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情恨 第39章

  我立即摇长途电话到美国去跟大伟明利了解详情。大伟在电话里用很郑重的口吻对我说:
  “我们刚为此事召开过高层会议,就算你不摇电话来,我也会跟你联系,决定坦率地把事件的始末给你诉说,听你的解释。”
  大伟的口气并不好,这我是感觉到的。
  我答:
  “合作的基础在乎坦诚相向,原本就应该百无禁忌,打开天窗说亮话。”
  “此事对我们的影响可大可小,我们曾有过暗地里调查真相的意思,后来想着已有一段愉快的合作过往,对你是有信心的,故此最后还是相当一致地决定,完听你的解释,再议决行动。”
  大伟的意思很清楚,如果我的解释令他们不满意,依然会采取行动应付。
  我真是既急且气,可又不能随意发作,于是说:
  “大伟,相信我,任何难题误会,只要我知道了,必会提供并确保一个令你们满意的答案。”
  “这正是我们的期望。”大伟的语调稍梢平和了,“是这样的,我们收到了一封告密的函件,说你部署了一个计划,当金氏企业一上市之后,就安排一位购用过我们避孕丸的妇女公开指证,我们的药品失灵,她怀孕了,要求金氏及伟特赔偿。”
  “天!”我笑起来,“这么一封荒谬的告密函件,你们如此紧张。”
  “你觉得荒谬?”
  “你难道认为有半分真实吗?我是你的总代理,我安排这个陷阱损害你的名誉,对我有什么好处?弄得没有人买避孕丸,我做少了生意,于我何益?”
  大伟答:
  “金氏如果是私营公司,你的这番话就合情合理。可是,金氏上市之后,情况就不同了。你若行使苦肉计,令金氏的股份因这个丑闻而急剧下泻,那你就可以高价集资,然后牺牲股民的投资,再在低价位把金氏股份重新在市场搜集。过一段日子,当人们的记忆淡忘之后,股价渐渐提升,你就无端赚了一大笔了。况且,金氏的业务范围不只卖一种避孕丸,先用这产品造成低潮,再以另一种花款为别种产品制造高潮,价格的升与降都在你手上了。那时,牺牲的只是伟特的名誉。”
  我哑掉了。
  的确,如果我真是如此深谋远虑的话,表面上生意额有所损耗,实质上从股市中赚回更大笔钱,就一次的高卖低买,就已盆满钵满。
  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察到股市的威力,或应该说体会到金融市场的凶险。
  只听,已经惊得一额冷汗。
  我无疑是冤枉的。
  于是我说:
  “大伟,我连想也不曾如此想过。”
  “如何证明?”
  我当然无法证明,只好说:
  “那就但凭你们对我的信任了。那封告密信可能是谣言,或者是一些人的恶作剧。有些人闲着无聊,打电话告诉赶级市场,他已在某种饮品中放了毒药,不也害得人鸡毛鸭血?”
  “会有人害你吗?”大伟问。
  “我不知道。”
  “殃及池鱼的话,我们的损失就很惨重。”
  “我只能尽量彻查究竟,希望没有如此冤案发生。”
  “我代表董事局向你声明,在我们承认与你一直合作愉快之同时,我们要你确切知道,如果有这种影响我们声誉的事情发生,不管是你在害人抑或被害,总之,我们一定会履行补充合约的条款,宣布跟金氏解约,并且追讨赔偿,且还会公开这事,以示我们的清白。”
  我无话可说,那补充合约是我签的。
  然后,大伟又说:
  “你妹妹方惜如小姐真是个公道人,且她的观察力与敏感度相当强,活脱脱有预感会有这种危机似的。我们原本也没有想过要加一条这种确保我们声誉的条约在合约内,只是她提出来,说这样做是表示衷诚合作的表现。幸亏如此。”
  我的心开始往下沉。
  意识到有不测的巨祸。
  方惜如为什么主动地给予对方如此周密的保障?
  而且,她在我面前并不是这般交代,她说是伟特药厂坚持要在合约中多加这个保障条款,才肯签约。
  事情必有蹊跷。
  我已无暇多想,只好说:
  “请你把收到的告密信复印给我,让我赶快调查,给你答案。”
  伟特药厂用空邮特快把告密信转寄给我。
  这等待的几天,真是寝食难安。
  刚好金氏于这个时候挂牌上市,我勉强在当日到交易所去,循他们的惯例把金氏的名牌挂在股价牌上,就算礼成。也没有心情多做应酬,匆匆就离开交易所了。
  初上市的股分都是红盆的多,股价在这几天已跳升了几个价位。
  之所以金氏企业能够逆流而上,只为新上市,股民与经纪的投机欲特强,希望短线获利,加上我们的业务是以成药为主,时局总不至于影响生意额。
  可是,我完全没有兴奋的心情。
  如果告密的事没有解决,或在日内真有影响伟特声望的事件发生,伟特采取赔偿行动,金氏的股价就会狂泻,这可不是我的愿望,因为我手上的股份也就凌厉贬值,还会影响市场人士对我的信心,也太对股东不起了。
  那封告密信到手之后,我都不知该如何展开调查。最亲近而又在身边可商量的人,只有李元德与李元珍兄妹,连最有办法的唐襄年和傅菁也不在港,真是倒尽了八辈子的霉,祸不单行。
  “元德,从哪儿着手查?”
  李元德听完了整个过程,沉思片刻,然后说:“你不会怪我直言?”
  “到这个生死关头,我不把你视作自己人的话,根本不会与你们商议。”
  “我只恐怕你看走了眼,误把敌人当自己人。”
  我一听,会意了。问:
  “你指问题在惜如身上?”
  李元德说:
  “她是唯一的漏洞,若不从她身上调查起,我们是正如俗语所谓的老鼠拉龟,简直无从着手。”
  我沉默,带一点震惊。
  太害怕调查不出真相,想不出办法来防范,更害怕知道问题出在方惜如身上。这种言归于好之后的被出卖,感觉会坏到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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