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情深 第9章

  他不开口还好,她可能会因意识到自己泼妇骂街的行径,自觉没水准而松口;但他一开口,她肚里的火气便马上冲上来。
  他竟然问她是哪一件事?没有丝毫的愧疚,好像做过N件恶事,搞不清楚对方所指为哪桩?
  舒云被气得七荤八素,倚着车门,对他怒目而视。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一副老婆骂老公的模样?”他兴味十足地瞅着她。
  “你少臭美,嘴巴不三不四,没个画家样。”
  “嘿,你不打自招喔,莫非真的‘肖想’很久?”
  任舒云脸又红起来,不打算理会他,再跟他拌嘴下去,吃亏的是自己。
  她自顾自地把话说完。“枉费我这么相信你,还以为自己素养不够,看不懂画,把你的‘安琪利卡’新解广为宣传,害我丢脸丢到美国去了!”
  曹译不禁一愣,天啊!这女孩未免太单纯了吧?他压根儿想不到自己信口胡诌的谬论,会被她认真地放在心上。
  她纯得好可爱!
  这回他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气得任舒云只差没吐血。突然,曹译止住笑,表情瞬间凝结,利眼一眯,由后视镜看到一辆急驶而来的车影,嗅出危险的气氛。
  后方驾驶座旁的男人,正准备打开车门,蠢蠢欲动。果然不出他所料!
  “上车!”他声音冷酷的下令。
  “偏不!没给我一个交代,还想要我上你的车?”虽然他的语气凶得可以,可是她不吃这一套。从小到大,谁凶过她啦?只有这臭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对她。
  该死!为什么她一点都不怕呢?
  来不及了!曹译只有粗霸地将她抱上车,在她还没回过神前,已替她扣上安全带。油门一踩,车子便迅速往前冲出。
  一切迅雷不及掩耳,任舒云根本没机会开口,就被御风而行的速度,给弄得心脏差点儿从喉咙蹦出来。
  高速、急转弯、钻行、逆向……任舒云的嘴巴越张越大。
  老天!他以为他在赛车啊?
  她不禁要大叹倒楣并且祈求佛祖保佑,看来她是遇到飞车党了。
  随着车子东钻西窜,任舒云身子也跟着前仆后仰、东倒西歪,她真的要怀疑起这个男人的居心?
  只不过骂他几句,就要遭受这等飙车虐待,这世间天理何在?
  而他,他……竟然还有空暇拿起手机,叽哩呱啦说着她不懂的话。“阿驹,F103。’
  曹译故意绕山路还有小径,他并不急着将他们摆脱,而要在他们晕头转向之际,把他们引入警方在山脚的埋伏。
  “我要下车!”就快撑不住,任舒云忍着欲呕的冲动,困难的开口。
  “现在不行。”曹译手握着方向盘,瞥一眼她惨白的面孔。“坐好,别乱动。”她的脸白得让人心疼,他的声音不觉放柔许多。旋即才又恢复他一贯的镇定,专注地留意后方车子的动态。
  太棒,跟上了!
  曹译转向山脚,和埋伏在前方的人员略点个头后,扬长而去。
  胃不住翻滚着,任舒云有头痛欲裂的感觉。就在一切濒临临界点时。“吱”!一阵刺耳的煞车声划破耳际,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前倾,额头“砰”地直往前窗玻璃撞去。
  “你还好吧?”曹译扶住她,有些焦急地问。
  “不好!”任舒云低吼一声,赶紧冲出车门。顿时天旋地转,头像宿醉初醒,有强烈被撕扯的痛楚,胃里酸水直涌,她倚在墙角,挖心掏肺的狂吐起来。吐得连泪也跑出来。
  她感觉到背部被一双厚实温暖的手掌轻轻拍着,极其温柔地,令人安心。终于胃里再也没有东西可吐,她立直身子,喘一口气。他用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拿手帕擦拭她的嘴。
  “好一点吗?”
  任舒云恹恹地看着他溢满关心与疼惜的双眼,有着不容质疑的真诚。
  看在他尚有点良心的分上,本来的气也消得差不多,她轻揉自己的太阳穴,整个人快虚脱。
  “这是我住的地方,先扶你进去休息一下,嗯?”
  抬头看一下这位居山腰的房子,任舒云无力地点点头。
  尽管已经下车,她的双脚仍有种虚浮的不踏实感,觉得屋子好似晃动着。 将整个人陷进沙发里,再也不想起来。
  模糊中,只知道他又递冰水又冰敷的,很是舒服。
  她就这样昏昏沉沉睡去。看着她无邪的睡脸,曹译竟然有种砰然心动的感觉。
  任舒云从梦境的边缘悠悠转醒,伸了个大懒腰,用手揉着眼睛,总算清醒些。突然意识到自己目前身在何处,不由得大呼一声。“啊!现在几点了?我得赶快回去。”
  曹译瞥向她布满乌青的手脚,眉头不由得深锁。
  现在还不能让她回去,像她这种金技玉叶,一点小伤小痛,也会让家人大惊小怪。事情还未明朗化之前,不宜让她的家人心生警戒,一追究下去,无端坏了事,可就糟了。而且阿驹还没捎来讯息之前,这女孩的安危他还得担负。
  他用手支着下巴,思忖着该怎么不着痕迹地把她留下?
  “喂!你发什么呆呀?”任舒云跳到他跟前,在他眼前挥了挥。“我说我要回去。”
  “嗯,怎么回去?”曹译一副事不干己的模样。
  “是你把我带来的,当然是你要送我回去。”任舒云斜睨向他,理所当然地说着。曹译无奈地摇摇头,双手一摊。“抱歉,我爱莫能助,方才大飙车的结果,我的车需要‘冷却’一下。”他胡乱地掰着乱七八糟的理由。
  “那我叫计程车好了。”任舒云只好退而求其次。
  “这是郊区,三更半夜不会有计程车肯上来。”
  “看来我只有打电话回家求救了。”
  曹译指向她布满乌青的手跟脚。“你觉得你这个样子可以跟家人交代吗?”
  看着自己身上的瘀血,任舒云显得很沮丧。“那该怎么办呢?”
  “看你是要委屈在这待一晚,还是要露宿荒郊喽?”曹译的嘴角溢起邪邪的笑容。
  “我就委屈待在这吧!”想到这儿深山野岭,荒凉得很,任舒云不由得毛骨悚然,马上接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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