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夫子 第21章

  难道,是她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了?
  若不是为了他一句话,她怎么可能离家出走?而他现在竟那么冷静地要她回去,坐上沐府来抬新娘的花轿。
  “对,我是要你回去。”沐祺瑛无比强势地表态。
  她不回去,怎么嫁给他?当然要她回去!
  原来,根本是她想太多了……突然间,纪芜晴仿佛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嘴边泛起一抹悲伤的笑,有些愤恨的望着眼前竟要她回去嫁人的狠心男人。
  “你跟不跟我回去?”觉得她的笑容有些不对,沐祺瑛仍是问道。
  “要我乖乖回去也行,来赌。”纪芜晴用力吸口气,突然面无表情走到街上去,头也不回对身后的他抛下冷冷的挑衅。
  “赌什么?”沐祺瑛毫不怀疑的跟上去。
  站在街上,纪芜晴木然的左右环顾,一一审视几个做买卖的小摊子。
  最后,她的眼神落在一个卖饰品的小摊上.走近一指。
  “赌,不能用银两跟小哥买,不能偷、不能抢,只要你能为我得到那根玉钗,我便认输跟你走。”将沐祺瑛从头打量到脚,除了他那张好看的脸庞,他身上实在没一处值钱,更知他在纪府暂时是有少爷身份、无少爷的权利,身上肯定没能带多少银两,纪芜晴存心出言刁难。
  从小就看得懂好钗好玉,所以她指的是根上等玉钗。
  眯了眯眼,沐祺瑛思索地瞥着小摊那根极像是从宫里私下流出的玉钗。在纪芜晴闪烁自信的眼神中,他张开手中折扇凝视,旋即缓缓合上。
  “小哥,如果你识货,我这扇子换你玉钗。”
  在纪芜晴的注目中,沐祺瑛直接走到卖钗的小哥面前说出要求。
  不偷、不抢、不买,只提出“以物易物”的生意。
  沐祺瑛心想,纸扇换玉钗是赔了些,罢了。
  一把纸扇能值多少钱,怎么可能换得起他这西域来的好货?卖货的小哥觉得他会这么自信,或者这把纸扇不同一般吧!想了想便道:“我是不识货,可当铺老板识货,我去去就回,公子您可否等等?”
  若扇上的题字、丹青是名师落款,是值钱货也说不定。
  好比城里那几个风采出众、迷得城里姑娘个个茶不思饭不想的名门公子,提笔所画出来的东西,许多尚未出阁的姑娘便抢着高价购买,掷千金而眼不眨一下。
  不怕贵,姑娘们只怕买不着。
  “去吧!”沐祺瑛笑笑,觉得这小哥颇为聪明。
  不能鉴赏便找能鉴赏的人,不错过任何赚钱的机会,聪明得很。
  小哥把摊子托给隔壁熟识的商家便走。
  纪芜晴皱了皱眉,不信一把纸扇真能换那根玉钗,觉得沐祺瑛根本是不知道那根玉钗有何价值,所以才会提出如此愚笨的要求。
  总之,她必定会赢。
  ☆ ☆ ☆
  “换。”
  满脸大汗,却喜不自胜从当铺跑回来的小哥,二话不说便把纪芜晴看上的玉钗,在她惊讶不已的神情中塞进沐祺瑛手里,像是怕极了他突然后侮,改变主意不拿扇子跟他交换玉钗似的。
  已经换了,绝对不会把扇子还给沐祺瑛。
  赚到了、赚到了,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卖玉钗的小哥藏不住喜悦,赚了这一笔价差,快乐得像要飞上天去似的。
  “小哥,这把扇子如此值钱?”怎么高兴成这样?
  愣愣收下他静静放在她手掌心里的玉钗,纪芜晴仍是觉得岂有此理,忍不住朝满脸欣喜整理摊子、已经想要收摊回家庆祝的小哥确认一下,她反倒怕是小哥错认了这根玉钗不值钱,才愿意换一把破扇子。
  要输,她也要愉得心甘情愿。
  “当然情愿了,这扇子可是——”
  小哥欢天喜地的话没说完,被沐祺瑛一瞪住了口。
  “可是什么?”不提赌输的事,纪芜晴是真的很好奇,他有的是怎样值钱的扇子,扇子的价值又在何处?
  沐祺瑛笑里藏刀的望着小哥,仿佛他说出原因,扇子就要取回似的。
  “可、可是一把上好的古扇,当然价值连城哪!”机伶的脑子一转,小哥紧紧将扇子收妥在怀中,随口敷衍她一个答案。
  扯些小谎何妨,保住这把值钱的扇子比较重要。
  “古扇?纸又不黄,哪里像古扇了?”纪芜晴看过那把扇子好几回,觉得那扇子看上去很新,一点也不像是古扇。
  “就是古扇而永远如新,所以才有价值啊!”小哥又急中生智。
  “是这样吗?”她还是满脸狐疑。
  “哎呀,姑娘您不懂就别问了,反正这把扇子非常值钱,买栋楼都没问题,就多谢公子和小姐割爱了。”
  丢下话,小哥竟然收起小摊子跑了。当铺说要跟他好好议价,他可忙得很。
  “被你一根玉钗害惨了,就是不懂才问你,懂我还有空跟你罗唆吗?”纪芜晴拧起秀眉,忍不住望着小哥跑得像飞一般的背影咕哝,还回身对沐祺瑛道:“如果人不是我挑的,我真怀疑那小哥是跟你串通好来骗我的。”
  沐祺瑛淡淡一笑、心底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是你自己不识眼前好货。
  ☆ ☆ ☆
  亲事没退,纪芜晴有些赌气的接受了。
  纪老爷和纪夫人见女儿平安归来,而且还一口答应沐府那门亲事,喜上眉梢都来不及了,也就不跟她计较她离家走出的事。
  两老在府里上上下下忙着打点,吩咐下人们不准把小姐出走的事传出去。
  尤其是沐府,绝对要瞒得密不通风才行。
  不用说,不管纪芜晴有多么不满,两老都觉得宝贝女儿肯乖乖回家、答应嫁人,全都是沐祺瑛的功劳,因此对他更为信赖,许多事都由他去拿主意,几乎把他当成亲生儿子般信任依赖。
  他所受的信赖,是她用心痛换来的。
  大婚之日,对纪芜晴而言如同毫不留情的刽子手逐步逼近,每往她靠近一步就蛰疼了她的心一下,一次次夺走她心口的气息。
  她恨该死的贾少瑛,像个没事人似的替爹娘在打点她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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