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受精卵从何而来?
说穿了就是纵欲之下的产物。
这种说法太过冷血但却符合事实。
人类再怎么有道德规范,良心义理,仍脱离不了原始的本能及欲望。为了生存,每一个人无不想尽办法赚取足以供给的金钱;为了享受鱼水之欢、缱绻缠绵,建立了一套婚姻制度将生理需求合法化,让男与女同处一对一的合法情况下享受该有的乐趣。只是人性贪婪,再怎么缜密的婚姻制度还是有漏洞可钻,于是乎向外发展的情况增多了,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对正统的社会规范而言这是不合理的,但由于这种"不合理"太常见,反倒成了"合理"。"外遇"一词已不再像早期那么骇人听闻了;"情妇"一职似乎渐渐成了稀松平常之事。
但,为求生存赚取足够金钱,人必须花费精力心神于竞争之中冒险以求生存;
同理,为了生理需求必须冒是否因此而产生下一代的险。
或许大多数的人是乐于冒这个险,否则社会学者不会高喊世界人口爆满并提倡节育的重要。
我这想法也算是支持社会学者的吧?
不过我有点好奇——
到底是我有问题,还是雷浩有问题?
如果是雷浩,那他可真有福了!
将来若有女人真以怀孕这事威胁他,他大可老神在在不予理会,在外头抓蝶扑粉也不用负担任何风险。
但在传宗接代方面……
他看来不像会重视这事的人,更何况他不像是能做父亲的人——这一点他跟我很像。
在情感上我俩本质相同——不会有"真心",不懂什么叫"付出",光凭这点就没资格为人父、为人母了。
黑夜降临有多久了,我不知道。思绪一直停在与王美伶对话的内容,直到屋里的日光灯亮起,倏忽而来的光线刺痛我眼睛才突然清醒。
是雷浩回来了!
他将公事包住桌上一丢,一边脱下西装外套,扯掉领带,一边走向我。
"醒来多久?”他问。
我抬头,正好让他转身吻住我,他似乎不需要答案吧!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回答。
半晌,他移开唇;我则因这一吻而红了脸,困窘地不知如何是好,我不习惯在他面前脸红。
于是伸手替他解开领带,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好让他别一直盯着我看。
他抓下我的手,解开左手的绷带。
绷带一落,两排清楚深刻的齿痕立现,其上还有不少凝固的血块,看起来很骇人。但因为是我自己咬的,所以我也不怎么在意。
"会留下疤痕。"他看着伤口说道,以乎带点……怜惜的意味。
"无所谓,当是纪念也好,虽然事情不怎么值得纪念"
"你一向不在乎自己。"
"是的。"我同意他的话,"所以也不在乎任何事——"
"除了家人。"他抢白。
我看了他一眼,将视线转向阳台却被他扳了回来。
"我猜对了?”
"在昨天以前是对的,如今——我没有任何在乎的事了……”我垂下眼,企图掩饰昨天的痛楚。
"你撒谎。"
“什么?”我抬跟看他,委实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话语。
"我说你撒谎。"
我不知道他的笃定从何而来,但他坚决的口气教我胆颤心惊。
"你又想对我怎样?昨天的伤害还不够是吗?”
"伤害?我以为这样对你比较好。"
这是他雷浩式的道歉法吗?
"你凭什么决定?"
"你是我的,我自然有权利决定你的一切。"他顿了下,"承认吧!你在乎我。"
"不,我没有。"我冷淡说着,搬出胆量与他的眼神对峙。
"你又准备要惹火我了是吗?"他轻喃,抚过我的长发顺势贴近耳畔,舔吮我耳垂。
"我忍不住发颤,之前的胆量全教他给逼退了去,我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他察觉了,一手轻按住我心脏位置。
"不在乎吗?那为什么心跳得这么快?”
我无言以对,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掩饰自己的慌张——我甚至连自己为什么会慌张的原因都不知道。
"说!说你在乎我!"
"没有。我没有在乎过任何事、任何人。"我强自镇定,心里明白再这么下去只会把自己推向无底深渊。
"请你不要再逼我了好吗?”我真的在求他了,"我承受不了这么多接二连三的伤害……请你放过我好吗……我真的疲乏了……"
静默了许久,我被他搂进怀里,听见他自胸膛发出的低叹:
"你为什么一直都不肯去想?我只要你一个女人,只要你的在乎,只要你的心,你为什么不明白?承认这件事不会伤了你一丝一毫,你是我唯一想要的女人你懂吗?"
这算是他最彻底的告白了,再加上我昏迷时听见的低喃,如果可以——我真的想相信他;但是他伤了太多女人的心,王美伶也好,金妮也罢,还有其他许许多多我不知道的女人……这样的男人,要我如何相信?
只当这些告白是另一个圈套,若真信只能换回一场自欺及伤害,我已经伤痕累累了,无力也无法再承受另一次捉弄。
"请别再捉弄我了……"我埋进他怀里哀求,身心早已疲惫到极点,"别再要求什么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一切维持原状好吗?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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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想爱你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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