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心狂情 第5章

  他敲了敲他父亲的房门。“爸,我是濮阳。”
  他立定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没听见他父亲叫他进门的声音,正打算旋开门把进去时,门霍然打开,而猛然对上他的却是一张素净白皙的脸,还有一双嘲弄的眼这是一张他怎么也忘不掉的面容,因为她是他曾经犯下的一个错误。
  阎濮阳的眉皱了起来,纳闷着:她来干什么?
  他的拧眉,让她以为他忘了她。
  苏心黎笑了,而那轻浅的笑容里明确地显露出她的不怀好意。“阎少爷忘了我?”她可是忘不了一年前,她好意收留酒醉的他,而他却凌辱了她的事实;更忘不了他临去时,他留的那张空白支票所带给她的屈辱。
  为了向阎濮阳讨回她应得的公道,苏心黎曾对天起过誓,要用她自个儿的力量来声讨这份原该属于她的公道,所以今天她站在这里,让阎濮阳明白,他惹到了不该惹的女人。
  乍见苏心黎笑的模样让阎濮阳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他不否认当年是他自己酒醉误事,他也承认误取了她的身子是他自己不对,但他事后也想补偿她,只不过,是她不该想将事情闹大,而让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是她逼得他不得不用恶劣的手法对她。
  当然,他也不以为苏心黎那么刚烈的性子会轻易地放过他,但她到底也从他的生活里消声匿迹有一年之久;谁也料不到一年后,她竟然甘愿从医生贬为一个小看护!她,意欲何为?
  阎濮阳很直接的联想到了他父亲;他的手倏然一张,使力的虎口掐住苏心黎的笑脸。“你把我爸怎么了?”
  苏心黎轻晃螓首,而那因他气力而变得扭曲约脸依然带笑,她回问他一句:“你说呢?”
  她的不答反问让阎濮阳陡然心生寒意。他的手劲猛然从她的下颔移开,力气之大让人防不胜防,苏心黎一个不留意,身子便直直往扶梯撞去。
  阎濮阳根本没时间理会苏心黎会不会受伤,他焦急的脚步飞快地移进房内,看到他父亲还好好的躺在床上,睡得安详,但是他仍不放心,将手探向父亲的鼻息,确定了父亲气息还在,没遭那个心存报复女人的毒手,这下子阎濮阳上下忐忑的心才稍稍安坦。
  苏心黎尾随他进门,身子就倚在门边;她喜欢看他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这样当年她所受的屈辱才能有稍为平复的快感。
  阎濮阳听到了她的轻笑。他猛然转身,朝向她而来。“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她心存报复大可向着他来,别这样乱人耳目,行迳卑劣到了极点。
  苏心黎的额头有新生的伤口,是阎濮阳稍早的杰作,那伤口淌着汩汩的血流,该是很痛的,但苏心黎却没将它当做一回事,任那鲜红的血淌在她苍白的面容上。
  她的模样看起来像专为复仇而来的素面修罗,既阴且冷。
  苏心黎冷凝着嗓音告诉他:“你知道的,当一年前你凌辱了我之时,你便该明白我今天之所以来是为了什么。”
  她是大剌剌的在告诉他,她专为复仇而来;是坦而无讳的在向他宣战!
  阎濮阳的身子带着危险的气息欺近苏心黎。“你告诉我父亲当年的事了!”他的口吻里有明显的要胁。
  要胁!要胁什么呢?她苏心黎是一个失去双亲、失去清白的女人,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她会在乎他的要胁吗?
  她嗤声冷笑:“不,我没告诉你父亲当年你所犯下的卑劣恶行;但是,你若再像现在这样大声嚷嚷,那我可难保你父亲会不知道。”她的眼飘向阎老先生。
  阎濮阳下意识的随着她的眼波看去。
  他父亲睡得很熟,一点也没被他们两个的吵闹声给干扰到,但这可不保证他们两个再这么剑拔弩张、针锋相对下去,他父亲依旧能睡得好。
  阎濮阳大手一伸,攫住了苏心黎的手腕,便拉着她拖往书房。
  进了书房,他大力地甩上门,将她固定在墙上。“告诉我,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发誓,只要这个女人敢伤害他的家人一根寒毛,那他绝对会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而他的狠、他的冷,苏心黎都看不在眼里。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她的眼里有着明显而不在乎的笑意,她不在乎说出她的意图,不在乎让阎濮阳知道她来是为了报仇。“掠夺你的一切。”
  阎濮阳嗤之以鼻。“掠夺我的一切!你凭什么?这个家操控在我手里,我只需要一个命令便可以将你遣离我家。”
  苏心黎秀眉一挑,反问他:“你要不要试一试?”试试看他是否真能一个命令便将她遣离他家。
  苏心黎的自信满满彻底击垮了阎濮阳的自以为是。
  她凭什么认为在这个家中,他做不了主?
  阎濮阳旋身出去,找到在厨房忙得一身热的管家。“明天我会再登报请个看护来,你负责跟老爷说苏小姐不做了。”
  管家被少爷的话给吓着,也顾不得此时火候正恰好,连忙关了炉火,急急地问:“是苏小姐的意思吗?是苏小姐说她不做了吗?”
  阎濮阳不悦地看着管家,瞧她的焦急模样像是苏心黎才是那个有能力决定她去留的人!那女人到底是给这个家下了什么符咒,为什么才短短不到半天的功夫,这个家就全向着她了?
  阎濮阳不悦地弓起眉。“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想留那种女人在家里。”留苏心黎在他家,像是留个不定时炸弹似的,随时都有引爆的可能性。
  而管家可没时间去理会少爷口中的“那种女人”是哪种女人。她在乎的只有苏小姐不能走。“少爷,现在纵使是苏小姐自己说她想走,你也得极力留住她,因为你不晓得老爷好喜欢苏小姐的。少爷,我进阎家来帮事也有段时日了,我可是从来没见过老爷笑过,可今天,苏小姐才来一个早上,老爷不仅笑呵呵的,他还出房门到外头晒了近一个钟头的阳光。少爷,你想想看,自从老爷出事后,他出过房门几次?”
  管家的问题让间濮阳重新衡量苏心黎的重要性。
  自从半年前,他父亲中风、行动不便以来,父亲的脾气是愈来愈孤僻,请来的看护老是惹父亲生气、摔东西,这也是他之所以三番两次更换看护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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