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你还小,万一有事那可怎么办?娘拚得一死也要保护你。”夏小荷护子心切,就算身体痛得像要裂开一般,她依然咬著牙苦撑。
“但是,娘,我没有打破花瓶呀!”宁夏生急得澄清。
“娘清楚你的个性,要你承认你没做过的事,你是绝对不肯的,更别说要你道歉,娘都知道。”江大娘下手结实,抱著儿子的夏小荷痛得快站不住脚。
“娘……”
“别说了,让娘求求少奶奶吧!”
她强忍痛楚,抬眼看著坐在大位上的欧阳妃。
虽然没见过欧阳妃,她也早就猜到欧阳妃必定长得花容月貌、国色天色,今日一见她大户人家的气质风范,还是不免让夏小荷自惭形秽。
纵然知道欧阳妃对自己可能有所不满,她还是试著为儿子哀求。
“少奶奶,求你明察秋毫,夏儿真是无辜的,他没有打破花瓶的……少奶奶,求你大发慈悲,饶了夏儿吧!”
欧阳妃没有说话,自从夏小荷冲进大厅后,她就像看到鬼似的,圆睁著杏眼,艳脸不断微微抽搐。
她已经认出来,夏小荷就是当年被她狠心推到山崖下的女子。
她没死?
她非但没死,还带了个儿子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是回来找她报仇的?
欧阳妃惊惧得全身微微颤抖起来。
不,当年她明明用丝巾遮住了脸,夏小荷不可能认出她来的,不可能……
见欧阳妃一脸严厉,夏小荷只以为欧阳妃是不喜欢自己,所以不想主持公道,她急得眼泪快要掉出来。
“少奶奶,求你原谅夏儿,他只有九岁,什么都不懂,有什么错我代他承担就是了,请少奶奶饶了他吧!”
欧阳妃猛地自位子上站起来,紧握双拳。
看夏小荷的样子,果然是认不出她来,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得尽快想办法,让夏小荷永远消失才行。
她不能冒被夏小荷认出来的风险……
“江大娘,给我打,用力的打,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死有余辜,胆敢趁我不在,公然诱拐主子,连同她那个不知死活的杂种,都给我打死。”欧阳妃圆睁杏眼,阴狠的说著。
“你听到了?夏小荷,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一朝得势就以为鸡犬升天,现在你是自讨苦吃,怨不得人。”有了欧阳妃的话做后盾,江大娘下手更加狠残。
再几个重重的棍打,夏小荷已撑不住,吐出一口血来,脚一软便抱著宁夏生跌倒在地。
宁夏生见状,惊恐的自夏小荷身下挣扎出来,著急的摇著她大叫。
“娘!你怎么了?不要打了,娘吐血了,不要打了!”
眼见夏小荷已让自己打到吐血,怕真的闹出人命,心狠手辣的江大娘这才甘心停下来。
“活该,一个不守妇道的贱婢人人得而诛之,装死也没用,事到如今谁也救不了你,我看你就识相点,立刻滚出南府,省得再讨皮痛。”她丢下棍子冷冷哼著。
见江大娘竟然停下了手,欧阳妃瞬时红了眼,当著众仆人的面,竟然抓狂了起来。
“你停下来做什么?我不是叫你打死这个女人吗?给我打,再给我打!”
欧阳妃这股疯劲,就算是从小看著她长大的江大娘也有些愕然,她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夏小荷。
“少奶奶,反正这贱婢已经剩半条命了,既然她已领教了咱们的厉害,还是趁这个机会,把他们母子俩赶出南府,让他们在外头自生自灭,省得脏了咱们的手。”
“我叫你打,好,你不敢是不是?我来!”
欧阳妃急喘著气,走上前,拉开趴在夏小荷身上哭喊的宁夏生,拾起地上的棍子,高高举臂用力打下去……
“住手!”南傲尘粗怒的吼声,自门外传来。
让下人紧急通知前来的他,绷著脸,一把推开围观的仆人,跨著大步进入大厅。
眼前这惨不忍睹的景象,让南傲尘瞬间赤红了眼,他上前,愤怒的自满脸惊讶的欧阳妃手中夺下木棍。
木棍上染满了血渍,怵目惊心。
紧握著虐打他女人的凶器,盛怒的南傲尘禁不住全身颤抖,他使劲丢下木棍,对著欧阳妃粗声咆哮。
“你这该死的女人!谁准你这么做的?”
欧阳妃看著怒气冲天的南傲尘,妒恨之情溢于言表。
“你现在什么意思?趁我不在公然就和下人搞七捻三,你还有脸指责我?谁准我这么做的?就凭我是南府的少奶奶,难道还不够资格教训这个不知羞耻的贱婢?”
纵然欧阳妃振振有辞、义愤填膺,但忧急如焚的南傲尘却无暇理会她,急匆匆的拉开哭泣的宁夏生,跪下身检查夏小荷的伤势。
南傲尘的举动彻底惹恼了欧阳妃。
虽然他不曾和她圆房,甚至连正眼也没瞧过她一次,但是她对他依旧有情,若非如此,她十年前又怎会为了他,听信他人的话而犯下滔天大错?
一片真心始终得不到回报,欧阳妃气得浑身发抖,眼里泛红。
“南傲尘,你太过分了,我回府都三天了,也不见你关心,如今居然在我面前这么在意一个犯了错的下人,你……”
任凭欧阳妃泼妇骂街,南傲尘无心以对,他气急败坏的将气息微弱、满身是血的夏小荷翻转过来,只见纤弱的她口吐鲜血、一身是伤,他惊得深吸了口气,小心拂开她脸上沾著血渍的发丝,试著将揪心的痛楚隐藏住。
“南总管,给我请大夫,快去!”他命令。
一旁的宁夏生见娘亲躺在血泊中,早就哭得涕泗纵横,泣不成声。
“娘,你醒醒呀!你可不能有事,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肯承认花瓶是我打破的就好了,娘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娘──”
“花……瓶?”南傲尘担心的俊脸转为铁青,他眯起眸,锐利的看著欧阳妃,不敢置信的问:“你就为了一只花瓶,将她打成这个样子?”
尽管欧阳妃已经妒火燎原,但南傲尘冷厉的视线犹如刀刃,射得她一阵阵泛冷。
“是又怎样?南府有南府的规矩,这小子做错了事不肯承认,这女人甘愿代子受过,我不过是叫江大娘依南府规矩行事,难道我这个少奶奶还做错了不成?”她还想替自己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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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将军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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