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君 第9章

  “既然姑娘问了,我也不隐瞒你。老夫叫赫连天齐,这座宫殿是离尘殿,姑娘想必是迷路了,才会误闯离尘殿,否则,烈儿决计不可能让你来这里。”他说得有气无力,眼睫微微下垂。
  “赫连天齐?那您不就是……太上皇?”她惊讶地捂住嘴,老人的性情温和,与个性暴躁的赫连威烈一点都不像。
  “不,应该说是一名无用的老人。”他自嘲一笑。
  被放逐到最偏远的宫殿,他的日子过得异常烦闷枯燥,连想找个人说说话都难如登天。
  确认老人的身份后,褚寒水赶紧朝他福了福身。“奴婢无知,若有冒犯太上皇之处,请太上皇恕罪。”
  “姑娘千万别多礼,老夫已经失去权势,跟一般的老人家无异,你肯跟老夫说话,我感激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怪你。”他慢慢地道。
  “您的情况,跟我相像的不一样。”她纳闷地眨着长睫。
  身为太上皇,不是都该享尽荣华富贵、退居深宫颐养天年的吗?怎么他的情况反而相反?
  “姑娘,你来自东离国,是否曾经听过宋晨烟这个名字?”望着眼前这张相似的容颜,他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
  与她聊天,让他有一种错觉,仿佛宋晨烟就站在他的面前似的。
  “宋晨烟?”她惊讶地张大眼。“宋晨烟是我的姨母。”
  因为太上皇一脸落寞,又看似没有恶意,她便坦白道出自己与宋晨烟的关系。
  她曾听娘亲提起过,姨母曾经是北越国国君的嫔妃,但后来不知是何缘故而香消玉殒。
  太上皇激动地拉住她的手腕。“你说什么?你说……宋晨烟是你的姨母?难怪老夫见到你,会有一种熟悉感。”由于太惊讶,他的话语带着微微的颤抖。
  “太上皇跟晨烟姨母是什么关系呢?”她小心翼翼地探问。
  其实,她或多或少已经猜出两人的关系匪浅,只是,她不太明白太上皇在提起姨母时,为什么表情看起来很痛苦?
  赫连天齐低下头,思绪陷入悔恨及自责当中,当他想开口时,眼尾却瞥见赫连威烈急急地迈步而来。
  “寒水!”他人未到声先到。
  褚寒水被他的声音吓一跳,连忙转过身来面对他。
  “陛下。”她恭敬地低头行礼。
  “你怎么会来到离尘殿?”他的眼中燃烧着一小簇怒火。
  任何人都能来离尘殿,唯独她不能。
  尤其,刚才见到两人有说有笑,让他不由得忆起当初,宋晨烟如何背叛他,暗地里与太上皇勾搭上的情景,胸口的怒火就越烧越旺。
  “我、我不小心迷了路,才会误闯离尘殿。”她据实以告。
  “以后不许再踏进离尘殿一步。”他厉声命令。
  刚才两人说话的那一幕,几乎刺痛了他的双眼。
  “为什么?太上皇一个人待在偏远的离尘殿,日子一定很寂寞,有机会的话,我想多陪他聊天解闷。”她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
  “本王命令你不能再踏进离尘殿,你必须听从!”他一脸愤怒。
  嫉妒的情绪几乎盖过他的理智,他无法心平气和地与她说话,只能用命令的口吻要她遵从。
  再者,她竟然当着赫连天齐的面质疑他的命令,让他的怒火窜升到最高点。
  “陛下,求您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她柔声请求。
  “你喜欢待在赫连天齐的身边是吗?好,既然你希望待在离尘殿,本王就将你赐给他当女奴,反正他的生辰快到了,本王就将你送给他好了。”他无情而冷漠地宣布。
  闻言,褚寒水感觉到背脊窜起一股凉意,散布到四肢百骸。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而他对太上皇为什么有这么深的恨意?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后的几天,赫连威烈时常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之下,悄悄造访离尘殿,每次见到两人和谐的互动,他的心里就感到不是滋味。
  这天,日阳不烈,微风送暖,褚寒水搀扶着太上皇在前院散布,想让他晒晒日阳,不要一直闷在屋里。
  她扶着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寒水,老夫还没到走不动的地步,你不必扶着我。”太上皇的脸上带着难得的笑意。
  “你是长辈,又是陛下的父皇,奴婢服侍你也是应该的。”她温和的笑意比微风还要温暖。
  自从得知陛下与太上皇因为姨母而产生的嫌隙之后,她对太上皇的同情是有增无减。
  他是真心悔改,觉得自己对不起姨母跟陛下。只是,陛下根本无法原谅他,对他一直怀有恨意。
  这本是他们的家务事,她不便插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陪伴着太上皇,把他当成尊长般尽一份孝心。
  “你与老夫这么亲近,万一被烈儿看到,他可是会暴跳如雷的。”他一脸忧心忡忡。
  “陛下真是这么不通情理之人吗?他既然命令奴婢侍候你,应该不会为了这种小事而发怒吧!”她还是坚持扶着他的手臂散步。
  没想到,话才说完没多久,她就见到赫连威烈满脸怒容地朝她走来,她心下一惊,不知道该放手还是继续扶着他。
  赫连威烈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拖离太上皇好几步远。
  “陛下?”她不解他为何如此粗暴地对待她。
  “你给我离太上皇远一点!”他神情冰冷地命令,黑眸中的火焰燃烧得炽烈,双眼好像要喷出火来似的。
  当他见到两人和谐温馨的一起散步时,胸中的妒意再也隐藏不住。
  原本,他有点后悔自己冲动地将她送给太上皇,想将她带回无极殿,但见她与太上皇相处得很愉快,对她的怜惜马上消失无踪。
  凭什么他烦闷得几乎无法喘息,她却与太上皇愉快地聊天散步,教他气得头顶几乎冒烟了。
  褚寒水无惧于他的怒气,理直气壮地反问:“是陛下将奴婢送给太上皇的,奴婢若离他远一点,该怎么侍候他?”
  她真的搞不懂,他为何会变得如此蛮不讲理?在她的认知里,他的性子虽然暴躁易怒,却还不至于存心刁难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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