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柔从不对她笑的……
「这是你爹地的朋友,今天新开幕,妳可以去逛逛。」林谦雯从皮包拿出一张名片,上面是一家钟表店的地址。
果然,羽柔并没有拒绝,眼眸似乎急闪过一丝奇怪的光芒,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难道她有预感?林谦雯的心跳了几下,但是这丝光芒来的快,去的更快,当她见羽柔开心地将名片放进门袋,脸上又浮出她特有的纯真、傻气的笑容时,她才深刻体会犯罪者的心虚……
「我会去的,至于妳和我的关系……,等爹地晚上回来,让他裁决吧。」说毕后,羽柔轻盈地甩了长发,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真好,我正缺了一只表。」
最后,她抛给林谦雯一个稚气的笑容,然后踩着轻快的脚步离开。
林谦雯在原地愣了一下,然后跌坐在椅子上。
是她多心了……
她咬着唇,狠狠将积压已久的怒气一并吐出。
梁羽柔,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可恶的孩子,居然公然向地下挑战书,林谦雯骂得心口发痛。
然后她又沉思了一下,脸上缓缓露出得意的微笑,她轻轻拿起电话,熟练地拨了号码。
「帮我接狗仔……」
但是……
林谦雯怎么也没料到,另一个地方,有个人也悄悄拿起电话。
第二章
阳光透进窗内,在零乱的被褥上撒下一个大光圈,但是床上的人影早已不在。
他端着盘子从厨房走出来,接着他吃了盘内的两个蛋,两个体无完肤破碎的蛋,他默认自己永远无法学会煎蛋的技巧。
他接了一个电话,是出版社打来催稿的。
「李大作,你的书再不出来,读者要受不了了。」电话里叫的是老编。
「写好了。」他告诉他,没有兴奋。
「我马上去拿!」电话中紧急的口吻。
他想了-下。
「我拿给你。」他突然决定。
他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决定要亲自把稿子送过去,通常都是对方来拿的,换个口味吧!书换汤不换药,生活总不能一成不变吧!
他吹着口哨,拿着厚厚的一迭计算机纸装进纸袋中,再换上一条干净的牛仔裤,顺便照了下镜子。
他多久没有看自己了?镜子里的男人头发有点长,还有两圈黑眼眶,这是长期熬夜的结果,大致看来还好。他对镜子做了几个开枪的动作,假装自己是个大盗。他摸摸下巴,左顾右瞧-番,倒还真有几分相像……
下-部小说,可以安插一段警匪大战。
他步伐轻松地走出家门,一眼望见他心爱的红色跑车,这是几部畅销小说的成果,他有点得意,于是开车直往出版社驶去。
他把稿交给老编,完成今天的任务。
「还是用笔名?」老编问。
他非常重视这个权利,他喜欢读者把他幻想成三头六臂、千奇百怪的模样,绝不是现实中的样子。
「很多作者都登上照片了。」老编告诉他。
他觉得恶心,他不可能做这种事。但是如果他的小说得到了诺贝尔文学奖的肯定,他会登上全身照。
「什么时候给钱?」他问。
「老规矩,你回去以后,户头里就有了。」老编可不敢得罪这个畅销书作家,他是他的摇钱树。
李岳朋比了OK的手势。
他轻松地开着车,此刻的心情相当地好,不管是早起的太阳照着他,或是路旁的野狗对他笑,还是账户中又多了-笔钱,反正今天是个好日子。
他停在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商店,买了份报纸和饮料。
回到车里翻阅报纸,找着电影介绍那一栏,想看场电影。
他快忘了自己多久没进电影院了,好像在大学时代交女朋友时才有那份兴致,现在女朋友吹了,只好买一部录像机在家里看。
单身生活就是如此,很难一个人会突然兴起地走入人群里。
社会版有-张醒目的大照片吸引住他。能上头条新闻的大照片,不是极伟大的人就是极坏的人,这两种人最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他看着照片,两个眼睛一个鼻和一张嘴,可是他的目光却在照片上停留许久……
好像哪里不对劲?
他抬头望着后视镜,然后笑了起来。照片上那个人的长相和他有几分相似,真是意外。相像的两个人,却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命运,一个是超级暴徒,一个是前途似锦的大作家,人生不是很可笑吗?
他再一次决定,在下部小说里要安插个警匪大战。
他收起报纸喝完饮料,然后发动引擎往前开去。
去哪里?
想看早场电影,不知时间来得及吗?他看着手上的表,表停了。
这只老表他从高中戴到现在,对它有感情了,几次面临退休时又被捡了回来。这次呢?随手一扔,就结束了它的-生。他还是怀念它的老和旧,修一修吧,这是最后一次,他心里叹气。
他停在一家钟表行门口。
下车后,才知道这家钟表店相当大,明净的玻璃透出里头高雅的陈列,这种破表值得走进去修?
值得!因为他已经到了,而且门前正好有停车的空位,何必多虑?他抬起头走了进去。
面前立刻迎来穿着红色制服的小女孩,她对他展开灿烂的微笑。
大慨有钱人还因昨夜的花酒末醒,以致早晨只有他一个客人光临,可惜他也不是有钱人,这个可爱的小女孩恐怕要失望了。
「先生买表?我帮您介绍。」另一名店员的态度十分诚恳。
他被玻璃橱金光闪闪的名表吸引住。
店员见他兴味十足,小心翼翼按了几个密码,再小心的取出一只表。
他看着这只缀满碎钻的表,光彩亮丽地闪在他面前,它已不单纯是时间的工具,同时附带了虚荣和富贵的价值。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
大盗情人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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