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醉 第29章

  “对……不起,我一时情急,有没有弄伤你?”他胸口上下起伏,慌乱的替自己辩解。“我想为了那两把剑闹出这么多条人命,还是不要随便摆,要是又让其它人发现,只怕历史又要重演。”
  她颔首,算是认同他的话。“我也有同感,所以才决定告诉你,请你将它们做个妥善的处理。”
  “那么它们在什么地方?”他紧张的手心发汗。
  “就埋在后院的枯井里。”
  “原来在那里。”他怎么独独漏掉那个地方没找,害他浪费那么多时间耗在这里,“谢谢你,缭绫,我马上派人去它们挖出来。”
  “邵……”她才发出一个音,就见他的衫摆在门口拐了个弯不见了。
  邵厚远摩拳擦掌,整个人正处于兴奋状态,王者之剑终于就要落在他手上了!长生不老的药引有了着落,现在就只剩下炼丹药的时间,那牛鼻子老道拍胸脯跟他保证,绝对有办法在三年内炼制完成,那就给他三年,就算十年他也愿意等。
  “二师兄,我特地煮了你最喜欢喝的……”
  “啊!二师兄,有没有烫到你?”白薇兴冲冲的端着细心烹调的点心过来,谁晓得和邵厚远撞个正着,打翻了碗,连带忙了一下午的苦心也全白费了。
  “走开!我现在很忙。”他挥开白薇的手,进了房,取了剑又出来。
  她紧追在后,“二师兄,你要上哪儿去?”
  “我有事要出门,你们都留在这里等我回来。”他现在脑子里塞不下其它事物。
  白薇不死心的穷追不舍,“别想拋下我,我要跟你一起去……”
  他猛地顿住脚步,转身冷着脸问:“你敢不听我的话?”
  “我……不是。”
  “既然不是,就留下来。”说完,他无情的撇下她。
  白薇茫然的望着他冷绝的背影,双脚像生了根似的,再也提不起来。
  ※ ※ ※
  昨晚小少爷比往常还要缠人,也许是家遭剧变,缺乏安全感的关系,毕竟他才六岁大,要他学会独立,不可能一朝一夕就可以养成,缭绫只好让他睡在自己床上。
  她拉起被子盖好他,一下床便看见挂在床柱上的长剑,见到它,脑中自然浮现一张狂野魔魅的俊脸。
  这些日子,她不敢去思考自己究竟对那个叫祁焄的男人抱持着什么样的感情,是厌恶?是唾弃?还是……
  不可能!缭绫的头摇的又急又乱,本能的想否决掉才刚冒出头的可能性。
  就算他是夺走她贞节的男人,那又如何?她也不会因此就认定他是自己这辈子的良人。
  她想要的是一份安定的感情,而那男人阴晴不定的个性,视道德枷锁、礼教规范于无物,这种典型的男人,只会让她退却。
  缭绫不自卑,却也不敢奢求太多,因为她只是个平凡的小女子,怎敢妄想能独得他一辈子的眷宠。
  只是那人似乎打定主意要纠缠到底,两次的床笫之欢,他的气味、重量,深深烙印在她体内,有时不小心想起,身子便禁不住的发热。不过,那只是肉体上的吸引力罢了,她是这样告诉自己。
  肉体上的吸引力很快就会消逝,总有一天,他会腻、会倦,然后离开她的生命,所以她更不能爱上他,不然她就会输得一败涂地。
  这就是为什么她总是张牙舞爪的面对他,说起话来不假辞色的原因吗?缭绫怔忡的想。
  她一脸颓丧的坐下,这份突然的认知让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心翻腾起来。
  怎么可能?她喜欢的人应该是黑修罗才对呀!
  不管黑修罗是不是魔教的人,那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当他以雷霆万钧之势现身帮她解了围,就在那一瞬间,抓住了她的心。
  傻瓜!那只是单纯的崇拜和仰慕。脑中有个声音回答。
  “不是的、不是的……”她心跳气急的低嚷。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缭绫有种感觉,她绝对不会喜欢得到的答案。
  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像只鸵鸟的把头埋进沙堆中。
  穿好衣服,她先去敲了对面的门。“白姑娘,你醒了吗?白姑娘?”
  里头没有回音,缭绫才试着推下门,发现门没落锁,进屋也没瞧见人影,心想大概先去用膳了。
  才掉头想走回房间,遥遥的那端已走来一名散发着诡魅风采的男子,他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困扰着缭绫芳心的罪魁祸首。
  她脸色变了变,拔腿就跑,想赶在他之前逃回房间。
  可惜她脑子裹在想什么,完全在祁焄的意料之中,她的动作快,他则比她更快,赶在吃闭门羹前,先一步的登堂入室。
  “你又来干什么?”缭绫娇喝道。
  祁焄瞅着她的怒容,调笑道:“哪有人用这种口气跟自己的未婚夫说话。”
  她硬是不肯给他好脸色看,“我们都知道那不是真的。”
  “你是我的人,这总不是假的吧!”
  缭绫忍着气说:“那又怎么样?你的女人应该不只我一个吧!”
  “可是我想娶的就只有你。”他见招拆招。
  “你这无赖!”
  祁焄一个箭步欺近她,“尽管骂,我就爱看你生气起来,双眼冒火的模样。”
  “你这变态,不要过来……”她低叫一声,绕着桌子跑。
  他快如闪电的搂住她的腰,凑下唇,“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接受我?”
  “别这样,小少爷会看见的……”这人只要想做什么,根本不管置身何地,我行我素的令人气愤。
  “那就别出声。”祁焄占据他爱恋的唇,将她所有的气息全吞入腹中。
  她气自己意志不坚,这时应该狠狠给他一巴掌,或者大声的斥责才对,可是,却在四唇相触的同时,再也生不出半点力气来。
  “我……没有……胭……胭脂……”她断断续续的说。
  祁焄感到有些好笑,这女人当真以为他喜欢吃的是胭脂吗?
  他微微松开唇,粗哑的低喃,“如果那些胭脂不是在你的唇上,你以为我还会喜欢吃它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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