‘长青’。”
大家心里明白,金少安如此大动肝火,记者在医院到处探询金家隐私,是原因之一。
另一件事——众人也十分纳闷——是,金永铨竟不要心脏外科权威,他的嫡亲孙子金少安,为他诊治。他指定要脑科外科主任康任君。
而不论少安如何向任君问他爷爷的情况,任君皆三缄其口。
“我奉命不得吐露一个字。金老的病情列为最高机密。”
“任君,你有没有搞错?他是我爷爷呀!”
“你是他爷爷也没用。金老吩咐,除非院长本人,他谁也不见。除非院长本人,我不得和第三者讨论金老的病情。”
“第三者!”少安大叫。“院长是他儿子,我是他儿子的儿子。”
“抱歉啦,我奉有圣旨。”
少安只能乾瞪眼。
“怪不得他明明心脏病发作,却偏要你这个脑科医生。我看他是高血压高过了头,头脑不清了。”
“这一点我可以证实,金老和我说话时,神志是十分清楚的。”
“你不是不能和第三者讨论他的病情吗?”
“我没有啊。”
任君溜之大吉。
少安决定亲自把那个记者揪出来,丢出医院。
爷爷人院不到十个小时,报纸已用斗大的标题登在第一版。
“长青”医院创始人,“金氏”集团大金主,金永铨病危
又说金永铨突然心脏病猝发,“可能”与外传“金氏”面临倒闭有关云云。
还写道:金超群,“金氏”现任总裁,“长青”挂名院长,避不见面,人影无踪等等。
更绘声绘影描述“长青”自金超群出国,即形成一个空壳子。没有院长驻院执事,行政功能早已架空。
“好像他们派有奸细在医院卧底。”少安气咻咻的咕哝,“‘长青’早已架空,这么多医生、护士、病人,每天在这里面干嘛?野餐吗?”
没有人执事?他没有挂上院长的名而已。
“没事把个医院盖这么大做什么?”
他找不到那个记者,火大万分。
“长青”共三栋大楼,每一栋都有十几层高。
“在自己医院里找个小小记者,竟如人海茫茫。”
他不晓得他第一次承认了医院是他的。
换言之,“金氏”的兴亡,他有责任关心和维护。
令令令
孟廷已经筋疲力尽。
她打电话回去向老编抱怨。
“我到底是记者,还是间谍、包打听、密探、情报员?”
“不容易,你终於懂了‘记者’的注解了。”
“我可以毕业了?”她充满希望地问。
“你给我待在那。”
“老大,我想你的情报来源有误。金永铨根本不在‘长青’。”
“你做过地毯式搜寻?”
“我连男厕都去找过了。”
“金永铨会需要去用公共厕所吗?他的头等病房里的厕所马桶不通?你检查过了?”
“呃……‘金氏’不是面临倒闭?他也许住不起头等病房了。”
“金超群的儿子呢?”
“他也心脏病发住进了医院?”
“我快被你气得心脏病发了,你在急诊室叫人给我留个床位!”
孟廷赶快挂上电话,揉揉似乎还在震动的耳朵。
她走到附近的护理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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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大姐与大富豪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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