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说无聊话,想去哪儿?”项崇恩笑笑的问。
“现在太早了,我不应该打电话吵你……”有些感动,夏杰还是介意。
“别像个女人啰啰嗦嗦的,被你吵是我甘愿的行了吧!”挥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项崇恩便指指后座要他上车,口气突然变得很霸道,不凶却很认真的道:“你要是出了事不吵我,小心我跟你绝交翻脸,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想去哪?”
楞了一下,夏杰终于吐出两个字:“海边。”
海边有很多他和朱炎留下的回忆,很适合用来厘清他此刻的混乱。只是项崇恩这个人似乎永远不会变,让人很难不感动加感慨啊!
等夏杰上车坐好,项崇恩立即加油门,二话不说的飙向海边。
第十章
海浪,一波一波的袭上陆地,似乎真的能让人平静下来。
“崇恩……如果天堂不远,要怎样才能触碰得到……”坐在防波堤上,夏杰仰望著逐渐泛白的天空,嘴边逸出无奈至极的叹息。对别人来说,或许是谁先跨出一步般简单的事,偏偏他们两个都做不到,做到了却又无法相信彼此。
天知道,他真的想相信朱炎……“天堂太远,所以谁也触碰不到。”眸中闪过异样光芒,项崇恩突然扑在他的背上,玩笑似的勒著他的脖子,但口气认真地道:“你就乖乖和我留在下头当凡人吧!”为免传达错误讯息,他可不希望夏杰想不开。
不过是一个身份不明的第三者嘛!想太多也没有用。
“别玩了,小心你阿娜达看见,你又吃不玩兜著走。”没心情的推开巴在背上的人,夏杰有气无力的提醒,万一出事他可不管。
梓泉并不是那种醋劲很大、什么醋都吃的不讲理的人,从大学时代认识到现在,对他们这伙人兄弟般的交情亦颇能了解;可是就算知道崇恩老是不正经的举止,从不带任何暧昧的情愫在,真正爱他的人一定很难完全不介意吧!
就好像他看见朱炎抱著周迅,无论任何理由都会在意。
度量再大,总有个限度在。崇恩虽然专情,却偏偏花名在外,当他的情人的确很难安心。不过,之所以花名在外,还不就因为他老不正经!
“所以我聪明,把他留在家里看家啦!”项崇恩的口吻颇为得意。
“别太自信,你这人运气不好,难保……”拉长尾音,夏杰故意出言恐吓。
“呸呸呸,坏话不灵好话灵,什么难保不难保,我还汉堡哩!”打断夏杰的话,项崇恩翻了个白眼,却因为发现他有力气开玩笑而松口气,终于放开他在旁边坐好,随即道:“小杰,你知道吗?有人说,人生有三难。”“哪三难?”没想到崇恩也会说教!夏杰好笑的望著他。
“第一难,是看空;第二难的是包容……”
“第三难──是原谅。”难得正经,项崇恩看起来就像另外一个人,神情认真的开导著:“我是不知道那个周迅是哪颗凤梨哪颗芭乐,我只知道你不是圣人,炎当然也不是,就算炎真的对别人动过心好了,既然你们现在是相爱的,又是好不容易才把话谈开,何不选择原谅,再给彼此一次机会?”
说穿了,是固执惹的祸。
要不是两个人都固执,谁也不肯先向对方表白心意,怎么拖也不会拖那么多年。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们相爱,只有他们还在伺机而动、观察对方的心意,观察了几百年还没半点进展。感情在暧昧不明时最美,但他们也暧昧不明太久了吧!旁边的人都看得跳脚,唯独当事人不急,未免太欠扁了。
收回放在海平线的视线,夏杰蓦然转过头,直视著项崇恩问:“你说,我为什么非他不可,你怎么能确定我是爱他的?”
突然间,他好想逃避自己对朱炎的感情。就算是欺骗自己也好。
“现在的人真的很奇怪,干嘛用理论去堆砌分析自己的感觉?就算人家看不出来你为什么爱他、是不是就是他了,然而你自己知道你爱他不就够了吗?谁能走进别人的心中,又有什么资格替别人评断情感的问题?”
知道夏杰只是想逃避,项崇恩不客气的批评起来。
“要理由?如果你问我,我会告诉你──爱上一个人,只需要跟对方交错一个眼神的时间就够了。”简单说,就是根本不需要理由。叹了口气,他语重心长的道:“何苦把爱的理由详细解析、一一确认,才敢承认自己爱上一个人?”
“不确认,怎么知道会不会错了……”无论如何,夏杰还是想逃避,不由得轻叹:“爱一个人,付出的极限到底在哪里,是不是该有所期望?有时候我望著朱炎,就是会忍不住想著爱上他的理由,想著为什么就是他了呢?”
想著自己是否非朱炎不可;想著自己明明是个男人,为什么又会爱上了男人……虽然,项崇恩的话对他有种当头棒喝的效果,许多感觉却还是如此错综复杂。
“小杰,爱情如果是那么理智的东西,它还叫‘爱情’吗?”项崇恩轻叹。
爱情不是礼物,不是对方替你做了什么、为你付出多少,才构成你对他的爱;除非自己感觉对了,否则任何理由,都不能让一个人爱上别人,包括同情和感激。既然如此,又为何苦苦寻找爱上对方的理由──何况夏杰很清楚他爱朱炎。
“解析爱的理由,是人类一种病态的习性。”见他沉默了下来,项崇恩突然从防波堤上站起来,伸著懒腰舒展四肢,感慨道:“好像不确定,付出太多便没有价值,岂不是很可笑?爱情,本来应该是很单纯的两个字,单纯地付出、单纯的获得、单纯的关心、单纯的喜悦──附加了人心难以剖测的杂质,附加了人类自以为需要的现实条件,才变得复杂难懂。”
仰头望著他,夏杰缓缓露出真心的笑容。
“笑什么?”眼角余光瞥见他在笑,项崇恩索性俯望著他质问。
“发现你成了理论派,总觉得很怪异。”夏杰摇了头,似笑非笑的笑著。
“啰唆。”项崇恩自己都脸红起来。
难得说了一串有道理的废话,这小子也不给他一点面子。
“谢谢你。”顿口气,夏杰衷心的说了三个字。不管他和朱炎的未来会如何,他都不会忘记项崇恩真诚的关心,和义无反顾的友谊。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
老大的会长情人Ⅱ 第24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猪猪书库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