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水情 第15章

  假若她不一时心软出手相救,也许……也许她此刻已在天边海角,过着轻松自在的逍遥生活……
  “喂!给我醒来,别睡!”
  她好累呀……好想就这么将一切放下……别唤她可好?
  “喂!”
  别……别唤了……她想……她想休息……
  “白椿槿。”那嗓音渗着不知名的怒火,命令的口吻让白椿槿不知不觉地依从。
  她睁开湿润的眼睫,迷蒙不清的视线里纳入一双邪美妖眸,那幽黑的瞳眸像磁石紧紧吸附着她的心魂,但她只能任疲惫带走自己。
  眼前一黑,她坠入那香柔甜美的黑暗深渊……
  “白椿槿!白椿槿!”水承潋大力的摇晃她软趴趴的身躯,但得不到一点回应。
  他见她像死了一般,因此松手想“丢掉”她,但手比自己的脑袋更快一步地在她身子没入水之前将她挽住——
  为此,他心一惊。
  “为什么我要拉住你?”他挑高眉,不甚明了的问着昏迷的白椿槿。他空着的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脸颊,那滑嫩冰冷的肌肤让他一再抚摸,最后将大掌整个覆上她的颊。
  心头莫名引来阵阵的撞击,他不明所以,只觉烦躁,想再次“丢弃”白椿槿,但回头一想,终是将她“拎”进山洞,却不知她为何没醒来?
  照理说脆弱的人类经他这么一晃,不死也该醒了,可白椿槿没有任何的反射动作,一径地任他摆布。
  这不是他印象中的白椿槿,她该是沉静坚定又带点强势的模样,该是他受伤时所见的那名恶质人类,可现下的她让他心生异样,骚动难平,无法理解。
  洞内的火光因柴枝燃尽而变暗,妨碍水承潋“观察”白椿槿,他眉一扬、手一拂,原本熄灭的火光再次死灰复燃,甚至比先前更加的明亮。
  水承潋将阻碍自己的外因给剔除,可心头却教更多的疑惑所占据,他靠近躺在稻草堆上胸口几无起伏的白椿槿,满脸疑惑的盯着她看。
  久久,他坐在她身边,觉得碍眼地一挥手,替她换上一件全新的白裳,想着她穿全白的衣裳很是无趣,于是白椿槿身上的白裳绽出朵朵芙渠,为那单调的白添上一抹清丽。
  水承潋只手撑颔,望着白椿槿,探手摸上她冒出细细冷汗的额,睫一敛,她身子变热,占据她的冷刹那间全教水承潋给吸收。
  之后,他听见白椿槿嘤咛一声,很是疲累的扬起千斤重的眼睫,迷茫不知所措的凝视山洞顶,像飘在空中的云朵般轻盈,找不到定点似的呆愣着。
  水承潋见状,不悦地撇撇嘴角,伸手到她眼前晃了晃,让她发现自己的存在。
  她的反应迟钝,当水承潋在她跟前挥了第十次手后,才如梦初醒般的将眼眸转向他,尔后又花了一些时间才辨出水承潋。
  “你……”白椿槿想着自己应是已被他害死,却怎么也没想到一睁开眼,头一个入眸的竟然还是水承潋,一时之间,她有些慌,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残酷与随心所欲是她捉摸不住的,就好比适才她分明没惹到他,却被他压入水中害死一般。
  死?此刻胸口传来的跳动不是假的。死?此时她手掌心的暖和如此真实。死?
  她死了,不是吗?可死人……不都是冰冷的吗?
  白椿槿低头看看自己,摸摸自己的脸颊,热的,又见自己的衣裳换新,手脚行动自如,有呼吸……一个天大的疑问扣上她的头顶。
  她没死?她……没死?
  那灭顶的恐惧以及呼吸被夺走的炙热是如此的真实,可……眼下的水承潋也是如此的真实。
  他没有再靠近她,但他的存在足以夺走她所有的思绪,教她只能专注在他身上,惴想着他下一步的行动是何?是否又是另一桩她必须承受的死亡游戏?
  她瞧见水承潋盯着自己的眸光有异,妖眸盈漾着不知名的兴味与苦恼,一股发麻感觉窜上心头。
  “我……我救了你一命……你……你……我有资格要求你报恩……”见他挑眉,白椿槿更是慌乱的说:“报恩,你懂吗?受人点滴当泉涌以报,你虽非人,可我救了你的性命,因此……因此……”
  “水承潋。”水承潋打断她的胡言乱语。
  “呃?”白椿槿一时之间忘了自己舌头的存在,呆呆地望着他,也忘了为自己继续争取“生存的权利”。
  “水承潋。”他很是不屑的冷哼一声,再次重复,“不是‘你’,是水承潋。”
  不知为何,他一听白椿槿叫他“你”呀“你的”,一股不快的情绪便占领他。
  水承潋这名,他已忘却许久,却因这次受伤回想起来。
  这个名字只有他一人知晓,当年知晓的人们如今已成风中灰土、地上泥沙,知道的,只剩他一人。
  但他希望白椿槿叫他这个名字,唯有她一人。
  “水承潋?”白椿槿依言唤道,出乎意料地在他眼里窥见一丝满意。
  霎时,她明白这是他的名。
  不是“蚣蟆”,而是“水承潋”。
  注:鱼鹰便是颅鹧(音卢慈)。
  第五章
  幽幽静静江水平,悠悠映映波澜起。
  白椿槿盯着水承潋专注凝视的妖眸,不甚理解那双眼眸隐含的意义?事实上,她没弄懂过他,也不想弄懂他,对她而言,他不过是个憎恶人类的“非人”;而自己仅是正好倒霉被捉住成了他玩物的“人”。
  她见不得有任何生物在自己眼下受伤,因而大发善心的救活他,如是而已。
  可……水承潋的眼神教她莫名心悸,那陌生的感觉又麻又热的散发着,凌驾她的理智,教她不知如何是好?
  “你——”
  “水承潋!”水承潋不悦地咆哮纠正她。
  “水承潋,你……你的伤……”白椿槿借着光亮瞧清他身上的衣物也换过,但肩胛处渗出血丝,想必是适才的“游戏”牵动他日渐复元的伤处。
  水承潋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肩胛,掀开衣襟,偏头想将血舔干净,但上一刻缩得老远的白椿槿立即冲过来,撕了自己的内裙为他压着止血,然后用布中包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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