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义夫根据浅野雪乃的证词还有现场的搜证,判定死者很可能在昨晚十二点到今天早上十点之间与凶手有过接触,因此他要求受讯者说明这段时间的去向。
"昨晚十二点到今天早上十点,你人在哪里?请交代清楚。"
"无可奉告。"
这些黑道分子面对国际刑警当然不会有好脸色,所以询问过程并不是很顺利。
"我希望你不要意气用事,我们只想快点找出凶手……"比起金子义夫的火爆,元和吉就显得有耐性多了。
"那就去找啊!保护老百姓是警察的工作,加油!"赖皮赖到底的口吻。
即使再怎么不高兴,金子义夫还是得让他离开,然后换下一个人进来。
"昨晚十二点到今天早上十点,你人在哪里?请交代清楚。"同样的问题问了许多遍,得到的答案令人捉狂,金子义夫不禁有股想翻桌子的冲动。
听说这家伙一上船就没开过口,不会是哑巴吧?
"或者你需要纸笔?"他将纸笔递到受讯者面前。
对方无动於衷。
"难道是个聋子?"他开始头痛起来。
那名一语不发的受讯者忽然提起笔,飞快地在纸上写下一行字,金子义夫却是有看没有懂。
始终站在一旁的船长定过来,看了眼纸上写的字,"这是拉丁文。"
"写什么?"
"呃……问候令尊令堂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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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最后两个了,金子义夫揉揉太阳穴,晚饭时间已过,今日一整天下来的成果令人相当无力,而另一边樱冢夕他们对船上服务人员的侦讯早就完成了,那些服务人员,毕竟比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黑道分子好对付多了。
进来的人是桃雨,金子义夫有些愣住了。
桃雨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紧张,手脚不知该往哪摆。
"放轻松。"金子义夫轻咳一声,不知为何,一看到是她,一整天的烦闷便舒解许多,也许是因为桃雨个性单纯,让人打从心底喜欢吧,跟那些刻意和他们作对的黑道分子比起来根本是云泥之别。
"昨晚十二点到今天早上十点,你人在哪里?"
桃雨一阵脸红,"我……我在睡觉。"睡到忘了自己有工作,真是丢脸,而且……
"可是有几名服务生说,你昨晚没回房间。"有几名服务生提到他昨晚没有回房,加上厨房的工作人员见他没来上班,以为他生病了,送早餐到房里却空无一人。
"我……"桃雨脸更红了,"我在杰尔房里。"她声细如蚊,但金子义夫还是听到了。
"你在费迪南的房里?"他一脸惊讶。
"嗯。"她点点头,"我昨晚就在他房里,一直睡到中午,醒来后吃完午饭才走。
"午饭是船尾咖啡吧那边供应的,我大概在一点的时候把餐车还回去。"
"这段时间你都是一个人?"
"嗯。"她又点点头。
"我知道了,你可以先离开。"桃雨的不在场证明太薄弱了,不过,他现在比较担心他和费迪南的关系。那家伙是成了精的狐狸、声名狼藉的恶魔,而桃雨太过单纯,他担心费迪南有什么阴谋。
"等一下。"金子义夫叫住正要离开的桃雨。
"嗯?"
"呃……"要怎么开口?金子义夫抓著头发,想不出如何才能在下失礼、又可以问出重点的话,最后只好放弃,"没……没事,你先走吧。"
"哦,辛苦了,我先走了。"说完,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桃雨之后进来的人是杰尔。
金子义夫立刻坐直身子戒备了起来,以著审判的、敌意的目光打量他。
杰尔一如往常,优雅、闲适,像个贵公子,脸上是贯有的微笑。
不想和这家伙相处太久,原本想正事问一问就结束侦讯,但事关桃雨的安危,他还是得问:"你对桃雨有什么居心?"
杰尔挑高一眉,轻笑一声,"什么居心?你这样问我就不懂了,刑警先生。"
"你……"金子义夫不知是生气或怎么的,脸红了起来。"你不会是对他……"
杰尔表情没变,察觉金子义夫似乎打算详细询问他,但他可没那闲情逸致,他现在全副心思都在外头那个正等著他一起吃饭的桃雨身上;因为下午的事让她有些惊魂未定,所以他让她喝点酒压惊,然后一直睡到现在,他有些心疼地想到她一整天才吃了一点东西。
"刑警先生,请你长话短说,把公事摆第一,可以吗?我和我的'私人服务生'还没吃晚饭呢。"杰尔故意道。
金子义夫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什么私人服务生?听起来就很……
杰尔忽然笑了笑,蓝眸迅速闪过一道冷光。
"不要浪费时间,我的耐性快用完了。"他的语气轻柔,却让人背脊发寒。
金子义夫深吸口气,按捺下想爆发的脾气--和杰尔卯上的话,一对一他没胜算。
"如果让我知道你伤害他,我会想办法让国际刑警宁可得罪费迪南家的势力也要将你缉捕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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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传说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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