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亲亲 第3章

  冷天霨嗤笑,「但我身边从不留愚忠盲从之人。」
  闻言,她脸色陡变,握紧的拳头有着愠怒中的颤动。
  在她听来,他的话不仅带有几分奚落,更像在嘲讽明家长久以来的牺牲是种愚蠢的行为。
  打从开始,他便不断地挑衅,明夜衣的愤懑全数进了他眼底。相信此时已达到自制的顶端,而冷天霨所等的便是这一刻。
  「毋需顾忌主仆之分,你若不满大可朝我出手。」明夜衣眉间跳动得愈是厉害,他眉宇愈是舒展开来。
  站起身,她目光如炬,「一场只计输赢,不论身份的比试?」
  他讪笑,「一场守卫明家声誉之争。」
  厌倦了唐门之中无人胆敢以下犯上的心态,冷天霨相当期待这内心并不服气他的明家人,能有不一样的表现。
  话歇,明夜衣攒紧拳头迅速朝他出击。
  身一侧,冷天霨身手敏捷的闪过她出其不意的拳头,招招闪躲却不见反击,巧妙地避开她每一回使尽气力的攻势,并神色自若地似在欣赏她满脸怒容,眉角隐藏不轻展的笑意。
  招式的移动间,两人来到陡峭不平的险坡上,接连数十招,冷天霨终于失了兴致,反手握住她的拳。
  「瞧你身子薄弱,使出的拳倒还有几分劲道,不过,仍是伤不了人,凭你这能耐想要一肩挑起明家人的重责,简直是痴心妄想!」
  愤恨难当,明夜衣恨自己还没来得及习会明家拳的一招半式,只能胡乱瞎打的落人笑柄。连累明家祖先的声誉。
  怒气攻心,明夜衣一道掌风朝他袭去,纤长的腿随即向他的下盘扫去,但一切就像是他的意料之中,只见冷天霨又是轻而易举的闪了开。
  覆雪的坡上本是平滑,收腿时,她重心一个不稳,身子便朝下倾去——
  霎时,冷天霨捉住她的手,然而她的身体已悬挂于坡外。
  这道坡乃为人造,垂直的高度约莫一丈高,若跌了下去,恐有断手、断腿之虞。
  冷天霨紧扣住她的手,虽是暂时保住了她的一条小命,但他却也没有拉她上来的意思。「你若开口,救你只是举手之事。」
  明夜衣了解他所谓的「开口」是让自己求他,而这是她不容接受的羞辱。
  阖上眼,她原本反握住他的手顺从脑中传达的意念松了开……
  冷天霨从不曾见过如此执拗的人,在明夜衣脸上甚至还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不允许他在自己眼前出事,更清楚的说法是,没他的允许,他不能出事!
  明家人的命生来就已给了冷家,没有他的同意,他休想让自己出半点差错,这想法是他随他同时跌下坡的唯一念头。
  两人跌落地面时,雪地并不如明夜衣想象的冰冷,反倒透着暖和的温度。
  缓缓地睁开眼,她抽了口气,「你?!」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原以为的狂妄小子,竟会为生来注定效忠于他的下属做出这等行径。
  「明家人的义务尚未履行前,休想我会放过你。」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起伏。「你还打算在我身上待多久?」
  闻言,她连忙站起身却又随即单膝跪下,「少主,请恕属下冒犯。」
  自这一刻起,明夜衣知道自己从今尔后将会发自内心的誓死为他效命,如同对老爷子般的服从。
  是了,这声少主让冷天霨能感觉是发自真诚。
  出人意料之外的是两人身上并无损伤,然在冷天霨站起身时,赫然发现掉落在雪地上的虎形玉佩已断为两截。
  中国人对玉总有份特殊的情感,将玉石定义为驱邪保平安,甚至认为真玉能护身,危急时能让佩带它的主人逃过一劫,玉石本身则会断裂。
  目睹玉碎,她震慑之于双膝皆跪落雪地之中,低头以坚定的口吻道:「夜衣会自行向老爷子请罪。」
  冷天霨比谁都知道这块玉的重要性,也清楚倘若明夜衣自行请罪,尽管过得了老爷子那关,也绝对过不了明叔那关。
  明家人的无私在自家人身上更为严刻,届时事情只会更加复杂。
  「跟在我身边,首要之事便是管好自个儿的嘴。有关玉碎之事,没我准允,不得擅自对外张扬。」拾起断裂成两半的玉,他步伐稳稳的朝主屋走去。
  ※ ※ ※
  冷松龄虽已年近七十,白发苍苍,然他的威严却不减从前,和善的眼神在板起面孔时却又犀利的不敢让人直视,而此时此刻他冷峻的目光正投射在自个儿唯一的孙子身上。
  「你要说的就只是玉碎了,没有个原因?」孙子的性子如何他不会不知道,虽说这孩子平日总显得淡漠不在乎,但也该明白这只玉佩的重要性,再者,玉石绝非如此容易碎为两截。
  「原因如何都无法更改玉碎的事实,说与不说又有何分别。」昂首,冷天霨毫无畏惧的迎上祖父的目光。
  见他理直气壮,冷松龄显得更加不悦了,「你不说,是打定主意独自承担这责罚?」朝站在一旁的明夜衣望去,他眼眸微敛,心中有着计量。
  眉清目秀,以护卫的标准来看,似乎过于秀气了些,但傲气却不减。
  上回见这娃儿时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孩,如今却已值少年了。
  他想,这对主仆是见过面了,而他这狂妄的孙想必也已赢得了这少年的心,若没猜错的话,这之中肯定是与玉碎之事扯上关联。
  「玉的主人是我,在我手中毁坏,自然是由我负责!」虽是年少,冷天霨不容置疑的语气即便是在当家老爷子面前也不相让。
  他看得出来祖父对这事的质疑态度,但他也要他明白,对于自己已决定的事,绝不允许旁人插手,尽管对方是他的长辈。
  「也罢!你自个儿去职司院请罪,相信他们知道该怎么做。」挥了挥手,冷松龄不想再追究下去,他相信身为唐门日后的传人,就该知道一旦下了决定,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心中忐忑许久,明夜衣按捺不住的走上前,「老爷子,夜衣有事相告。」
  进了职司院,从无一人能无恙的直挺走出,多数是让人抬了出来,还有些人甚至再无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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