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女史 第55章

  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她启程去采药。
  两天之后,丝珈丽带回一朵老灵芝,暂居第一。
  两天半后,菲娜也带着难得一见的雪心莲回来,与灵芝几乎同样珍贵。
  五天之内,参赛者陆续返回,但都没有人可以胜过丝珈丽和菲娜。
  到了第七天,福气还没有回来。被限制行动、只能在牧场看着竞赛进行的隐秀已经担心得吃不下饭,他无法再继续忍耐而不行动了。
  虽然穆伦打凉地说:「聪明的男人要懂得哄抬自己的价值,偶尔也得让女人等待一下才行。」
  可已经七天了。福气从来没有到过这么偏远的地方,更不用说进入地势险要的高原地带采药了。她哪里会懂得这些事!她从小养在深宫中。
  先前看她被马儿摔下地,幸亏地面上覆着厚厚积雪才没有受伤。又看她在寻羊时迷路,当大伙儿出动去找她,她怀里抱着一头小羊,眼泪涟涟,已看得他心痛不已,恨不得一把抄起她远走高飞。
  若非她眼中的坚持告诉他,她还没放弃,他会比她更早放弃这项竞赛。
  已经不需要再证明她的心意,他只在乎她的平安。
  到了中午,还不见福气踪影。她身上只带了七日粮食步行上山,可能已经撑不下去了。
  不待穆伦终于下令组队找人,隐秀早已准备出发。他焦急得没注意到其他人在做些什么,但突然间,他听见了他们逐渐吵杂起来的声音。
  「看哪,在那儿,姑娘回来了!」人群中,不知谁先喊出。
  隐秀倏地往山隘口望去,只见一名娇小的身影缓慢地涉过积雪三吋的地面踽行而来。
  心上一块大石落了地,隐秀想冲上前去,但穆伦阻止他。他说:「阿思朗,这是比赛。」
  「去他的比赛!」他粗声道。但仍强迫自己留在原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那小小身影终于艰难地走向人群中心时,喧闹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待看清楚她狼狈的模样时,每个人都说不出话来。她四肢伤痕累累,好像跌进山沟里过。
  只见她拿出空空如也的药篓后便颓坐在地,掩着脸孩子般嚎啕起来。
  她失败了。她没有采回珍贵的药材。
  所有人还是说不出话来,只有隐秀温柔地将她拥进怀里安慰着。
  好半晌,穆伦终于找回声音。他清了清喉咙,对众人道:「既然这是比赛,一切还是要照规矩来……」
  隐秀根本不理他,很明显地涉嫌图利特定对象。他轻轻抹着福气脸上的刮伤,怕她痛,温温地替她呼着气。
  「隐秀……」福气担忧她将失去他。
  但隐秀轻声耳语:「没关系,我们私奔吧。」去他的比赛。
  穆伦好笑地看着隐秀,无奈笑道:「作啥私奔?你的姑娘已经带回无比珍贵的药材,足够当你的聘金了。」
  福气眨了眨眼,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穆伦来到她身边,从她乱糟糟的头发里取下一坨被冻结住的东西。「这是雪鹰石,价值连城,足够买下好几座牧场了。」
  「呃?」福气整个人呆掉。什么雪鹰石?那是鸟粪吧?
  只见隐秀进一步解释道:「雪鹰终年只在人无法到达的地方栖息,只吃一种仅能生长在天雪山壁间的龙珠果,龙珠果的籽据传有回春之妙,但因为稀少珍贵,再加上无法采集,因此只能透过雪鹰粪石来获得这种珍贵的药材。」揉着她的发,他笑了出来。「福气,妳果真福气!」
  「所以,现在有三位姑娘胜出。」穆伦宣布:「阿思朗你可以——」
  「不,只剩下一位了。」丝珈丽和菲娜同声道:「我们退出这场比赛。」
  「呃?」穆伦顿时哑口无言。真搞不懂这些姑娘的心思啊。
  只见有着一头金发的丝珈丽嘲讽地道:「这场比赛从头到尾都不公平。」
  高姚的菲娜也说:「没错。打一开始就很明显了。」她指向福气说:「这个平地姑娘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在高原上几乎是个废物。」
  福气肩膀一缩。她的确很废,不过她有别的才能啊。谁料得到她这辈子会有来到高原的一天,她本来是要当女史的哩。
  丝珈丽说:「像她这样的姑娘,除了阿思朗以外,大概没人敢要。」
  「连赶个羊也会迷路的露露儿塔玛非,还是生平仅见。所以我们决定——」菲娜故意停顿了下。「大发慈悲,阿思朗就让给她了。」
  当两名姑娘落落大方地退出时,所有人一致为她们喝采。
  隐秀颔首向姑娘们致意,随即不再理会众人,径自抱起他脸儿红红的姑娘往主屋走去。她需要洗个澡,还要上药。
  「隐秀……什么是露露儿塔玛非?」福气疑惑地问。
  「北夷话。」他简单地说。
  「我知道。我是问这话的意思是?」
  隐秀扬起唇。「愚人之妻。」
  「愚人?」指谁?
  「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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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依旧是冬日,他们在高原上举行了盛大的高原婚礼。
  这位「愚人之妻」终于在高原上混熟了一些,也交了不少其他部族的女性朋友。虽然她还是很拙于家务,但她总算知道「露露儿塔玛非」是什么意思了。
  北风将在婚礼后离开,再度浪迹民间,写他的野史去。许多年后,民间开始流传着一部与官方正史不同的边境史,署名福字,有人怀疑是福北风所著。然而他却否认。
  新婚之夜,福气对丈夫道:「你骗我。」
  她的丈夫——阿思朗沃萨克——停止亲吻她的脸颊。「我骗妳什么?」
  「露露儿塔玛非不是愚人之妻的意思。」
  「哦,那是什么意思?」装傻。
  「意思是……你别脱我的衣服!我话还没讲完……」
  隐秀才不理她,继续努力地完成丈夫的责任。毕竟,他可是她以重金聘入的夫婿,必须让妻子觉得有价值才行。
  「那意思是……」唔,要被吻住了,她喘息地道:「为爱痴狂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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