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她的想法,丁以宁笑笑地说:"你真的很洒脱耶,好像对任何事物随时都有放手的准备,没什么是你放不开的。"
"也许是还没碰上我真正在乎到放不下的事物吧!"她答得潇洒,也许是领悟到随遇而安的人生哲学才能让自己的生活过得少苦少难、太过执著只会为自己带来更多心痛的机会。就像孟稼轩,为海柔执著了十二年,这其中的甘苦只有局中人才了解,然而无庸置疑的,在得到海柔之前的他悲多于喜,因为心太疑,所以在得与失之间,随之而来的笑与泪便免不了,所有的狂悲狂喜,只因一份割舍不去的傻与疑。
这样的人生好吗?老实说,她并不清楚,也没有答案,但是不可否认的,在雨过天晴后他是幸福的,因为他得到了他十二年岁月的执著。
换作是她,她不保证自己能不能熬过那一连串的深情磨难,所以,这样的人生适合她吗?
也许好,但不适合她。
她的人生,并不是只为了某一样执著而存在,她的生命,更不是只为了某一项执著而燃烧光热。所以,向来惯于谱写世间刻骨挚情的她,反倒是淡然笑看情事,没有书中人对爱情的狂热与梦幻憧憬。
奇怪吗?丁以宁也是这样说,血液中没有半点浪漫细胞,偏偏就是能写出缠绵悱恻、荡气回肠,骗得人哭到死去活来的作品,这算不算另类地睁眼说瞎话,欺骗读者?
"神游太虚去啦?"丁以宁一双柔荑在她眼前晃呀晃的,"魂归来兮,莫家二千金婉柔小姐──"
"去你的!少咒我。"她笑骂着挥开丁以宁的手,"少给我袖手旁观,好歹你也拿了我几年免费的小说,该是你表示一点心意的时候了。"
"我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丁以宁自言自语地小声叨念。
"你说什么?"婉柔要笑不笑,十足威胁地睨着她,她立刻换上一脸谄媚的笑。
"我说能为莫大作家贡献心力、流血流汗是我丁某人无上的殊荣,更是祖上积德、前世烧好香,别人求都还求不来……"
"嗯哼。"婉柔淡哼,神情摆明了写着:少狗腿了,还不快说重点。
丁以宁稍稍敛去夸张的笑容:"婉柔,你会不会是写久了,产生了所谓的职业倦怠,连带的感觉也呈麻痹状态?"
狗头军师不是当假的,三两下就列举出假设一。
"会吗?"
不肯定?再列举假设二好了。"那会不会是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我曾在报上看过一篇报导,说压力容易使人变笨,这是有医学根据的,也许是你心弦太过紧绷,导致脑袋在压抑之下,反而造成适得其反的效果。"
这下,婉柔多少被她的说词影响了,眨眨眼疑惑地看着她。
好吧!假设三:"最后一个可能性,是不是你长期性地处于这个小空间,一成不变的环境与生活太过平板,连带的所有知觉也跟着在呆板乏味的生活下沉淀,于是你产生了疲乏倦怠的感受,所有的感觉神经也都随之死寂无波?"
好艰涩复杂。婉柔皱皱眉,对于丁以宁的长篇大论,很乾脆地回了句:"不懂。"
没想到她这么笨耶!
"好吧!换个简单的方式说,你大概是在这个地方闷久了,脑袋瓜快生锈了,也许出去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会有助于脑细胞的活络。"
"哪有这种事!"当她好拐呀!
"怎么没有?去问问你的同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小说写久了都会出去疯狂地玩到爽之后再回来投入工作?这道理是相同的,太过一成不变的生活真的很容易产生倦怠,而这绝对有可能影响你的写作心情。"
"是这样吗?那怎么办?"婉柔被说服了。
"你想换个环境,休息一阵子再试着写写看吗?"
"你有主意?"她直勾勾地瞅着丁以宁,眼眸写满期盼。
"我想想。"丁以宁曲起双腿,下巴枕靠膝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转呀转的。
五分钟后。
"有了!"她两指一弹,兴奋地欺近她,"婉柔,我告诉你,记不记得我们两年前曾去乡村玩过?"
两年?那不就是七百三十天以前的事了?她哪记得了这么多。"好像有吧。"答得很敷衍。
"你记得我们当时住哪儿吗?"
"这和我们讨论的话题有关?"没办法,实在没多少印象了,只好逃避问题。
"是我家的别墅。"丁以宁兴奋地公布答案。
"喔!那又怎么呢?"
"你可以到那里住几天,放松一下心情呀!我记得你当时还跟我说那里的风景很幽美,民风很淳朴,是个休闲度假的好地方。"
婉柔受不了地想叹气:"女人,说话不要这么S好不好?"
"什么S?"丁以宁茫茫然。
"拐弯抹角啦!"她再一次摇头,"通常这种情形,你只要说你家有栋别墅在乡村,我想不想去那里度几天假就行了,OK?!"依丁以宁的说话方式,她脑细胞不知道要多死几万个。她向来是"逝者已矣,来者可追"的忠实信奉者,过去的事她就懒得多伤脑筋去记它,何况是两年前鸡毛蒜皮大的事,想起来太耗费精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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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说爱我(窝藏逃家总裁)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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