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绽开了笑。呵呵,她喜欢他这么说。很小的时候,她也是这么相信的呢,只是现在的她忘了。
这个世界太世故,容不得赤子的记忆。
她一笑。"当然相信了。"她定定地瞅着他,煞有其事地说。"你没听过一首关于树的歌吗?"
"什么歌?"他认真地想着。"不会是'树啊,树啊,我把你种下……'那首歌吧?"
"当然不是喽!"她睨着他。"那首歌哪有提到树的心跳。"
她收了视线,轻轻地合上眼皮,低声地哼着。
他倾身,专注地听着她哼唱的曲调,他从不知道她的嗓音这样醇厚温柔!她唱歌好好听,好听到应该要去出唱片才是。
最初,她只是哼着,后来才唱出了歌词。"……谁数着你的心跳,人们太迷惑于所谓的热闹,没人知道,你正偷偷地笑。你的心口狂跳雀跃,为了枝头上无心拂过的风……"
一改平时开朗大笑的样子,她唱出了别样的甜蜜与惆怅。
他听出来,歌词中,树暗恋着风,因此甜蜜、因此惆怅。
"很好听。"可是他却皱了眉头。"这么好听的歌,怎么会没听过?"
"很好听喔!嘿嘿……"她露出了得意的笑。"你当然没听过了,因为那是我刚刚编的。"
他一连惊吐了好几个问号。"真具的?!你刚刚编的?!你会做词作曲?!"
"当然会了,哈哈哈!"她纵声仰天长笑,神色飞扬。"我的名言是'没有不能吃的东西,没有一无是处的人'。"
看她得意的咧!"失敬,失敬。"他嘴角一勾。"我真的以为你只会耍宝和耍笨而已,怎么都不知道,原来你也有一颗少女易感的心。"
"好说,好说。哈哈哈!"她干笑。"少女这个词不好,请改成才女。"
她的心,他怎可能知道呢……这首歌,是她即兴的创作,也是当下心情的镂刻。
她如同一棵枝根盘错的树,即便恋眷着风,也只能定静地等待着他无心的吹拂。纵然她是如此的枝繁叶茂,也抓不住半缕的风。风一走,只落得一身寂寞的窸窸窣窣。
"唉……"她半开玩笑地说:"像你这种情场浪子,是不能了解我们才女细腻的心思啦!"
"我哪里是情场浪子?"冤枉啊!
"不要告诉我,你是纯情男。"她睨了他一眼。
他不说话。
嗯,不说话?她眉头一挑,拐了拐他。"欵,你该不会还没交过女朋友吧?"
他看着她。这怎么说,他喜欢独来独往,和人交往时,总会设好一道防线,不论对方是男是女。对人,他习惯观察,而不是交往。
"你的眼光一定很高。"她瘪嘴。"你喜欢漂亮的女孩吧?"
"我为什么不喜欢漂亮的?"他反问。怪了,她怎么会这样问。
"是啊。"她涩涩地一笑。好呆啊,答案猜了也该知道,干么这么问他呢?
唉,她连"漂亮"的门槛都过下去,怎么可能和他有进一步的发展。感觉上,好像是从他口中听到自己被"淘汰出局"。
"你做什么一脸沮丧?"他觉察她的异样。
"乱讲!"她的脸微红。"我哪有?"她故意装作没事人一样,站起来,拍拍屁股,伸伸腿。"走了啦!"
"休息够了?"他怀疑地看着她。
"够了,够了。"她挥手催促他走。"你走前,我殿后,这样我要暗算你,比较容易。"她不想让他看到她落寞的步伐。
"要走在你前面,也不难吧,随便脚一跨,就超过你了吧。"他笑笑地说。
她佯装踢他。"最好啦!"还笑她,这人真是的。
"又想打人了。"他一笑,步一跨,轻松地横过她。
她在他后面走着,不再唱歌、不再说笑。风还是吹着,空气中还是有股香味,蝉甚至还吵吵杂杂地叫著。
但是怪了,他突然觉得好安静。向来这样的山,他都是一个人爬着,这样他才会觉得轻松自在。可是,这一刻,他却觉得太静了。
不知不觉中,她的声音已经融入了他的旅程了。
她走着,腿微微地犯着酸。
一条长长的阶梯横了出来。唉,爬完了,真的会挂了。
如果能拉着他当拐杖走,应该能轻松一点吧。不过,她看着他的手,明明近在咫尺,她就是连边都摸不上。
倪安馨牵了抹苦笑。
他突然转了过去,在笑意里,伸出了手。"喂,要不要拉我?"
"要要要!当然要了。"她在刹那间盛放笑容,抓住了他的手。
她灿甜的笑容,让他心口一动。她攀过来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臂,那感觉是被全心的信赖着、依赖著。
他突然觉得自己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了,他不知道。
她抬眸和他对看,眼眉弯弯地发亮。她发现了,他不说话的眼睛,好温柔呢!
她放心地把重量偏倚在他的身上,一步一步地跟着他走。
好喜欢他啊!喜欢他硬要维持酷样的温柔,喜欢他盛着戏谙的体贴,她知道她会一步一步地陷在更深的喜欢之中。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
恋爱候补生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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