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紫花开 第40章

  “程玉屏呢?你说过她秀色可餐的。”盈芳又说。
  “是吗?我都忘了,若我说过,那一定是开玩笑。她对我一点意义都没有,就如其它女人一样,只是不相干的人。”他有些困惑,顿一下说:“我是不是愈说愈糟糕了?你很生气吗?”
  “不!这是你说过最有内涵,最讨人喜欢的话!”她放下刀子,紧紧抱住他说:“我爱你,我也爱你好久好久了!”
  “什么?”他一使力,翻到旁边坐了起来。
  “瞧你怕成那样!”盈芳又气又好笑的说:“难道你可以爱我,我就不能爱你吗?”
  “可是……可是,你应该爱那些名门公子呀!”他说。
  “去他的名门公子,他们对于我,连一条虫都不如!”她坐到他面前说:“我宁可跟着你。”
  “但我现在一文不值,什么都不能给你。”他摇着头说。
  “我不在乎!”她微笑地说:“你到地狱,我也到地狱,而且还要和你同一层,永远不分开。”
  “盈芳,你很傻,而我很自私。”他捧着她柔美的脸说:“我无法拒绝这种诱惑,你知道你正把自己送入狼口吗?一只无家无业又到处流浪的狼。”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也是一只狼,而且并不比你善良,谁吃谁还不一定呢!”她仍是那甜美的笑容。
  他再也受不了,唇碰到她的,轻怜蜜意地吻着。两人再也不保留爱意及欲望,全身紧紧相合,清清楚楚地感受那灵与欲共舞的美丽。
  呀!她就是他生命的故乡呵!
  他的唇深入,几乎将她粉碎;那轻移到胸口的手,又令她销魂。由他的急切,她更体会到他忍抑多年的爱,只愿她能给他更多……
  这时,房外有人敲门,智威的声音传来问:“你们还好吗?”
  家志轻咒一声,放开盈芳。
  “我们现在这样子能见人吗?”她轻语着。
  他看她一脸眼波流醉的娇态,自然不愿别的男人瞧见,脑筋一动,就牵着她说:“我们由窗口跳出去!”
  他们像两个顽皮的孩子,穿过覆着厚厚枝叶的森林,接着就是教会的墓地。在清亮的月光下,形状不一的墓碑,在明暗之间,直立有如僵尸。
  “你怕吗?”他温柔地问。
  “不怕。”她笑着回答:“一点都不怕。”
  于是他们不走大路,行走于坟墓之间。墓碑上刻的都是西班牙文,只有年代认得出来。
  愈古老的,碑文、碑面都愈长也愈精巧。他们甚至相拥倚在一块大理石,刻有圣母的墓碑前,仔细聆听四周的声音。
  地底的动静并不真切,但有不少来去的小动物。这里一切都是黑黑的,阴阴的,连拂照的月光也不例外。
  他们又继续走,难民区已灯火通熄,只有风的呼嚎和几声婴儿啼哭,木屋、泥屋都静立如鬼兽。
  来到河边,他们面对那如银盘闪耀的明月,映到满涨溢沸的水上,彷佛一场神舞。
  家志由裤子口袋中拿出一条链子,尾端竟是那只订婚戒指。
  他说:“我一直都带在身上。”
  盈芳将戒指戴回手上,小形钻石在月光下莹莹烁烁,像在诉说你知我知的小秘密。
  “我们还算订婚吗?”她轻声问。
  “我虽然没有信心做个好丈夫,但为了你,我会试试看。”他说。
  “别谦虚了!我也不是个好太太的料呀!”她说。
  他笑了,拥住她,缠绵地吻着,直到喘息声掩过流水声,他们几乎不能呼吸,连云和月都静默不动了。
  “我真希望此刻就是永恒。”她倚在他怀里叹息说。
  “不但是永恒,还超过永恒。”他说。
  “超过永恒?可能吗?”她双眸晶亮地问。
  “怎么不可能?即使化做小小的尘雾,我们依然在彼此之中,这就是我对你的感觉,你能了解吗?”他轻语。
  “当然能,有了你,世界就温暖;没有你,世界如寒漠,穿过多少生死都一样。”她如梦般说。
  他们静静的望着逐渐西斜的月。
  有一天,月和地球都会消失,而她仍会记得他,因为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盈芳满足地闭上眼,任自己随他消融。她不再往上飞,也不在泥淖中,她终于有了居所,就在家志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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