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恋 第2章

  她开始试图将手抽出绳索,不料每动一下,绳子就好像更紧了一分。她暗忖,他明明未将她绑紧,应该很容易挣脱啊?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顺着洋人推送的手劲走到地下石室,不服输的性子让她扬起下巴,忿忿的恐吓道:“你们这些死洋鬼子还不快把本姑娘松绑?小心我爹爹来了把你们杀个片甲不留。”
  然而她的话全然没有喝阻作用,反而得“砰”的一声关门声。
  随着门被关上,室内的光线忽地消失,只剩一盏微弱的油灯所释放出的光亮。
  “喂,红毛鬼,你耳聋了是不?竟把本姑娘关在这,还不快给我滚回来!”昭阳的小手紧握成拳,恨恨的咆哮道。
  “喂!来人啊!喂——”眼看自己连连叫嚷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昭阳只好吁一口长气,安慰自己道:“罢了,反正他们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否则哪有胆子绑我?哼!懒得理会,还是快松开绳子闪人吧!”
  她开始扭摆身子,想将被绑的手抽出,但过了许久,缚在她身上的绳索全无松动的迹象,反似更加勒住她的身躯,压得她几乎快透不过气来。
  渐渐地,全身肌肤肿胀痛痒的感觉愈来愈明显,不轻易妥协的她,不得不开始为这个情况感到不安。
  她愈挣扎愈痛楚,不久豆大的泪珠忍不住滚落她圆润的脸颊。
  泪珠由滴成串,压低的抽泣声唤起她的脆弱,就在她几要崩溃而死命扭摆着身体做最后困兽之斗时,一句语调轻柔的关怀在空气中荡来。
  “这绳子愈拉扯愈紧,你何苦为难自己?”
  在这绝望之际听到熟悉的语言,昭阳心底涌起了希望。
  她愣愣的顺着声音的主人望去,一个身形高拔的少男倚伫在门板上,一身绲边的白衫和宽松至胸膛的领口,加上他方才说话的语调轻软,以及他如海浪般散落的鬈发,让哭花了眼的她如置身梦中。
  “天国里的天使?”她呓语般的轻问,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一个闪失,天使会在她眨眼之间消失无踪。
  “天使?”瓦敕烈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因为太久没接触汉语以致听错了。
  他优雅的缓步朝她走去,在她眼中看来极为迷蒙。
  昭阳痴迷的望着期待已久的天使翩翩来到眼前,眼泪和呼吸一时之间因为这幕景象而停了下来。
  这种凝望着天使的幸福,就像躺在云端让人感到轻飘飘的,不太真实。
  但,当对方的身影逐渐清晰,她的眼神开始充满疑惑,更有些许失望。
  翅膀呢?怎么没看到那对白茸茸的羽翼?是藏在衣服里?还是……昭阳的小脑袋风快速思量、推敲眼前的情况。
  就在他靠近她的一瞬间,她突然想到答案,睁大双眼看着他。
  不会吧?难不成他是个被天主折翅,贬入黑域后毫无法力的可怜天使?
  昭阳的秀眉不禁无力的垂下,愈想愈感伤,似有无数愁绪般,小小红唇更是难过的嘟起,“我怎会倒楣到在这个紧要关头,还遇上一个折翼天使啊?”
  此刻的她只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深感凄楚哀痛。
  她合上眼,身子硬生生的往一旁的石墙倒去。
  敕烈并未留意到她的话,很快的倾身将她小小的身躯抱住。
  不讳言的,他对于拧着秀眉带泪苦战,似原野中受困却仍倔强、勇敢得宛若小母狮的她,是感到佩服和赞赏的。
  这会儿她肿红如核桃的双眸和极度失望的模样,让他多了一份怜惜。
  昭阳意外掉进他怀里,不禁脸红心跳,她羞怯的静静靠在他胸口,不敢张开眼。
  敕烈虽不舍打断这一切,但思及他来这儿的目的,只好打破这份宁静,“你好,在下瓦敕烈,来自蒙古,因此汉语说得不甚流利,甚至可能辞不达意,尚请……”
  她猛然睁开大而明亮且黑白分明的眼眸,眼中充满欣喜,硬将敕烈的话制止。
  原来眼前这没有飞翅的是个人,而非折翼天使!那他是来帮她的啰?
  这念头让她极为振奋。
  但旋即她想起爹说过蒙古人和他们汉人有国仇家恨,又让她收起这份欢欣。
  再度失望的垮下脸,她想,眼前这个人断不可能去青龙号报讯,要爹来救她的。
  在折腾了一天后的此刻,一向乐天活泼的她,疲倦又沮丧的垂下肩头,一言不发的回过头,第一次尝到绝望的滋味。
  敕烈见她由振奋的狂喜,一瞬间跌入绝望的深渊,有股淡淡且莫名的心疼涌上心头,他抿直唇,怜恤的轻抚她的臻首,无奈的道:“你的蛇咬伤了我的安达,他是伊兰国的安德王子。我想或许你是无心之过,但安德现在昏迷不醒,生命垂危……”
  “等等,什么我的蛇?”昭阳倏地回望他,打断他的话。
  “方才在集市,你养的那条……”
  “恶——”她不待他说完,便夸张的抖了一下身子,“每个人都知道我最怕蛇了,我怎么可能养那东西?还有,你方才说的那个王子又是什么人?我听都没听过,见也没见过咧。”
  话方落,一个念头又闪出她脑海,忽地,她带怒的弹起身,一脸防备又略带不屑的盯着他道:“哈,你以为我这么容易就会相信这一切不是你和那帮洋人想掳人贩卖所设下的圈套吗?”
  敕烈眨眨清澈明亮的蓝眸,对她忽然凑向他问的举止感到极为讶然。
  瞧她不但小嘴像连珠炮般咄咄逼人,黑瞳像水银里的黑墨般直勾勾的瞪着他,整个人散放出活力,和方才的她判若两人。
  诧异之余,他的嘴角逐渐泛起笑意。
  “你竟然还笑得出来,可见你说那王子性命垂危的事是个幌子!”她斩钉截铁的说。
  “不。我安达被蛇咬伤是事实,我笑,是因为我从未见过一位姑娘如你一般精力充沛、勇敢刁俏。”敕烈直言道。
  被他这么说,昭阳又羞又恼的撞向他,但全身传来的疼痛让她的泪滴和着呼痛声溢出眼眶,“哎呀——”
  “你还好吧?”敕烈担心地问道,并心细的打量她,惊见她反缚于身后紧握成拳的小手已泛白,他紧张的问:“手很痛吧?我刚进来便见你痛得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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