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候你 第27章

  她凝视著那个数字。她是谁?
  锺寻寻。除此之外呢?
  其实并没有证据可以说明这是一名女子。她只是直觉地知道。
  雅致的大理石碑前,散落著几枝长茎玫瑰。枯萎的程度不一,有的只剩乾枯的残梗,不见任何花办。最新鲜的那朵,仍维持著完美的外形,成了一朵乾燥花。虽已失去鲜艳的色泽,余香犹在。她忍不住拿在手中轻嗅著,是一种温润的芬芳,花办的触觉像是光滑的丝缎。
  显而易见,这些玫瑰都是在不同的日子放到坟上的。最完整的那一朵未曾经过雨水摧残,该是在这一个礼拜之内。
  她记得上个礼拜下过雨。
  送花的人是谁?该是位白发的老先生吧?他会是亡者的什么人?丈夫还是情人?
  死後二十年,还能让人这般想念,方尔雅心中除了感动羡慕,还有酸楚的欣喜。
  或者这一切都出自她过度浪漫的想像,从几枝玫瑰就可以编造出一个动人的爱情故事。那些花出现在这儿,说下定有一个最下浪漫的原因。
  她轻轻地把那枝玫瑰放回坟上,留恋地再一次读著碑上的字迹。
  寻寻……寻寻……耳边仿佛听见一个男人的呼唤。
  她没有心思再往下走去看别的坟了,转身往来时路走去。
  日头已经偏西,海面上点点白帆闪著金光。一直走了好远好远之後,玫瑰的芬芳和青草的气息仍在她鼻间缭绕,久久下敌……
  第五章
  「真好,今天早上我们两个人最大,不用听任何人的指挥……」程慧羿大剌剌地伸伸懒腰。「我最喜欢开会的日子了。」
  方尔雅赞同地微微一笑。她和程慧羿在总务处当工读生已经快一个月了。每个办公室里都有一两名爱折磨人的上级员工。套句军中用语,合理的训练是训练,不合理的训练是磨练。
  当初程慧羿拉著她到这家凌亚科技报名,原本她是不抱什么期望的。她总以为这样的大公司,就算用个工读生,也要是大学生,而不会看上她们这种微不足道的补校学生。没想到竟双双被录取了。
  方尔雅能想到的唯一理由是:容易使唤。还有她和程慧羿都不够格成为这家公司的正班员工的潜在对手。
  万一一个以前老叫她泡茶买便当的小妹有朝一日成了顶头上司,见了面岂不尴尬?她有点小人之心地想著。
  「小雅!小雅!回魂了!你在想些什么?帮我按摩肩膀,好不好?一定又扭伤了。」
  又来了。方尔雅咕哝一声。自从不幸地让程慧羿知道她会一项从外公传下来的郑氏独家按摩法後,她就三下五时要她服劳役。她那些扭伤颈子、扭伤肩膀、扭伤这里扭伤那里的,九成九都是藉口。有一回还居然说她扭伤头发了。这个宝贝同学
  尔雅忍下住摇摇头,扯了下她削得又短又薄,像个男孩子似的黑发,作为报复。
  「喂,痛ㄟ!」程慧羿不满地嚷。
  「我这是在帮你按摩头发啊!」
  「唉呀!你还记得我上次说过的话啊!我都不知道我说的话对你这么有份量哩!」程慧羿笑嘻嘻地说,边伸手把衬衫领子拉低,露出肩颈交接的部位。「这里!」她手一比,指挥著。
  尔雅双手放在她肩上慢慢使力按压。有时候她也挺怀念这种感觉。以前她也常常帮母亲按摩的……
  「你讲的笑话冷得让人要忘记都很难。」尔雅开玩笑地说。
  「喂喂喂!你这是人身攻击。世界上像我这样有幽默感的,你打著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她说得趾高气扬。
  「当然找不到第二个像你这么会自吹自擂的!」尔雅笑道。
  「我最亲爱的小雅,你怎么可以刺伤我脆弱的自尊心?」
  「放心好了,你的自尊心是用虎头铆都铡不坏的。」
  「虎头铆是铡不坏,」程慧羿复述她的话,「可是你一句话就可以把我伤得体无完肤、千疮百孔、心魂俱碎——还有,嗯,连头发都长不出来了。」
  尔雅噗哧一笑,「那正好,我就再也不用帮你按摩头发了。」
  「正所谓最毒妇人心。」程慧羿下了个结论。
  「唉呀,这句话不正是为了阁下发明的吗?那一位先圣先贤这么了解你……」
  两人说说笑笑间,全然不曾留意外头走道上,一个人影曾驻足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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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秘书,请人事主任到我办公室来。」陆以轩说完话,便头也不回地走进自己办公室,把门板大力地合上,那剠耳的声音把秘书吓得摊在椅上,几乎记下起他说的话。
  她还没见过老板发这么大脾气。是哪个不幸的家伙得罪他了?应该不会是——她吧?
  不过如果真的不赶紧把人事主任请上来,下一个得罪他的人肯定就真的是她了。
  「罗主任,总务处是不是有一位员工叫方尔雅?」陆以轩冷冷地开口,脸上的表情仍严峻得如化不开的寒霜。
  罗启先想了一下,「应该是上个月才来的工读生。是不是她有什么做错的地方?一他自己其实是不太相信这句话的。印象中方尔雅似乎挺勤快的,做事也伶俐。何况一个小小工读生,和大老板怎么碰得著面?
  「立刻把她开除,本公司不需要这种只会招蜂引蝶的花瓶!」陆以轩不耐烦地命令。
  是招了哪只虎头蜂?引了哪只鬼面蝶?这个理由似乎太笼统。以往老板开除员工,总会有一个明确的理由,让人心服口服。总不能让他开口对个小女生说这四个字吧?!「陆先生,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的地方?要不要给她一个机会解释?」罗启先合情合理地建议。虽然单看老板的脸色,也可以知道他是大大地被得罪了,可罗启先实在想不出那个斯斯文文的小女孩能闯出什么天大地大的祸事来。
  「没什么好解释的。」四次见到她,有三次不是她黏在男人身上,就是男人黏在她身上。还要解释什么?她把公司当作色情酒店吗?「照我的话去做,别再怀疑我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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