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上冷心 第7章

  工厂每天有接不完的订单,满满的生产线、白花花的钞票,这是他最顺遂的时候。
  可他也已经尝到走下坡的滋味了。偶尔情绪低落,他总会不禁想:事业的挫败、绍宇的死,是否正是他当年伤害司扬的报应?要不是他将全副力气放在事业上,他就有较多的时间来关心司扬了。孩子的心态有异,只要及时调整,便不至于偏差,可他们匆略了这一点。
  绍宇在十岁前,体弱多病,蒲月云的费心照料看在蒲司扬眼中,很不是滋味,但他终究是个孩子,他因吃醋而做出许多反常的行为,做父母的能理解,却没认真看待,只觉得等他再大一点,这些问题都将会解决。
  然而,事实却不如预期。周永维因工作量大增,愈来愈忙碌,蒲司扬也变得愈来愈叛逆,蒲月云向来软弱,已经上了中学的蒲司扬,不再是蒲月云管得住的,但孩子在外惹事又怎能不管?
  偏偏管教孩子需要的是耐心与时间,而周永维的耐心与时间又大多用在工作上,每每他回家已精疲力竭,又听见蒲司扬在外打架的消息——那是他第一次动手打蒲司扬,一个巴掌打掉了他们之间的父子之情。
  从此以后,司扬更是变本加厉,经常彻夜不归。
  就在他和月云为司扬苦恼不已时,警局来了一通电话,让他早已紧绷多时的神经瞬间断裂。
  你家孩子杀了人!员警是这么告诉他的。
  周永维气坏了,他完全不听蒲司扬解释,要警方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他绝无异议。
  就在他让愤怒给冲昏头时,有个人将蒲司扬从拘留所里带出来,并查明事实,还给蒲司扬清白——这人正是蒲老爷。
  始终为著后继无人所苦的蒲老爷,早在当初便想将蒲司扬留在蒲园,最后是因蒲月云坚持要带著蒲司扬一起离开而作罢。
  “当年我要留,你们偏要带走,我现在倒想问问,你们俩到底会不会教孩子?好好的一个孩子弄成这样!”蒲老爷怒冲冲的责备。
  “我问司扬他有没有份,他说没有,我就信他,花点小钱疏通疏通,这一查,不就全都明朗了吗?
  你瞧瞧这孩子,清秀干净、聪明俐落的,哪像杀人犯了?我蒲某人的孙子再怎么坏,也绝不会坏到去杀人!”
  周永维和蒲月云连为自己辩驳的力量都没有。
  蒲司扬冰冷的眼睛定定注视著他们,似乎正在嘲笑他们宁可相信警察的片面之词,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孩子。
  这一切的一切,犹如密实大纲,将周永维围困,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孩子你带走吧!”他终于咬牙说出。“我们教不了,也管不动他,这孩子的将来任由你安排。”他轻易说出了放弃。
  他感觉蒲司扬注视著他的那双眼睛,已经从冰冷渐渐变成了一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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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事已远。如今,总算是到了重新面对面的时候。
  周永维坐著,蒲司扬倚窗而立,从蒲司扬的冷漠看得出他有意保持距离,周永维也不会天真地以为一次交谈,就可换回蒲司扬的谅解或接受。
  “司扬,你近来可好?”周永维说得艰涩。“我听桂嫂说了,这些年来,你很认真地在经营蒲氏,我想你外公地下有知,一定也能感到安慰的。”
  蒲司扬面无表情,显然对他的称赞并不领情。
  周永维尴尬的又说:“当然了,你这么努力,会有今天的成绩也是应该的。”
  他的恭维听在蒲司扬耳里,比废话更不如。
  那年他来到蒲园,外公为他安排一连串的训练,全是为了日后使他成为一位优秀的接班人。不论他愿意与否,都得如此,这正是大人们对他的安排,不是吗?
  蒲司扬忽然露出一抹阴沉笑容。“坐上蒲氏总裁的位子使我身价暴涨,相较你投入毕生心血,如今却只能苦苦撑著的事业,我真该感谢你当年放弃了我。”
  对于他嘲讽的口气,周永维感觉自己交握的十指已渐渐发凉。他知道蒲司扬指的是那件事——一件令他后悔到现在的往事。
  “司杨,我有些话……”
  “别说。”他冷冷制止。“我今天之所以站在这里,是履行我对千若的承诺,不是特地来跟你叙旧的。”
  他很清楚周永维想说什么,这也就是他迟迟不愿见他的原因。
  周永维知道他不想提,也就不再多言。
  “司扬,深圳还有很多事等著我去处理,我等一下就会离开蒲园。我请求你别为难你妈,她有多么憔悴你已经看到了,她真的很需要静养。”
  “你怕我欺负她?”他冷哼。
  “不是这样的。”周永维难堪。“我只想请你……”
  他想说“请你多陪陪你妈妈’,可是支吾了半天却说不出口。
  “何必穷紧张?”他嘲弄。“我甚至不介意把整座蒲园让给她,反正我多的是去处。你们有权选择来,我也有权选择去留,就像我找不出任何理由待在这里,充当周绍宇的替身。”
  周永维急忙澄清。“你妈是一时迷糊,只要等她心情平复……”
  “平复又怎样?对我发挥母爱?”司扬不屑地讥笑。“我不再是孩子了,父母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父母在他心目中真是一文不值吗?周永维已丧失反驳的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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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头好痛啊!
  梁千若难受极了,她一面抱头呻吟,一面吃力的睁开眼皮。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灯饰、陌生的大床……这是什么地方?梁干若一惊,猛然坐起。
  她迅速环顾昏暗的四周,原本混沌的脑袋也逐渐清晰。“谁送我回蒲园的?”她柳眉轻拧。“蒲司扬吗?”
  墙上挂钟指著六的位置——她愣住,现在是早上六点钟?
  “糟!周伯伯该不会离开蒲园了吧?”她旋即跳下床冲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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