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才不要像畜生一样窝在草丛里呢﹗」她严重抗拒。
酷酷地白她一眼,月衍告诉她:
「不要,那你就自力更生,别再跟着我了。」若能就此甩掉她,真是他求之不得的好事。
「你什么意思?」她惊慌了,就怕被他撇下。
「你慢慢想吧﹗」丟下她往前走,月衍头也不回地离去。
柯夜心呆住了,就这么呆在原地望着他走远。
他……真的丟下她走了。
*****
一个时辰后。
不甘不愿的月衍还是回头了,而她当真一步都没有再动过。
她不是他的责任,绝对不是﹗他十分懊恼自己回头的举动,不管怎么想,她都跟他毫无牵扯﹔为什么他就是不能趁此大好机会,甩掉她换来从此以后的逍遥快活,不用再带着一个跟屁虫在后头多美好﹗
抱着膝蹲在地上,柯夜心简直像一块僵化的石头。
「喂,站起来。」他没蹲下去,只用脚碰了碰她的身体。
仰起头,柯夜心以怨懟的眼神望着他。
「干嘛?」他不太情愿地哼了声。
她张开唇,咕哝了些声音。
「什么?」他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些什么。
「我……嗚……」白他一眼,她又再发出含糊的声音。
「你说什么?」
「唔……」调回视线,她一个劲儿盯着地上。
耐性缺缺的月衍,一把扯起她的衣领,瞪视着她的脸问:「有什么话就说清楚,不要支支吾吾半天,你是说给鬼听的吗?」
沉默几秒后,她可怜兮兮地瞅着月衍。
「我脚麻了。」
「呃﹖」
「我脚麻了啦。」委屈的泪水浮上她的眼眶,直直落入他的黑瞳里。
因为脚麻,她连站都站不起来,可以想见她在原地蹲了多久。
月衍愣愣地望着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觉得好气又好笑。
被他提着衣领,她的眼神极其无辜,模样就像只被逮住的小鸡般无助。缓缓将她放到地上,他也陪她蹲了下去。
「你本来不想回来找我的对不对?」她突然问道。
月衍毫不犹豫地点头,他本来是如此打算就此和她分道扬镖没错。
「那你为什么又回来?」她没有追上去,就是在赌他会不会回来找她。
等了一个时辰,她差点要绝望了。
幸好他老兄尚未泯滅人性,没有当真丟下她一个女人,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否则,一个人被丟在这荒郊野外,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这个时辰里,庞大的孤独感朝她侵袭而来,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空虚失落,眼泪差点就劈哩啪啦掉下来。
对向来坚强的柯夜心而言,那体会是新鲜得恐怖。
她从不知道孤独是如此可怕的感受。
月衍被她这句话问倒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回头。
「我回来看你被野兽咬走了没有,不行吗?」这是他勉强能找出来的藉口。
「你还真坏心。」她睨着他,不高兴地道:「看我还杵在这里,你一定很不开心对吧?」他肯定希望她被财狠虎豹吞了,省得增添他麻烦。
「我没这么说。」他也没这么想。
想到还得满山去找她的尸骸,那感觉说有多差劲就有多差劲。
「你写在脸上了,不用多说。」她赌气地道。
是这样吗?看见他游移的眼神,她不禁有点怀疑。
没有理会她,他的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腿,淡淡地问:「脚好些了吗﹖」没等她回答,他伸出手隔着衣服替她揉了揉小腿。
「你」──
柯夜心有些震惊,不想大喊男女授受不亲,却猛地想起她从未顾忌过这个。但是,从来没人碰过她的腿,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走不动了是吗?」像是在对自己说话,月衍说着就将她拦腰抱起。
「啊」──身体一腾空,她不禁轻呼出声,双手吓得迅速攀住他的身体。
「你要用走的?」月衍低头问着怀中的她。
要是她能走,他就不用抱她了。
「不要﹗」柯夜心本能地快速摇头。
她的双腿早就走痠了,才没笨到放弃比较舒服的选择。别说这里是荒郊野外,这方圆百里也没半个认识她的人,娘亲和哥哥们又不在﹐她哪会去管什么礼俗教养。
瞥她一眼,月衍没说什么就往前走。他要去找今晚落脚的地方。
不再矜持的柯夜心将头埋进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累惨的她就这么缓缓睡去。
混沌中,她发现自己很喜欢这种踏实的感觉……
若能一辈子赖在这个港口,也不错是不?
*****
烤肉的香味溢散,撩拨沉睡中的柯夜心。
动动鼻子之后,她渐渐醒来。
张开眼,她揉了揉眼皮往四处张望,打量一下自己身处的破庙后,视线最后落在蹲在破庙门口烤野鸟的月衍身上。
昨晚她在他的怀里睡着了,显然他找到这间破庙作为棲身之所。
「醒了﹖」试了试烤鸟的热度,月衍朝她望来。
点点头,她仍是睡眼惺松的模样。
「你在烤什么东西﹖好香喔……」向来以解決民生问题为第一的柯夜心,注意力很快就被食物所吸引,立即半爬半拖着身体朝他移动。
「鸟。」收回视线,他的回答很简短。
「可以吃了吗?」精神一来,她几乎全醒了。
「可以吃了。」黑眸一转,半蹲跪的月衍故意道:「可是没你的份。」
「为什么?」她立即跳起来,大声抗议。
开玩笑,她的肚子早饿翻了,没喂点吃的东西进去哪行﹗
「因为」──瞥她一眼,月衍冷冷地道:「这是我打的鸟,是我的食物﹔你要吃东西,自己去想办法。」自己的食物自已张罗,多么天经地义的道理。
无疑地,他是故意在刁难她,就看她有什么办法。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
拐婚 第8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猪猪书库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