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保镖 第32章

  这一天是除夕,白奇自美国回来,同时他派去调查华莉莎的事也有眉目了。此时,卫洋平、妮妮和白奇都坐在雷杰的客厅中,等着他梳洗出来。
  “雷杰,今天还好吧!”甫回国的白奇关心地询问。
  “如果你觉得像具行尸走肉叫好的话。”卫洋平有些无奈地说道。
  “白奇,情况乐观吗?”妮妮朝白奇手中的档案点了点头,急于知道答案。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什么好消息、坏消息?”雷杰自房内走出,衣着虽整齐,但却掩不住眉宇间受折磨的神情。
  “华莉莎的孩子不是你的!她的妇科医生被收买到泰国度了一个月的假,我找人在泰国把他揪出来的。华莉莎的预产期在十一月初,你最后一次和她发生关系是在一月初,而怀孕时间是九个月又十天,所以她的孩子肯定不是你的。”
  雷杰拿起了桌上的玻璃被往地下砸去,“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她昨天还打电话来想跟我和解,真是不知死活!我要找人反告她诽谤,告到她无法生存!”
  看着雷杰悲戚中又含着震怒的表情,屋内的人都不作声,因为他们知道雷杰需要发泄。
  许久后,妮妮才走过去轻拉雷杰坐在沙发上,她温柔地说:“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我想华莉莎会得到她应有的报应。”
  “都过去了!”雷杰苦笑,“的确都过去了,我和希颜的感情也都过去了!白奇,你的另一个坏消息呢?”
  白奇叹气说道:“我无法得到希颜的消息。”
  “为什么?你不是要华虎帮忙了吗?”雷杰沮丧地说。
  “是的,可是在美国我们的管道还不是那么畅通,再加上希颜是存心消失的,如果她使用支票、信用卡,我们还可以得知她缴款之处,但是目前为止,希颜根本没留下这些记录。”
  看着雷杰又垂下的肩,卫洋平走了过去,双手扶住雷杰的肩头说道;“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找到凌希颜的。”
  “但愿如此!但愿如此!”雷杰悲伤而无力地说。
  第九章
  夏日的午后,日本名古屋的“鹤舞公园”中有一对身材高窕的男女,正推着娃娃车经过大理石喷水塔。喷出来的水滴,偶尔会落在娃娃车中婴孩的面颊上,只见婴孩张着黑色的大眼,举起双手去触摸那些飘散在他脸上的水珠,然后发出骨碌碌的快乐笑声。
  看着婴孩纯真的笑容及无邪的表情,这一对男女相视笑了一下。沿途经过的路人无不投以欣赏的眼光——男的身高约莫一百八十公分,俊逸非凡,眉眼间净是洒脱的神韵;女的则是一头如丝的秀发,配上温润如玉的绝色面容;就连那个小小的婴孩,都有着明亮大眼和娇好面容。
  “你告诉爸爸了吗?”男子低头认真地对女子说。
  女子皱了下光洁的额,柔缓地说:“爸很生气!”
  “当然了,你经过了这么久才和他联络。”
  “我知道我很不孝、很自私,但我实在很怕。怕爸爸不谅解我的行为,更怕那个人经由爸爸找到我,我不能冒险。”
  “那现在又为何决定告诉爸爸了呢?”男子疑惑地问。
  “因为爸的身体。我不想再让他担心了,而且已经过了一年多,我想一切都该平淡了,雷杰也不会找我了!”
  这个低着头有些哀愁的女子正是凌希颜。一年多前,她留下一封信远走美国,在美国只待了三天,便转往欧洲数国,以掩饰怎么的行踪。数个月后,她怀孕的征兆越来越明显,体能也大不如前,她来到了日本的名古屋,找到在日本学习武术的小弟——凌如渊。
  在凌希颜的坚持下,凌如渊并未把她的消息告之父亲。只是搬离了宿舍,安顿希颜和自己住进一栋独门独户的二楼洋房。且在凌希颜的要求下,帮她找了个店面,开了一间充满异国风味的小咖啡馆。小咖啡馆的热带风味加上凌希颜特制的蛋糕、馅饼,很快地就在名古屋小有名气。
  在孩子满六个月时,凌如渊告之父亲身体状况不佳,满心愧疚与思念父亲的凌希颜,打了一年多来第一通电话给父亲。
  “爸爸对于奏凯的事怎么说?”这个陪在凌希颜身旁,几乎所有居民都认为是凌希颜先生的男子就是凌如渊。为了保护凌希颜的名誉,避免她受到日本排斥未婚生子的偏见影响,凌如渊也从不拆穿谎言。
  “大骂雷杰一顿。”事情虽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但只要一想到雷杰,她仍然有感觉。“后来就开心地直问奏凯的事了,还马上订了机票,说这个星期五就到了。”
  “爸有没有说雷杰的那件事后来怎么了?”
  “他要说时被我阻止了,既然已决定分开,就不必知道太多了。”
  “你难道不再给雷杰一个机会吗?你还是爱他的,别否认。”凌如渊开口止住了想说话的凌希颜,“你作梦时还常梦到他,叫他的名字。”
  凌希颜沉默了下来,蹲到娃娃车前抱起了奏凯,奏凯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奏凯爱笑,那一只黑色的眼眸简直就是雷杰的翻版!凌希颜将奏凯拥入怀中,他现在是自己仅有的,但她如何否认对雷杰的渴念。那渴念总是在夜晚伴着她入眠,然后在白天又重新笼罩住自己。尽管如此,凌希颜仍坚持她的看法——与雷杰在一起,自己的情绪会突然失控,所以她不愿意再与他有瓜葛。
  见姐姐不说话,如渊又开了口,“你何必这样呢?你怕自己跟妈妈一样,可是我并不认为你会如此。你有主见,你有判断能力,你不会那样疑心重重的。”
  “我只知道在我知道华莉莎怀孕的那一刻,我心中的所有防线就崩坍了。那种巨大的痛苦使我无法忍受,所以我才离开的。”
  “碰到那种情况,任何人都会痛苦。你的反应是正常的啊!别因为这点就认为自己跟母亲一样。”凌如渊坚定地看着凌希颜,开口说出他一直想说的话,“你是个胆小鬼,希颜!我认为你逃跑是因为你对自己没有信心,你害怕雷杰会像抛弃其他女人一样地离你而去,所以你选择了完全斩断情丝的方法,这样对雷杰不公平,你知道吗?如果他真的爱你的话!”
  “别说了。”凌希颜抱着奏凯走过呈放射状的花坛,脑中反复回想如渊的话。她的内心极度挣扎,她知道如渊的话是对的,自己的确是因恐惧而逃离雷杰的,华莉莎的事件只是一条导火线,因为没有安全感,而提前找到离开雷杰的理由罢了!她害怕完全付出后,会像母亲一样失去自我,她的自我意识太强了,她不能想像那种日子。一年多孤单的生活中,她从不愿去接受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结果,并努力地让自己相信一个人抚养奏凯是最明智的举动,如渊为何又揭破了那个令人难受的事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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