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娇娘 第44章

  “确实如你所言,所以,我该如何才能全身而退?”
  他的声音很温柔,但阮世君却在之中听到了一丝危险,他是她越来越捉摸不透的一团谜,她原以为一切尽在她操控中,最后却好像陷入了设好的局,只是她没了回头路。
  “妾身能帮大人瞒住此事,若是大人愿意自卸军权,妾身可以去向将军求情。上官将军要我,只要大人将我送给将军,我便能保大人平安。”
  最后,她还是要他承她一份情。
  他盯着她半晌,“若我说,我不要你走,纵使是死,也要跟你死在一起呢?”
  她的心跳不由得加速,她早听多了男人的花言巧语,但刘昌裔的话还是令她动了心,只是——
  “妾身不愿,纵使心仪大人,妾身却更爱荣华富贵。若大人执意不放妾身,”她的眼神一冷,出口威胁,“妾身只能将大人腿伤已愈的事告知将军。”
  刘昌裔的手缓缓的放开了她的手。
  看着他的目光转为森冷,她一惊,正要抽身而退,但是他的动作更快,一把勒住了她的脖子,声音危险的轻柔,“你威胁我?”
  她的心狂跳,但还是一脸的坚持,“大人三思。我没将我的丫鬟带回府,我留了一封信给她,若是我有任何不测或是大人不将我赠予将军,她便会将这封信转交将军,到时大人的事,将军就全知晓了。”
  “好!极好。”他缓缓的松开了手,“阮世君,牢牢记住,这是你选的路。”
  阮世君楞楞的看着刘昌裔,他眼中已不见一丝愤怒责怪,反而是一切了然于心,令她没来由的心头发寒。正想开口,但是刘昌裔却向门外唤道——
  “何钧。”
  门外的何钧进了门。
  “备车。”刘昌裔当机立断的说:“去将军府。”
  何钧立刻转身去交办。
  有一瞬间,阮世君后悔了,但是刘昌裔已经大步走开了。
  她开口想唤住他,眼角余光却看到榻后的屏风有个隐约人影闪动。
  那'身红袍,虽未看清长相,她也知道是苏氏——那个虽无大婚,却被刘昌商以正妻视之的女人。
  她的神情冷了下来,与其还得跟个女人争个已没有权势的夫君,不如跟着上官涚,又得宠,甚至不得宠也能保有荣华富贵。
  夫君失势,到头来只能任人鱼肉。心神一定,不再迟疑,她走了出去。
  刘昌裔一句不留恋,真的将阮世君送走,同时把手中的兵马交给苏硕,然后告病窝进了府里,纵使外头说他为求活命,不借献妾,连良心、尊严都不要,当个卖妻求荣、苟且偷安之辈,他依然活得怡然自得。
  聂隐娘在苏府练完剑,洗净了一身汗,回到刘府,就在院里的大树下看到单手枕在脑后,双眼闭上,睡得安稳的刘昌裔。
  她让何钧退下,缓缓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拿起放在一旁的兵书,该是看累了睡着了,他睡得安稳,根本不管外头流言如何甚嚣尘上。
  她伸出手,轻轻抚过他浓黑的眉,高挺的鼻子,来到他的唇,手却突然被一口咬住,她惊了一下。
  他轻笑的翻身坐起,一把搂住了她。
  “你没睡?”
  “睡了会儿,”他语调轻松,“你才走近就醒了。今日回来得较早。”
  “嗯。”她点头,也没瞒他,“陈公来找大哥。”
  聂隐娘有些无奈,她虽无倾城之貌,更非绝世红颜,但在陈公心里早把她当成了祸水。
  刘昌裔挑了挑眉,陈庆贤至今无法接受他为了聂隐娘入魏博,纵使他杀了田绪,也无法抹杀因此没在曲环咽下最后一口气时陪伴在一旁的罪过,陈公不敢对他多言,但对聂隐娘就没好脸色。
  “看到陈公,我才想起,这段日子怎么不见楚天凡?”
  他不以为瞄的看她一眼,“你是我的妻,在我怀里,还想着别的男人实在不妥。”
  “这话听来可笑,”她把头倚进他的怀里,放松自己,“你还把侍妾送给了将军。”
  刘昌裔一点也没因此而动怒,眉语间还有些洋洋得意,“她也去得心甘情愿,那日你不也亲耳听到了?”
  她在屏风后听得清清楚楚,也把阮世君的迟疑看进了眼里。她不相信刘昌裔没察觉,只是他根本不给阮世君任何反悔的机会。
  说到底,是他心狠!她忍不住戳着他的胸。
  他将她的手压在身上,“若她不愿,我也逼不了她。你要起恻隐之心,去养些猫狗便罢了,别尽胡思乱想。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顾着自己都来不及,你还有空去理个无关紧要的女人。”
  聂隐娘实在想提醒他,这个所谓无关紧要的女人对他该有一丝情意,但最终只是一声叹息。纵使有情又如何?刘昌裔无心也是枉然。
  至于他们俩呢?她有情,他呢?像是不服气似的,她抬起头,用力的吻向他的唇。
  刘昌裔有些惊讶她的主动,眸光转柔,搂着她的手一紧。
  其实把玩权势很有趣,但平静过日子,好像也还不错。
  第八章 生辰之日的风波(1)
  曲环死后不过月余,上官涚却不顾可能会有的争议,大摆宴席。
  这是他接下陈许节度使的第一个生辰,自然得要办得热热闹闹。纵使有人劝他不可太过张扬,但他向来好大喜功,早已忘形。
  聂隐娘不想去凑这份热闹,但是刘昌裔收到了帖子,他非得去一趟,他既已决定,她又不放心让他只身前往,自然也跟在一旁。
  看着刘昌裔一副淡然的样子,聂隐娘坐在马车里再度劝他打消念头。“你并不是非去不可。”
  刘昌裔好笑的看她。“你怕了?”
  “是怕,”她也老实承认,“怕他对你不利。”
  “放心。”她的担忧满足了他男性的自尊心,搂过她安抚的轻抚了下她的后背,“今日是他生辰,他不会有兴趣在他寿宴上染血。顶多就是把我当成宴中的笑柄,取笑我几句,让他心头愉快。”
  “你既知他存心让你难堪,你为何还去?”
  “冈为今日有事发生,我想看他乐极生悲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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