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哥哥,你现在住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你以后要回英国当医生吗?”
“太扫兴了吧!出来玩还问这么严肃的问题。”他暂时住在饭店,她知道了会惊讶吧?
明明不想说嘛。“不公平!你看,我什么都告诉你,你咧,根本当我是小孩子地哄我敷衍我,朋友嘛就应该彼此了解,互相分忧解劳。”
她本来就是小孩。他笑。
“因为,我乏善可陈。”他习惯地轻描淡写。
怎么可能?算了,不说拉倒。
“健哥哥。”
“佟童,你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
“为什么?”她觉得很顺口啊。“喔,一定是哥哥对不对?”骐健笑笑。
“那我叫你健哥好了,像古时候一样。”
她是古人吗?
“为什么要跟古时候一样?”他们有代沟?也许真的该叫伯伯了。
“黄蓉叫郭靖靖哥,任盈盈叫令狐冲冲哥,我也可以叫你健哥。”佟童兴致盎然地说。
有差别吗?佟恩不想听到健字开头,佟童却执意如此,这对兄妹真是他甜蜜的麻烦。
“不好啊?我也有我的坚持的耶。”
坚持?好认真的语气。他笑着耸耸肩,他真的无所谓,只要她开心。
第七章
凌晨三点。
佟童睡眼惺忪地打开门。
“郁茹?!你怎么来了?”
“你以为你在作恶梦吗?”她嘲弄地瞥她一眼,径自拖着行李进屋。
“你干嘛?”
她跟在郁茹身后面,像傻瓜。
郁茹环视四周,约十二坪大的套房。“搬来和你住喽,不算太小嘛。”
她擒起床上的趴趴熊丢到地上,眼一扫看见梳妆台上的精致芭比、音乐盒,各式的摆饰,加上满屋子的玩偶,白纱窗帷,蕾丝灯罩……
郁茹不屑地瞪眼,她以为自己生长在童话里吗?床边还有个跟人一样大的布偶,真受不了!
她眼眸扫过沙发,吓了一跳。什么在沙发上蠕动?仔细一瞧,原来是只毛茸茸的大肥猫。拖拖瞪她一眼,郁茹也不甘势弱地回瞪它,显然是只懒猫,要是它敢侵犯到她的生活,她会用热水拔光它的毛。
“你要搬来和我一起住?”
果真是恶梦。
她打开衣橱,将佟童的衣服往旁一扫。
“我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张床,明天我的床会送过来,你记得去配一副新钥匙,以后房租由我付,水电各半,脏衣服你负责。”
“你开玩笑吧?”她想说的是——我没说不的权利吗?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姐妹吗?”她挂着衣服,回头睨她一眼。
“反正你现在失业不是吗?有人帮你付房租不好吗?我可没占你便宜。”
她一副理所当然。
“障叔呢?”
“散了。
什么?!
佟童张嘴诧异。
“我把他让给你。”
她说,头也不回的。
开什么玩笑?又不是扮家家酒。“你说什么啊?障叔爱的是你耶!”
“他的爱让我觉得厌倦。”
“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像玩具说丢就丢,她真狠。
“你不累吗?我想睡了。”
她合上衣橱,回头。
“是因为你手上的钻戒吧?”
佟童看见了。
她扬起手,不以为意地笑笑。
“是又乍样?”
最近盛传当红主持人黎郁茹被某政治人物包养的绯闻,是真的吗?
“你可以去找那个男人,他应该买得起别墅给你住吧?”干嘛屈就她这破屋?
她掀开被子,不着情绪地说:“我已经结束所有主持工作了。”
吃错什么药?
“我回‘岩士’新闻台工作了,等签证下来就去纽约,是驻美记者。”她要选一条长而远的路,决不回头。绕了一大圈还是走回原路,她究竟在想什么?佟童难解。
她躺下。
“在我出去之前你这就借我住一下吧。”
佟童敏感到郁茹变了!真的像她说的只是厌倦了吗?
不知道障叔现在怎么样?佟童觉得无力,这样纠葛的关系。
※※※
佟童推开玻璃门,映帘的是忙乱成一团的办公室。
“……那个谁啊你去采访苏姓立委的性骚扰案,五点以前我要见到稿子,还有,黑名单上第二十一号艺人谁负责?”前额微秃,有啤酒肚的男人站在钉有“总编辑”牌子的门外指挥。
刚挂上电话的小平头扬声:“有民众打电话来发现某新闻主播昨夜出人东区一家同志PUB,总编要不要进一步调查?”
“废话!你,带第二组采访人员立即进攻,没搜集到有利消息你就不用回来了。喂!站在门口的小女生,你是不是来卖新闻的?八成又是什么政商名流吃工读生豆腐的丑闻,小钟你带她下去问清楚,看来我们Y周刊也是替民申冤的管道。”
“跟我来吧。”
一脸痘子的小钟看也不看她径自往里头走。
“喂,我不是。”
佟童摆手想说明来意,一群人扛着摄影器材和她擦肩后冲出门去,这些人真忙。
“不是?”
小钟回头,问号在脸上。“你先透漏露对方名字好了,总要先看看有没有新闻价值。”
“呃,吴总编,等、等一下。”佟童翻出想想的纸条、“对,是吴知音总编,我找他。”
“总编!晤!大条喽!”小钟唯恐天下不乱地扬声:“请问有人控告本周刊总编对未成年少女施暴,算不算一大卖点?标题可以下‘狗爬粪失利,Y周刊狗编辑反遭控’……”
“小钟你给我闭嘴!”
吴知音跳脚。
太夸张了啦。
“不是这样的……”
这就是他们的生存之道!?无中生有,愈是丑陋隐私愈让他们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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滥情非得已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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