娸娸求痴 第15章

  到这种地方谈情?
  齐娸娸不可置信的睁大瞳眸,这地方,除非是来吵架的,否则谁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这种狗屎地方……」
  她恼火的劈头说了句粗话,再敞开喉咙用拔高的嗓音续言,「能谈什么情?」
  他笑了,将手指抵在唇边示意她噤声,再将她拉进怀里在她耳畔低语。
  「谈情不一定要出声的,能够心领神会才更臻完美,别出声,躲在我怀里,我带妳去冲瀑,妳只要听我的心音,只要感受那在怒涛中的宁静就成了,每回我要是有了烦心事时都会上这里来的。」
  「冲瀑?」
  她傻傻应了声,还来不及问他有什么烦心事时,就已被他带进瀑布底。
  疯子!
  刚冲入瀑下时她只有这样一个念头,听人说,痴子多半也是疯子看来倒不假,她真的无法想象,怎会有人好端端地跑到瀑布底下,让垂直坠下的水瀑如此猛烈的撞击冲刷自己的血肉之躯?
  高空坠下的水瀑带来了压力与沉重,刚打在身上还真是疼人得紧,眼睛睁不开,耳朵则除了水声啥都听不到,与外界乍然有了断绝,齐娸娸原想马上挣出耿乐怀里、逃出水瀑的,可一会儿后竟也习惯了他这样既疯狂又刺激的行径。
  虽是同处于水瀑下,习惯后她才发现其实自己大半的身子都被他护妥在怀里,虽她依旧免不了全身湿透,可他已帮她担去大部份原该掉落在她身上的水瀑。
  最简单的乐器反而需要用最复杂的技巧?
  在最嘈杂的地方反而会得到最想要的宁静?
  片刻后,当齐娸娸耳里除了水声再也容下下旁的杂音时,她总算领悟了他带她来这儿的意思了,天下乐音虽美,可有的时候,耳朵接受了过多不及承鼓的天籁,也会宁可掏个干净,来个真正的清明无垢吧!
  她紧偎在他怀里,两人的衣衫都早叫水瀑给冲得湿透,这会儿两人贴紧相依的曲线制造了既暧昧又诡清的氛围,可两人都是一样坦荡的心思,并未因此而觉得尴尬或不自在,反而因着反正出了声也听不到,是以索性都安静了下来。
  不多时,她还真在轰隆隆的水声里听见了他沉稳的心跳声。
  「我听见了!」
  她抬起头粲笑着告诉他,虽明知他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却依旧忍不注要他跟她一块儿分享喜悦。
  他低头隔着水幕觑向她,虽听不见她的声音却能感染到她的开心,是以也跟苦笑了,低下头,他轻柔地吻住了她。
  她伸长手臂环紧他的颈项,热热地毫不忸怩地响应他的吻。
  在倾泄不绝的水里,他的舌湿润了她的唇瓣,继之轻轻探入她的口中,水瀑中,他轻怜蜜意地拥吻着她,眼中是水、耳中是水、唇里是水,有一瞬间,他真要以为她也是个水做成的精灵了,否则,怎会这么轻易地就揪紧了他的心呢?
  他们的吻将原是冰凉的水瀑变得似乎要生出焰芒了。
  良久后,耿乐动情地将齐娸娸柔软的身子拥在怀里,心底却蓦地涌起方才断弦前的那瞬思绪,那惹得他不得不来此冲瀑以求解脱的思绪,可没想到,在以往,再多的烦思都能帮他远载而去的水瀑,这一回,却没能帮上他的忙。
  他抱着她,心底冒生着无名的恐惧。
  「娸娸,怎么办?」他将头枕在她发际,明知道她听不见、看不着他还是忍不住想告诉她。
  「我好象……好象真的爱上妳了,不是试情,不为灵感,而是真心诚意地,想将妳留在我怀里,不是三个月,而是永远永远……」
  他叹口气。「我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太自私了?毕竟,妳事先告诉过我妳已有了喜欢的人,陪我只是在帮我,我是不该打破我们的约定的。」
  他轻柔地拥着她。
  「说到底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草率地答应这项游戏,可事先我真的不知道,那向来被我视若敝屣的爱情,竟会为人带来如此失控的情绪。」
  「不过,我知道,那是因为对象是妳,换成了别人,我是不可能再有同样深刻的感受,是妳,只因为那是妳……」
  奔腾水瀑下,他向她说了很多痴语,及很多心底藏着不能当着她而倾诉的话,可那一句句话语甫出他口,转眼便被吞没冲进了水底。
  终于,他带她出了瀑底,在回程的路上,他们早备妥的大布巾将她身子环紧。
  「耿乐,」她用巾帕包裹住长发用手轻托着,那模样虽有几分稚气却又难掩几丝诱人的女人气,「方才在里头你有和我说话吗?」
  他没有睇向她,只是淡淡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虽然水声盖过了一切,」她淘气地皱了皱鼻,「可我还是听到了你的心,它说你似乎有话想告诉我。」
  「心说的话也能信?」他好笑地帮她擦拭着长发。
  「那当然,嘴里说出的话可以骗人,心说的却不能,快说!」她将小手环上他颈项,「是不是真有事想告诉我?」
  是呀、是呀!例如是不是想说你真的爱上了我呀?那么,我就可以、就可以……想着想着她突然锁了眉,因为她无法确定,自个想知道他爱不爱她为的究竟是大皇兄还是自己?
  那个想用他的血去救人的念头是在什么时候变淡的?
  而又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已如此在意起自己在他心头所占的份量?
  他摸摸她的小手,深睇着她动了动唇却没有声音,未了,他将她拉近身边柔柔笑起,「没事!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
  亮亮的月光映照在它底下那相偎而笑的情侣身上,摇摇头逸出了叹息。
  第六章
  赤赤的日头,烫烫的山泥,跪在上头,还真不是普通的不舒服。
  尤其,当身上还披着荨麻时!
  活了十七年,她只跪过父王、跪过母后、跪过祖宗牌位,却从来没有跪过这么久,跪得这么疼,尤其,跪的还是个陌生的老头儿!
  「威义李君,条焉已陈,经年宿疾,举家劬劳,遗孤弃侣,情何以堪……」
  呜呜啼,齐娸娸看了看身边跪伏在地上─个个哭花了睑的人,她也想跟着挤出泪水,偏偏眼泪这玩意儿向来就不是这么听话的东西,尤其是对她而言,打小时起,她就是那种只会揍得对方痛哭流涕的小霸女,压根不解眼泪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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