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 第17章

  “谁跟你说我的身体好了?”捻熄了烟,苗继斜睨了江未礼一眼,直接走到沙发前坐下,拿起摆在旁边的吉他拨起弦,在单音节的弦声中讽道:“何况,你以为是谁不中用,我才会孬成这副德行?”
  不怪受他拖累是回事,但苗继可没让人教训的闲情。
  “你会弹吉他?”看著他的动作,江未礼忘了反驳。
  “关于我的事,你不知道的还多著呢!”苗继似笑非笑地望著他道:“很不巧,我是上任吉他社社长。”
  他想,江未礼根本无心知道,他不过是自嘲罢了。
  第六章
  陶艺美术社里,再迟钝的人都能察觉到气氛有异。
  以近来常有人缺席的状况来说,今天能全员到齐显得相当不容易。只不过,人是到齐了,但冷寂的气氛却比平常还安静诡异。
  好久没来的江未礼来了,社长却没有放多少关注在他身上。
  相较以往,这哪像一对正在交往的恋人?
  不用说,江未礼也注意到了宋嘉延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态度,因为他近来刻意的躲避,几乎找尽理由避开和宋嘉延见面,也难怪他会这样。
  偷?著范亦楠的表情和反应,他在社团里更加不自在。
  “我有事先走了。”铃声刚响,社团活动的时间一结束,江未礼就像逃命似地丢下话便跑出社团教室,连再看宋嘉延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弄到这个地步,他想解释也难。
  好不容易出现,敢这样就跑掉?宋嘉延眯了眯眼,二话不说就追出社团教室,非弄清楚江未礼最近为何躲他的理由不可。
  “搞什么?”用手肘抹去汗水,温理沙疑惑地望著门口低喃。
  整整一个小时的低气压,害专心捏陶壶的她都倍觉紧绷,不敢多问什么,直到问题人物都走了,才终于可以松口气。
  “那是他们的问题!不需要我们多事。”李初瞳倒是很自在。
  虽身为社员,她对社长的感情问题并不关心。
  很多事,不是别人多鸡婆地关心几句,就会有个完美的结果,她没无聊到有闲情逸致去猜测,自己有多少本事管别人家的家务事。何况,有时外人插手,反而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那两个人,不是低智能也不是笨蛋,何须他们在旁边急白头发。
  所有的问题,社长和未礼自己都有能力解决。
  瞟向置身事外的李初瞳,范亦楠不由自主地道:“你还真不愧于‘薄情女’的称号。”
  从大一认识到现在,这女人要管也只会管理沙的事,别人在她眼中似乎就不是那么重要,难怪同学们会给她这个称谓。
  “你比我好到哪里去?”
  让多少筑梦少女心碎,薄情男他老兄当之无愧。身为同班同学,她当然知道曾有许多女生向他告白,但往往因为他掉头就走的态度,让她们深深感受到被羞辱的滋味。李初瞳不甘示弱地看著他。
  “半斤八两,你们都是薄情男女的冠军,各有得意领域,何必争呢?”安雅德收拾著手边的画笔,一副善心人士替他们调解的口吻。
  “去你的!”没有被“褒奖”的喜悦,李初瞳和范亦楠同时瞪了他一眼。
  雅德这小子又比他们好到哪里去,哪有资格说这种话!
  早就知道他们会有此反应,安雅德无所谓地耸耸肩,不甚在意自己的说法不被接受。收好画具,在经过范亦楠身边时,他突然停下脚步。
  “有话说?”看见他的眼神,范亦楠肯定地问。
  安雅德欲言又止的神情,像是在考虑该不该说。
  瞥了一眼在其他角落的女社员,范亦楠轻轻放低声量,鼓励著他:“说吧,无论好坏严重,你说的每个字都不会成为八卦。”
  他保证自己会守口如瓶。
  仿佛下了决心,安雅德在走开之前,小声仓促地丢下话:“有些机会不再,如果你喜欢社长,现在何尝不是个逆转的时机。”
  同社团三年,他早就看出范亦楠对宋嘉延的感情。
  本来不关他的事,他不打算说穿也不打算介入,可是照目前的情况看来,社长和未礼的相处和交往并不乐观。
  自从江未礼入社以后,范亦楠原本沉闷的性格,比起以往又更加阴郁几分,所以看不下去的他才给了忠告。
  没道理让社团的气氛愈来愈差嘛!
  橘黄的木棉树落叶,被打扫的学生往木棉道两旁扫放,铺在冒出新绿芽的草皮上头,有著几分春寒交替的美感,让学生们多了几分浪漫的感受;然而,此刻人影稀疏的木棉道上,多了两个气喘吁吁,无心感受季节变化的人。
  “嘉延?”
  “还没降旗放学,你想去哪里?”江未礼跑往校外的脚程不快,宋嘉延很快便在木棉道追上他,硬生生地抓住他的手腕。虽然今天的社团活动排在最后一堂课,但学生们还是得等降完旗才能回家。
  “我今天代理同学值星……”没料到他会追上来,江未礼显得有些错愕。
  因为是纠察队值星,他今天不用参加降旗典礼,可以直接去校门口站岗。比其他人早到无所谓,他只是想找个地方喘口
  气。
  “那有必要用跑的吗?”宋嘉延好笑又无奈地问。
  “我没注意到你在后面,有事吗?”江未礼尴尬地笑了笑,其实在宋嘉延拉住他的手之前,他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是用跑的。
  “你在躲我,还好意思问我有没有事?”四下无人,宋嘉延叹了口气,终于以情人的身份质问。在社团里,有些私密的话还是不方便说,所以他才会没和未礼说上几句话,并不是故意对他冷淡。
  “我没有……”
  “没有才怪,你有没有算过,我们有多久没单独相处了?”不是他多疑,未礼是躲他躲得太过分了,出了问题总得摊开来讲,他不喜欢未礼选择逃避的方式。
  春风吹过脸颊,只穿长衬衫的江未礼抖了下身体,微微打个冷颤。
  见状,宋嘉延脱下身上的夹克披在他的身上,不由得以带著宠溺的回吻轻斥:“天凉了,外套也不会记得穿出来,要是感冒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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