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尴尬的是,另一重的叫声是自己的。
尴尬的情绪没有持续太久--大约一两秒吧--接下来的事情,他们几乎都不记得了。虽然夜半的雷雨那么大,但是隔壁栋的主人夫妇,还是要非常忍耐,才不会因为他们的叫声笑出来。
***
至勤先醒过来的。他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的水光,以为还在台北的家中。想起身,这才发现四肢如铅般沉重不已。
随着这种酸痛,他渐渐的回想起来昨夜的事情。这是他第一次的经验。却转着荒谬的想法。
幸好穆棉不抽烟。若是抽烟的话,我可以抱着被角掉泪,她大约会说,「别哭,我会负责的。」
………
在这么重要这么感性的一刻,我在想啥?
用力的甩甩头。
「干嘛?想把头甩掉阿?」穆棉的声音哑哑的,却很性感。
「穆棉真漂亮。」没头没脑的冒了一句,她笑着敲至勤的头。
「我要去洗澡…」至勤却像八爪章鱼似的紧紧抓住她,「不要。」
「别闹了…唔…」
他们俩整天都没离开屋子。隔壁的主人夫妇站在屋檐下聊天。
「老ㄟ,你看要不要给他们送点饭菜?整天没吃可以唷?」
「哎唷,人家新烘炉新茶壶,妳去吵啥赌?」
「嘻嘻嘻嘻…」女主人掩嘴笑了起来,「真奇怪,这些囡仔千里迢迢跑来绿岛度蜜月,整天关在屋子里不出门。」
「唷,牵手ㄟ,妳忘记啰,我们…」
女主人吃吃的笑,男主人捱了好几下胳臂。
正好中场休息,穆棉脸红红的听见了,至勤只会贼贼的笑。
「我们去吃饭啦…」她挣扎着要起来,至勤按住她,「我们还有巧克力,等一下再去吃…」
「别人家在笑了啦!」
「他们忌妒。」埋在她的胸前,声音含含糊糊的。
「至勤!别闹了…唔…天都要黑了…」
「那是窗帘啦…」
「窗帘绣夕阳阿?你神经…」
第二天一早,穆棉坚持要出去吃饭观光。
「哎唷,我不想出门,太阳好大。」他涎着脸赖着。
「哼。要是没有观光的照片回去,我们两个会被亏死。」
「就说下雨嘛!」
「绿岛天天下雨?」
「东南气流影响,所以绿岛天天下雨嘛…」
虽然穆棉再三坚持,不过,真的前三天都在,「下雨」。
「没有人下那么久的啦!」穆棉气得脸鼓鼓的,「我还没去海底温泉!」
至勤笑软了手脚,终于肯出门去旅游。
绿岛很小,半天就可以逛遍。但是他们不喜欢赶时间,总是悠闲的骑着单车,一个据点一个据点的玩过去。
岛小,哪个方向都能看到海,和海有关的岩洞和礁石特别多。海风徐徐吹来,太阳并没有想象中的毒辣,但是一不小心就会晒黑。沿途猛涂防晒油。
「坏蛋!」啪的一声,穆棉打了他一下,「那里需要涂防晒油嘛?」
至勤亲亲她的脸庞。「晚上我们再来海底温泉。」
温暖的像是洗澡水一样的温泉,稍微偏了点,就会接触到冰凉的海水。像是在洗三温暖一样。
仰头,银河在天际横越。满天的星星,多得让人晕眩。在水底,紧紧的握着手,怕星星太满了,从银河中跌落,将他们俩冲散。
往事像走马灯般,在心底盘旋着。
横越许多悲痛的过去,当中或有一丝毫的甜蜜,却是悲感的苦居多。
想到彼此曾经有过的磨难…
希望让她的苦难到此为止。让我陪着。
希望让他的锉磨到此为止。让我陪着。
不约而同的,在心底许着相同的愿望,以银河之名。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
又远又近的悲伤距离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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