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候你 第33章

  泪水无声无息地从面颊上滚落。她掩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不需要让他来嘲弄自己的眼泪了,一如嘲弄她的过往、她的贫乏。
  晚风挟著寒意从未关的落地窗吹了进来,她深深吸了一口,这风仿佛温暖了她心中的冷意。
  好累,她顺势躺在地板上。那华贵的大理石地砖也并不比她的脸颊更冷。她真的好累,就让她再休息一会儿好了,然後她就会有力气走回自己的房间……
  第七章
  厨房中是一片噬人的静默。
  陆以轩悄悄地探头看了一眼,便匆匆地奔向她的房间。床单铺得整整齐齐,书桌上有她的课本,可是她在人在哪里呢?
  他走进客厅,迎面而来是一阵挟带雨丝的寒风,落地窗前湿答答的。昨夜就下雨了吗?应该是的。半夜里他似乎听见了滴滴答答的雨声,就是这单调的雨声吵得他无法入眠。
  他走过去把门关上,屋中霎时安静了许多,可以听见一声低低的呻吟……
  他奔向声音的来源,发现蜷缩在沙发旁一个娇小的身影,她的额上冷汗涔涔,陆以轩伸手抹了一把,竟是滚烫的。
  这个小傻瓜竟在地板上睡了一夜!
  他一把抱起她,走进她的房间,轻轻地放在床上,替她盖好棉被。
  「雅雅……」他靠在她耳边轻声喊著。
  她的双眼紧闭,没有回答。
  陆以轩跑回自己房间,打电话给一位熟识的医生,又急急地回到她房间,用一条冷毛巾擦乾她额上的冷汗。她的双颊上是不自然的潮红,呼吸急促,全身微微地颤抖著……
  他继续在她耳边喊著:「雅雅,雅雅……」
  都是他的错。他又痛又怜地想著。怎么可以那么骂她?不管她做了什么……
  医生很快地到达了,替她打了一针,并不觉得有何大碍,只不过是受寒罢了。
  只不过?只不过!
  事下关己,关己则乱。
  局外人总是云淡风轻。
  他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听著她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双颊褪成浅浅的粉红。她的眼睛张开了,迷迷蒙蒙地看了他一眼,立刻又闭上,仿佛不愿意见到他。
  「雅雅……」他又低又柔地在她耳边唤著,「你醒了吗?」
  那陌生又亲昵的称呼,让她忍不住又睁开了眼,想要确定真的是他。
  他昨夜说过的话又一个字一个宇地清清楚楚出现在她脑海中……
  ……重操旧业……人尽可夫……不敢指望……
  她也不敢指望这一刻不是梦境……
  可恶的……可恶的他……这样欺负她……以前他从来不会这样的……
  昨晚还没流够的眼泪一颗颗往下滑,她也不再伸手去擦。他要嘲笑就让他笑个够好了。
  陆以轩不知所措,慌忙拿了张纸巾帮她抹著眼泪,「雅雅,别哭,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些话的。那些话都不是真心的!」
  「骗人!」尔雅边哭边说道:「你是那么想才会那么说的。你一直都嫌弃我!」
  「我只是嫉妒。」他脱口而出,「嫉妒你让别的男人吻你,才会气得口不择言……」
  「你不要一直说那种四个宇的成语,我听不懂,还要劳驾你解释!」
  「别生气了吧!总之都是我的错。你一定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你会煮?」她不无怀疑地问。
  「当然——不是!」他可不想茶毒她的胃,「是我让餐厅送过来的。他们说这些最适合病人吃了。我喂你好不好?」他打开早就放在一旁的保温壶,盛了一碗粥。
  「我要先去刷牙。」她说著便要下床。
  陆以轩忙阻止她,「吃过再刷吧!」
  「有……道……」她迟疑地说,「我昨晚没有刷牙。」
  「的吗?我闻闻看。」陆以轩凑近她唇边,想要偷一个吻。
  尔雅很快地别过头,不让他靠近她的唇。「有菸味。」
  陆以轩愣了一下,「我不抽菸的啊!」怎么会有菸味?
  「不是你,」尔雅有些难堪地解释,「昨天晚上他……」
  「他是谁?」陆以轩小心翼翼地问,「你愿意告诉我吗?」
  「我小时候的邻居,他一直要我嫁给他。」
  「那你答应了吗?」他紧张地问。
  「我……我没有拒绝。他一直对我很好的。家里受他的帮助很大,若是没有他……」她如今不知流落何方。
  陆以轩知道尔雅非常节俭,那显然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他不明白她自己之前有一份全职的工作,何以还需要出卖色相去赚取小费?
  「以前你的薪水不够生活吗?」他就事论事地追问。
  「勉强是够的。可是我还需要许多额外的收人,去付爸爸买酒的钱。他又爱签赌,一天到晚作著发财梦。」
  陆以轩轻抚著她的发丝,不想再提这些显然让她不快的事,「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嗯,我去刷牙。」她坚持著。
  「我抱你去浴室。」他轻松地把她抱起来,就要往浴室走。
  「不,不用了。」尔雅害羞地说,「我自己走得动的,只不过是发烧罢了,你放我下来。」她忽然想到,昨晚不只没有刷牙,连澡也没洗。之前是挤公车回来的,身上可下知沾了多少异味了。他抱著她时是不是也察觉到了?她不安地想著,忍不住拉起衣角嗅了嗅。
  陆以轩看著她奇怪的动作,开玩笑地说:「怎么了?原来你也和男人一样,是用嗅觉来决定衣服是不是乾净?」
  尔雅可下知道男人有这种怪癖,也包括他在内吗?一定不是,他身上向来都只有乾乾净净的肥皂香,还是一种熟悉的香味。
  心里有鬼地觉得自己满身汗臭,她可是吃下下饭的,「你把那些吃的拿去厨房,好不好?」她央求著,「我先换过床单,洗个澡,再去吃?」
  陆以轩可不答应,「你去洗澡,床单我来换。」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再怎么说,她都是领人家薪水的,那有让主人帮她换床单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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