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
楚劭琛扬起浓眉,“你的不敢只是在显示你的无所畏惧,是吗?”
“和你谈话很有意思。”安禾宜不能否认,她刚才的回话的确少了几分真实性。
“私底下和我谈话你会觉得更有趣。”换上浪荡子的笑容,他诱惑女人心智的性格又露了出来。“今晚下班后,我们可以找家餐厅用晚餐,到时,你会发现我是个怎样的人。”
依她看来,恐怕是匹色名昭彰的狼吧!
“除了公事上的事情,我没有习惯和旁人一道用餐。”祭出贯用敷衍性的笑容,她婉拒。
“我不是旁人,是你‘尊敬’的上司。”
“因为你是我的上司,我更不可能答应。中国人有句话,人言可畏。”安禾宜始终认为在国外待久的他对中国文化、文词缺少一份认知,甚至对中国人该有的道德也摒除在外,要不也不会逾矩本份,频频对她下手。
“别忘了,我也是中国人,也知道这话的意思。”楚劭琛好笑的提醒她。
“很高兴我们能有同样的共识。”她巧妙地将他的话带进,随即一副脚底抹油,准备开溜的样子。“楚先生,若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楚劭琛眯起饶富兴味的眼神,“如果你以为这么简单就能蒙混过去的话,那你的想法未免太过天真。”他账都还没来得及算清,她真以为能这样就拍拍屁股走人?门都没有!
“我能为昨晚突然离席的事情解释。”安禾宜心中暗暗呻吟了声。
他声音陡地提高,眉宇紧蹙,“只有这件事需要解释!”
昨晚正当他敛起面孔,气急败坏的准备开口逼供,宴会的主办人艾普森这么巧的带着他孙女走来,碍于东道主之邀,楚劭琛勉强的与其孙女共舞一曲;不过,他那双如猎鹰般的眼神却再再的警告安禾宜,没他的允许,绝不能离开他的视线。
谁知他转了个身,她就像是长了翅膀似的,瞬间便失去踪影,更恼人的是西恩·蓝侬也连带跟着消失,想到安禾宜有可能与他一道离开会场,他那股不快压着心头难受得紧。
“难道还有其他的事?”安禾宜平淡的脸上只见理直气壮。
楚劭琛似笑非笑的弯起嘴角,极其自然的执起她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需要我起个头问你有关于这枚婚戒是怎么来的吗!”
就是这婚戒把他骗得团团转,而在这么大的牛皮被捅破后,她居然还有勇气戴着它来提醒他?安禾宜啊安禾宜,你胆子未免也过大了点!
“这……”
“这!”他挑眉,像是捉住她的小辫子。“怎么着!我这向来能言善道的秘书今日无话可说的词穷了?”
“我想你误会了,事实上我想说的是,有没有结婚是我个人的私事,虽然当初总公司派我来这最大的主因是看在我符合你提出的已婚要求,但就我这几年在你身边的表现而言,我并没有犯下你最大的禁忌,对你产生不该有的遐想。”楚劭琛是个百分之百的好上司,但却是个不及格的男人。
她不是他那些爱慕虚荣的女人,因此绝不会笨到为他所迷恋,哪怕是曾经因为他在领导方面的能力而欣赏他,却也不会就这么沉沦于他下的网,这是这几年来她始终耳提面命告诫自己的话。
好,很好!楚劭琛气的就是这个。
好一句没有犯下他最大的禁忌;好一句对他没有任何的遐想,坦诚又直接的折损他男性的尊严!
想他的多金、他翩翩的风采向来是女性急于沾上的对象,这安禾宜却偏偏不买他的账,视他为毒蛇猛兽一般,有多远就离多远,能撇清绝不攀上关系,他是染上了什么怪疾还是令人胆寒的传染病,有必要使得她这么害怕!
“你最好从现在开始给我学着专注的注视我一人,也只准你对我一人产生遐思,听见了没有!”楚劭琛恶狠狠的瞪着她。
这话要是让他的好友听见了,肯定是要笑话好一阵子,尤其是展那家伙,一定会说他是想女人想疯了,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希望你这话不是认真的。”她淡淡地道。楚劭琛究竟是怎么了,难道刚与柔依分手还没来得及找到可供他发泄过旺精力、调合他体内过多的男性贺尔蒙的女伴,使得他欲求不满的舍远就近找上她作为弥补?
“相信我,永远不要怀疑我说过的话。”他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难道她还不明白自己就是要得到她的决心?
沉默半晌,安禾宜才又缓缓地开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七章
“这是什么意思?”瞪着桌上的辞职信,楚劭琛的眼眸几乎就要喷出乖张的火焰。这就她所谓的知道怎么做!
“辞职信。”安禾宜脸上和往常一般。在Formosa工作这么久,她知道自己总有一天是要离开这,却没想过自己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离职。
“我当然知道这是辞职信!”他气极的大吼,恼怒着她明明知道他要问的不是这封信的内容,而是她何以突地做出这举动。“听着,我不批准,把信收回去!”
“我既然将辞呈递出,就代表不可能收回。”她的无谓中带着坚持。
“你不收回,我就把它撕了,道理还是一样。”
安禾宜轻叹,“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请不要做这么幼稚的举动。撕了这封信,我还是可以再打一封,何必在此浪费时间?”
“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修长的手指爬梳过浓密的黑发,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我不认为成日处在战战兢兢的情况下,能不影响我的工作效率,与其到时被辞退,倒不如我现在先走人,来得干脆利落些。”
“战战兢兢?”楚劭琛质疑地挑眉,Formosa的员工确实是要比其他同行的人员压力来得大了点,但这一点,相信在你当时的面试官已经事先告知过。再者,这几年下来,你也应该知道全公司上下的员工都是如此。”
“如果只是单纯的工作压力,我自信有足够的抗压能力,不会轻言退缩;但今天的原因在于工作环境中的不安全感,已超出我所能容忍的范围。”安禾宜尽可能在措词上说得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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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种情人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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