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君 第20章

  直到有一天,赫连威烈受不了这阵子的思念,主动前来烟水阁看她。
  他远远地就看到她在低头作画,那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他示意属下噤声,不要通报他的来到,并从她的身侧,慢慢地靠近她。
  她低着头作画,下笔流利顺畅,一缕发丝落到她额前,略微挡住了她的视线。
  他有一股冲动,想伸出手,拨开她额前的发丝,却又怕惊扰到她的作画情绪。
  他就这样静静地待在她的身侧,欣赏着她作画时恬静淡雅的模样,他心想,如果她的脾气能够温和柔顺一点,他们两人或许就能够和平相处。
  当她完成画作时,她松了一口气,满意地扯唇一笑。“终于画好了。”
  她把这阵子以来的烦闷心情,全都发泄在作画之中。
  她盯着画作看了好半晌,脑中浮现的人影却是赫连威烈。她甚至想起了两人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唇角不自觉地往上勾起。
  她正了正心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她该想的人不是国主吗?怎么会变成赫连威烈?
  她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了一跳。
  
  “你画了什么?让本王看看。”
  一道醇厚低沉的嗓音突然从她的身侧传来,她惊吓地几乎弹跳起身,下意识地赶紧将画作藏到身后去。
  “陛、陛下,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带着抖音,完全没料到他会突然出现。
  他们两人已经好几天没见面了,她一直以为他还没气消。
  “怎么?我不能来吗?”他不答反问,锐利的黑眸直盯着她藏在身后的画作。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她怯怯地回答,一半是心虚,一半是害怕。
  “把画作拿来,让本王瞧瞧。”他绕到她的身后,想夺下她手中的画。
  她转过身去,不让他看画。
  她那带着防备的动作,让他浓眉微蹙,心里感到纳闷。她究竟画了什么?竟然不敢让他看见。
  “只是游戏之作,上不了台面的,之所以不肯给陛下看,是怕你见笑。”她心虚地别开眼,不敢直视着他。
  她怕画作被他看见之后,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以为画里的人,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她把所有对他的思念,全都倾注在这幅画之中,每一笔每一划,都代表着她深深的思念。
  “你越是不想给本王看,就越挑起本王的好奇心。”他非看不可。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在她欲将画作撕毁前,快一步抢了过来,仔细地端详一番。
  越看,他的脸色变得越铁青。
  “你画的这个男人是谁?是国师申泰玺?”他愤怒地将画作甩开,丢到地上,恨不得一脚将画纸给踩烂。
  画纸里的男人,面容及神韵跟国师好像。她之所以将国师画进画纸里,难道是因为……她喜欢他?
  思及这个可能性,他的胸口就油然而生一股怒气。
  “我……这个……”褚寒水顿时哑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万一让他察觉自己真正爱着的男人是国主,后果将会不堪设想。说不准,他在一怒之下,会马上将她遣送回国。
  不如,就让他误会到底好了。
  “你画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国师?”他不死心地再问,非得问出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到底是谁?
  震慑于她的怒气,她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诚如陛下所猜测的,我画的人的确是国师。”
  她别开视线,不敢直视他因为愤怒而染红的双眼,因为被他锐利的眼神一瞪,她会吓得连脚步都站不稳。
  “你喜欢他?”他一字一句说得极为缓慢,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样,让她感到背脊一阵发凉。
  “我……请陛下不要妄自猜测我的想法,那一点意义都没有。”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虽然身在皇宫,行动受到限制,但我的思想是自由的。”
  在这瞬间,因为他的质疑,她突然了解到,她喜欢他胜过于国师。而且,在说这些话的同时,她的嗓音因为惊讶而微微发抖着。
  明明知道说这些话会惹怒他,但她还是不得不说,因为她看不惯自己被他当成禁脔一般看待。
  无论失去什么她都不在乎,但她最不想失去的是骨气及真心。
  “好,很好。”他咬牙怒瞪着她,黑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今日,你要为自己所说的这番话付出代价,本王决计不会再纵容你。”
  他的耐性已经到达极限,他非得给她一个终生都无法忘怀的教训不可。
  “你……你想怎么样?”她咽了口口水,心中隐约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眼看着他气到快要发狂的模样,她猜测自己大概是踩到他的底线了。
  “本王要将你关到永巷去,直到你知错了为止。”他故意放慢语调,一字一顿地说着。
  他的话语虽然轻柔,却让褚寒水听了忍不住浑身直冒冷汗。
  永巷?
  她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关闭有罪宫女的地方,终年不见天日,与世隔绝,环境腐臭又肮脏。被关进那里,就算不疯也会发狂。
  一想起自己即将被关进永巷,她的身子就止不住地颤抖着。
  看到她倏然发白的小脸,他察觉出她在害怕。
  刚才几乎是话一出口的同时,他就后悔了,但他是一国之君,说出口的话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除非……她肯低声下气地求饶。
  “怕吗?如果你现在求饶,本王说不定会改变心意。”他意有所指地暗示。
  他原本就只是想吓吓她罢了,并没有真的要将她关进永巷的意思,但他又拉不下脸轻易地饶恕她。
  “陛下,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求饶的。”即使害怕,她也没有求饶的意思。
  她褚寒水什么没有,就是有骨气,不会轻易向人低头求饶,明知自己该做个温顺的女人,但她就是做不来。
  再者,她不该对他产生感情的,这是不对的事,她不能让自己越陷越深,被关到永巷去,也许是远离他的唯一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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