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狂若梦 第10章

  因为风城是被软禁的官爷,他现在大大方方表示要走,两个寨中老大却都不发一语,大伙登时一阵慌乱,不知该挡还是不挡,忙七嘴八舌道:「顾老大,他…他说要走耶!」
  顾云逍不理手下的追问,只冷冷瞧了殷旗剑一眼,似乎对风城的决定不觉意外。
  然而这一眼却让顾云逍傻了,原来好强、自负的殷旗剑竟红着眼,望着风城的背影掉下了眼泪。
  山狼寨兄弟也都跟着呆若木鸡,在他们心目中,这个面若观音的男子,可是性烈如修罗的汉子,当他射穿别人脑袋时,是眼睛不会眨,手心不会软的,如今竟然泪流满面!
  顾云逍忍不住慌道:「殷旗…」
  殷旗剑呆呆的看着风城的身影消失眼前,眼光才瞬然一冷,甩身离开人群…
  风城和他们的关系已僵持两天了,由于山狼寨不愿放人,风城单抢匹马又闯不出寨,便整日闷在房里,竟是不吃任何东西。
  若不是忌讳殷旗剑,顾云逍恐怕早就杀了风城,因此他是乐的风城饿死,当然就不管他吃不吃。
  殷旗剑却是心烦意乱的不知作何处置,他现在已无法像先前一样,用着挑衅、漫不经心的态度,去激怒风城,如今,他的冷漠和好强,在现在的气纷下,完全起不了作用。因此风城越是不吃东西,他的情绪就越加混乱。
  「你不要喝太多!明天有案子!」顾云逍抢下殷旗剑的酒瓶,烦噪的喊着,殷旗剑登时翻脸的抢回来,酒意浓重道:「我就是闭着眼…也能帮你杀人!」
  浓厚的酒精在他体内燃烧,把他一个白晰的面目弄的血红,散乱的发丝,汗水淋漓的身体,简直像曾泡在酒缸中一样。
  厅里,兄弟们七零八落的歪倒着,顾云逍却只负起殷旗剑让他到房里安睡。
  顾云逍第一次见到殷旗剑喝得烂醉如泥的样子,竟是一点意识,一点防备也没有。
  自很久很久以前,殷旗剑开始和自己保持距离开始,就不再碰过他了。
  不,不是不再碰,而是碰不到。
  因为他的性格越变越激烈,苍白清秀的五官所透出的气质也越来越狠辣,那种希冀咬碎自己骨骼的恨意,毫无遮掩的漫延在空中,然而顾云逍却像只迷失的羔羊,楞是把自己推到这样的险地。
  正所谓爱恨一线间,他似乎潜意识的说服自己,殷旗剑对自己的恨意是因为爱的存在,可是,当看到殷旗剑用着复杂又温和的目光望着风城时,他总算有种醍醐灌顶的冰凉。
  因为他突然发现,殷旗剑对自己的恨,根本就是恨。
  顾云逍面无表情的抚着殷旗剑冲的血红的脸颊,忽然将他拉起身,拥抱起来。双臂间的真实感化去了他长久以来的空虚,让他心情万分平静。
  「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顾云逍用着沈静而阴森的语气说着,如同一种宣言,一种咀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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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阵要命的头疼与干渴,殷旗剑狼狈的奔出房门,直冲伙房,漫无章法推开伙房兄弟,找到水缸,一颗头直接就泡了下去,一下子弄得水花四溅,也吓得伙房兄弟个个面面相觑。
  「殷…旗…你怎么了?」他们小心奕奕的问着。
  这两日,旗旗剑的脾气万分暴燥,但顾云逍却百般容让,兄弟们只好跟着忍气吞声,再加上他长得实在很讨喜,被扫到风暴的兄弟们只好自认倒霉。
  他双手扶着缸延,披头散发的望着水缸,淡淡道:「为什么只见你们几个,其它人呢?」
  「顾老大带兄弟去办事了…」
  「怎么没叫醒我?」
  兄弟们互望一眼又道:「早上消息报上来,说这次是保定童家所护的镖,顾老大说你和童家有过节,不方便去,所以不叫你…」
  「童家…」殷旗剑突觉一阵恍惚,手一软竟整个上身全跌入水缸,伙房兄弟呆了呆,还没反应过来时,一个身影匆匆切了进来,七手八脚的忙扶起他。
  「殷旗,你怎么样了?」那声音是这样焦急、诚挚且熟悉,殷旗剑双肩一麻,竟觉得有些动肠,却不敢望向他。
  「你怎么弄的这样…我扶你…」那人也不管他全身湿淋淋,拉过他一只手过肩,随及便环住他的腰,却不是风城是谁。
  殷旗剑轻轻挣开他,扶着灶台,双眼仍不望他,只淡淡道:「知不知道镖头是谁?」
  「嗯…好象是童家二少,童剑勇。」
  「二少啊…」他的神思忽又飘向远方,直过了一会儿才回神道:「嗯…你…怎么还在?我又没有用绳子绑住你。」
  伙房兄弟怔了怔,忽地才发觉这句话是向风城说的。
  风城自被他挣了开,神色就很尴尬,直呆了半晌才讷讷道:「我不想和你的兄弟们起冲突…」其实下一句是:让你难做,可是看他表情淡漠着,风城总觉得自己的考虑似嫌多馀,便不再提。
  「哦,我懂了。」殷旗剑喃喃念了一句,双手无意识抹抹疲惫至极的脸又道:「我梳洗一下就送你出去。」
  说完便摇摇晃晃的走起来,风城瞧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直觉跟自己有关,不禁有些不安,硬着头皮又拉起他的手过肩,抱住他的腰道:「我撑你进去。」
  风城其实很怕他又挣开来,那自己就真的不知怎么面对他了,幸好,殷旗剑只怔了怔,便让他扶着走了出去。
  其实,眼前这个男人喜欢自己,风城没有很反感的,毕竟自己也是在第一眼见到他时,就迷失了自己,只是他怎么都想不到,这男人所表现出的感情,成份这么复杂,这么令人难以处置,挠是他冷静了几天,竟仍想不出面对的方法。
  殷旗剑没有走到房里,他让风城扶自己到溪边,随及松开他的依扶,自顾的便解起衣服来。
  也不知是不是受到那天殷旗剑表白的影响,风城看着他一件一件脱,心里竟一怦一怦跳,他脱的自在,自己却看的慌了手脚,不禁转过身,坐在一块大石后不敢再看。
  殷旗剑七手八脚将自己脱个精光,整个人连着头全泡入水中,那沁凉的溪水,让他精神为之一震。
  昨夜烂醉的后作力似乎全被洗涤而去,他解开长辫,让发丝随水而飘,毫无章法的洗着,不多久,殷旗剑抬头四处张望一下,突然发觉风城不在岸上,便提声叫了叫:「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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