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晓乃眨眼,截断暖昧调皮眸光。“我不想欠你人情。”
章煌站起,“只是还人情是吗?”换成他俯视萧晓乃。他挑起她的下巴,“我可不可以多跟你预约几个人情?”
不待她回答,他有些霸道地攫吻住她,舌直接滑溜地探入她嘴里,黏腻且煽情,她的心跳,直比方才的吻令人目眩神迷数倍!他捧着她脸,双手下滑抚摸她的身子,顾及她的伤处而未施力道,轻的简直根本不存在,却似有静电似的,他的手经过的地方汗毛一一竖起,逼使她轻颤。
她不自觉挺胸,莫名自己渴求着什么,握住他即将覆在她胸房上的手,她后仰,“到此为止……”
章煌控制住呼吸,说话极轻极缓,深怕破坏两人之间少有的缠绵气氛,“我也没打算要更进一步。”他曲腿,与她平视,“先动心的是我,先采取行动的是我,一直死缠烂打、表白心意的也是我,我总要留个底限——由你来侵犯我啊!”
“对。”不管他的语气多诚肯,都很杀风景。“侵犯你,然后阉了你,出去。”
唉,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用滚的、用爬的,还是用走的?”
“这屋子是谁的?”撵他出去之前萧晓乃想到这个问题。谢危说过这房子不是章煌的,当他还想说下去,却道章煌阻止,昨天谢危提及某某人要回来,章煌龇牙咧嘴,用很难看的眼瞪得他闭嘴……所以很可疑。
“一个普通朋友的。”章煌退至门边,“真的很普通,你一定要相信我。”
“是个女的?”他那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谁会要信真的很普通?
章煌拍额,“我就怕这样——”他知道不管怎么说她都会想歪,所以才什么都不想说。“晓乃,请你千万别误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我……”
“谁会去在乎你的事。”萧晓乃别开头,低语。她不想跟他还怎么样,就为了他说谎的样子而心烦。
章煌无意多作解释,“而我只在乎你。”握住门把,“我在外面等你,小心点。”走出浴室顺道带上门。
又过了十几天,萧晓乃几近完全康复。
章煌外出中,萧晓乃独自坐在厅内,回想这些日子,只觉不可思议。
太平静了,居然没有人找上门。全能坊知道她受重伤,应该一鼓作气除掉她才对,或者,连全能坊那些爷们都忌惮章煌?
想起章煌,萧晓乃吐吐舌,拉了个抱枕掩饰心中复杂情绪,她的神色忧喜不明,忽笑忽郁,垂睫时微赧,不时咬咬指头,沉浸在个人世界里,活像个恋爱中的女人。
太甜蜜了,镇日和他腻在一起,有温暖的拥抱,听不完的情话,感受不尽的惊喜。而且她万分确定这不是梦……凭她,作不出这等美梦……
章煌的际遇和她截然不同,并非多么顺遂,而是他彻底将人生掌握在自己手中,不像她,是名傀儡。
他不是天才,而是凭籍着近乎痴愚的毅力与奋斗才有今天。
章煌的双亲在他九岁时被揭发为国际商业间谍,事迹败露后更被有心人士嫁祸,指称二人不仅窃取企业间的情报,更涉嫌出卖国家机密。
章煌听说所谓的证据,收藏在某正派组织里,年少的人天真地以为偷出那些证据再烧毁便能为父母脱罪。
小偷岂是如此好当,他才爬上那组织基地外围的围墙便被逮个正着。对方念他年幼,未与他计较。孰料放走他后,隔天他又跑来。
他想尽办法、拟定无数对策,虽然屡愉屡败却仍仍屡败屡偷。对方更和他玩出瘾头,每天期待抓小贼的游戏,后来甚至和他约定,只要他偷得那些文件,对方保证他父母的刑责减到最低。
可惜等他成功,他双亲老早在狱中畏罪自杀而身亡。
而那个名为祈休北的组织中人身分不低,当时正式接掌首脑位置不久,看上章煌坚决难以动摇的意志力量,决定栽培他。
失去双亲的章煌,虽然有亲戚愿意收养,但好强的他不愿寄人篱下,有经过这件事,他立志成为不凡人士,以期为背着恶名死去的双亲争口气。
接受训练后,他才知道,楔而不舍是自己唯一的才能,他咬牙接受各式严酷训练,私下比别人努力千百倍,好不容易才超越体能极限,练就一身好功夫。
但他始终不愿加入组织,成为祈休北的接班人。父母的事是主要原因,他一直相信有内幕,且祈休北明知他父母没犯那么多重罪却也莫可奈何,身为组织龙头,面临各种人情压力时,也有不得不妥胁的时候。不只是祈休北的组织,其他以正派著称的组织亦然,都有腐败、不可告人的一幕。
与其加入组织,由组织断定世事的是非善恶,他宁可保留控制权,想做的事、该做的事都由自己决定。
比起一些虚浮的情话,章煌叙述身世时的模样反而更令她心动……
门铃声响,唤回萧晓乃思绪,她不疑有他的去开门。
地上有一盒蛋糕。
她拿起蛋糕,看看外头,没有人影,关上门,看着手上的东西,莫名章煌又想玩什么把戏。
忽地,有人在外头以钥匙开锁,萧晓乃眼瞳闪过一道光,唇角抿出浅笑,侧身躲在墙边。
等门一开,她以腾空的的出击,“你又想怎——”拳头和话语一起紧急停住。来人不是章煌。
是一名看起来比萧晓乃年轻一些的女孩,五官姣好、打扮时髦,眉眼流转间尽是娇纵气息,不过还不至于惹人反感。她怎么会有这栋房的大门钥匙?
被打量的同时,祈以卉亦好好地将萧晓乃从头看到尾,心里有个底后,环视屋内,问:“章煌呢?”
“你是?”萧晓乃暗自揣想这名女子和章煌的关系。这些日子沉溺于与章煌的爱恋时,忽略掉的某种不安,不由在她心中开始悸动。
祈以卉侧头,眼球转了转,“章煌的老婆,你信不信?”待萧晓乃一震,马上又说:“骗你的,是情妇。”她将门板推到墙边,跨入屋内,又强调一次,“情妇!”
“小以!”章煌步入小庭院,看到门前祈以卉的背影,马上跑过来,“你比我以为的还早回……”见着祈以卉身前的萧晓乃,不觉噤口。
祈以卉握住萧晓乃的手,像是亲切地打招呼,实际上是附在她耳畔道:“骗你的。我只是他玩弄过的女人,呜………”
离开萧晓乃,她立刻回身,抱住章煌;低语:“你以为我会轻易被你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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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嚣张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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