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听起来,好像都是他自找的呢!
啧!
愈想愈哀怨了。
XX
“我警告过你,不许派人跟踪我!”
冷冷的声音在隐密的地下室响起,这声音是针对那个坐在桌前,没抬头回应,始终看著桌上文件的身影所发出的。
无疑的,阿尔瓦利德是为了白天的事而来兴师问罪。
虽说这里是间密室,但这里的空间够宽敞,照明设备也十分充足,比起地上的皇宫,该有的装饰一样不少,倒像一处简单的行宫。
在阿尔瓦利德快要不能控制怒火之时,阿尔靼·本·塔拉勒终於抬起瘦削的脸。
看似面无表情的阿尔靼却更让人紧张。
“我是为了你的安全著想。”阿尔靼从容不迫地回答,“你知道规矩,你不应该没告诉我一声就一个人出门。”
保护他是他的职责。
“我不是一个人!”
阿尔瓦利德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阿尔靼的办公桌上。
“你很清楚,有她在我连一根寒毛都不会少!”
意识到自己先对紫鸢产生兴趣,让阿尔瓦利德感觉有点呕。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紫鸢便是阿尔靼找来保护他的人。
表面上,紫鸢是风龙应阿尔靼的请求,借给阿尔靼保护他的保镖;然而,他比谁都知道阿尔靼所打的主意。
只是在阿尔靼想办法把紫鸢塞给他之前,他却阴错阳差地遇上她了。
说危险,阿尔靼的处境比他危险多了,担心他还不如多担心自己。
毕竟,阿尔靼才是众人眼中的塔拉勒王子。
“那是两回事。”
阿尔靼从椅子上起身,没有任何情绪,不曾被激怒。
在测试完紫鸢的能力之前,他无法全然放心。
不是怕风龙派来的人不济事,是他不能允许差错,不能容忍阿尔瓦利德处在任何危险中,他绝不能发生意外。
他要阿尔瓦利德百分之百的安全!
“什么叫两回事?我像傻蛋一样自动步入你设下的网中,你还有什么好不满意?”
火气稍降的阿尔瓦利德撇嘴自嘲。
要是他没遇上紫鸢也就罢了;那么他就不会对她产生兴趣,也毋需接受阿尔靼的安排,更不用感受此刻百般无奈的滋味。
顺便怪一下紫鸢好了,怪她太“特别”了!
害他想甩掉她都有点舍不得。
“我没有要让你不开心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阿尔靼走到背对著自己的阿尔瓦利德眼前,和坐在桌上生闷气的他四目相对,平静的表情始终不变。
风龙借他一个女的影子保镖,曾令他对风龙有些微辞。
不是担心女人的能力会比男人差,而是他相信女人当男人的保镖会有诸多不便。
但风龙说紫鸢是他推荐的第一人选,保证她的表现与男性影子无异;所以他本来打算先见过她,测试她是否真如风龙所说的一样出色,再决定是否让她去保护阿尔瓦利德。
不过……
现在的情况起了变化,他没想到在自己见到紫鸢之前,阿尔瓦利德会先和她见到面。
他们不仅见了面,阿尔瓦利德还跟她厮混了一整天。
研究了目前的情况之后,阿尔靼做出决定。
只要紫鸢的能力足够保护阿尔瓦利德,阿尔瓦利德又肯接受她的保护,那么她是不是女人也就无所谓了。
阿尔瓦利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想说的话和一口闷气全吞回肚子里。
阿尔瓦利德白了阿尔靼一眼,他长脚一伸便跳下桌子,不发一语地离开阿尔靼的密室。
他宁愿阿尔靼是存心让他不开心,才老是跟他过不去。
这样,他要发火才能发得理直气壮些。
XX
凌晨两点。
夜很深、很沉……
躺在床上的紫鸢,缓缓掀开眼睫。
听觉敏锐的耳朵动了动,她察觉有人正蹑着脚朝她的床铺走近。
在完成阿尔瓦利德的第一个条件后,阿尔瓦利德说第二个交换条件等明天再说,于是她就留在他为她准备的客房里,准十二点上床就寝。
然而这个接近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阿尔瓦利德。
她没有立即起身,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想知道他有什么企图。
阿尔瓦利德在黑暗中走到她的床边,突然一屁股在她的床沿坐下,似乎料定她已经清醒,不然也打定主意要把她吵醒的样子。
他侧过身子朝她的脸庞看去,跟她晶亮的黑眸相望。
怀着不明的情绪,紫鸢沉默地坐起身,等着他说明来意。
习惯和衣而睡,就算睡觉也随时保持警觉,所以她并未发生因穿著不当而羞窘的情况。
她平日所穿着的黑衣,就是她的睡服。
阿尔瓦利德开启她床边的小灯,在昏黄柔和的光线中,有些哀怨地说道:“我觉得有点沮丧,可不可以和你聊聊?”
不管紫鸢睡着了没,他知道她肯定在他进门的那一刻就醒了。
像她这种人,不可能让自己处於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更何况这个地方对她来说仍属陌生。
“现在?”
紫鸢闻到他身上有著一丝酒味。
她不知道喝醉的人会如何,但她绝对有能力摆平酒醉时的阿尔瓦利德,所以她并不紧张。
只是此刻的他与白天的他判若两人,令她有些疑惑。
他们分开也不过五、六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能发生什么事,竟让他变得如此沮丧?
莫非……
他在睡眠中撞了邪!
紫鸢观察著他的脸色,猜测可能性会有几分。
“我现在很沮丧。”
阿尔瓦利德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声音里带着疲惫。
到了明天,或许他又能和她说说笑笑,彷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但现在的他很忧郁。
他需要一些,能让他继续呼吸的理由。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
紫鸢 第7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猪猪书库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