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锅下堂妻 第14章

  小玉端庄的仪表、从容的态度,怎么看都不像是妻子这种主人的丫环。
  “哦?既然娘子你有这么高深的绘画功力,能将一名丫环训练到这等笔法,那就有劳娘子你也当场挥毫,给为夫的开开眼界吧!”
  “画……画?”赛玉朴的脸色丕变,原本滔滔不绝的嘴竟也口吃了起来。“相公,不是贱妾不画而是……贱妾的家乡有个习俗,对!就是习俗,出嫁的女子在出嫁一年内不能动笔,要是动了笔……”
  家乡的习俗?又是习俗!她老是拿习俗来搪塞。
  傅昕缝压根儿不信他家的“火鸡母”会有这么高超的绘画本领,连个普通的对答她都会答得牛头不对马嘴,她怎么可能会画画!倘若她真的会画,依她平时自大又爱自夸的个性,只怕早就红遍京城了!
  傅昕纴早忘了他爹就是以这种的传闻,才娶她进门当媳妇的。
  不过,这赛府还真奇怪,小姐是一副市集卖菜小贩样,而陪嫁的丫环却比一般的富贾千金还要多才多艺,难道不怕赛家小姐被比得一文不值?抑或是小姐和丫环玩身分对调的游戏?也不像……每回主仆两人的对话是那么地自然,他妻子那股浑然天成的千金气势也不是作假能装得出来的;要不,就是小玉这丫环是因家道中落被卖为奴的千金?
  “动了笔会怎么样?”再编呀!就不信她还能编得出什么鬼话。他就等著看赛玉朴要怎么圆这个大谎,只要她老实地说明白,他可以既往不咎。
  他定定地望著赛玉朴,即便她脸上扑满了厚厚的粉,也要将她脸上所有的变化都捕捉得一清二楚。
  “动了笔就会……生不出子嗣的!”他越来越靠近的脸庞,让赛玉朴口吃起来。
  “那你还是别动笔了吧!”傅昕纴铁青著脸,她的欺骗让他动了气,衣袖一挥忿忿的离去。
  这回答更证明了她不会作画的事实,这与他只能隔在门外听琴、对诗的道理是一样的,没想到他娶的不只是个没内涵的女子,竟还是个爱说谎的大骗子。
  从此以后,他不会再与她提到琴、书、画了。
  ※※※
  说起惹是生非,赛玉朴可称天下第一。
  “傅昕纴、赛人丑女,你们给我滚出来!”
  干员外火冒三丈的在傅家门外吼著,一点也没有六旬老人的苍老,看来有点像回光返照……不,是老当益壮。
  一听到那总是被邻里用来描述妻子容颜的称呼,傅昕纴虽然不悦,也勉强忍下怒火,反而面带笑容。
  “是干员外呀,今日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指教?你家的媳妇儿一天到晚在街坊间胡言乱语,也没瞧过或听过你教训过她,我只好自己上门来‘告诫’她!”干员外忿忿不平地说。
  “她这回又说了些什么?”这个“又”字他不知说了几次。
  “她竟去告诉东街那个比你家那口子还要好事的贾好欣,告诉她我长‘痔’的事,害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街坊全都笑掉了大牙,你说!你要我怎么出门去见邻居。”那该死的丑女,不躲在家里反省,还一天到晚四处吓人,竟敢将他长痔疮的事传得众所皆知。
  今儿个以前他也是笑著听那些闲言闲语的人,怎知那些闲语的矛头竟会指到自己的头上!亏他以前还是笑得最捧场的那一个。
  “干员外对不住,刚刚您说的事晚辈实在听不懂,您的那颗‘痣’有什么不能提的?”傅昕纴完全无法理解,干员外脸上那颗长了根长毛的大痣,原本就是众人皆知的,这又有什么好让人笑和值得他气呼呼上门理论的?
  其实仔细一看……那颗痣,还真是有点不雅。
  “姓傅的,你是真聋还是假聋,竟跟你家的那个丑八怪一个鼻孔出气地羞辱我,再怎么说我和你爹也是‘相交’了好几十年的好友,今天我要替你爹教训你们这对不知敬老尊贤的夫妻。”所谓相交,不过就是在生意来往时偷点品质、少点斤两;还有抢了几十笔原属于傅家的生意,好歹大伙儿都同是住在京城的点头之交!
  “干员外,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有误会……”虽然干员外的人品并不怎么好,可两家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他著实想不出两家还会有什么问题。
  “相公,干员外要借的蒸笼来了。”赛玉朴从厨房里搬了个大蒸笼出来。
  “你们!”干员外气得快要吐血。
  他刚刚明明是说真聋和假聋,她竟好样的!给他搬出了个大“蒸笼”出来。
  赛玉朴将发了霉的蒸笼交到干员外手上,还不忘耳提面命一番:“干员外,用完了别忘了洗干净再拿来还呀!还有这个……”
  气呼呼的干员外捧著蒸笼,还来不及反应时,也不知她是打哪儿拿来的臭布条,便直接往干员外的其中一个鼻孔塞。
  “干员外,你不是只要‘一个鼻孔’出气吗?我已经帮您搞定了!您大可不必谢我牺牲了一条裹脚布,反正那块又旧又破的也正要拿去丢了。还有,不好意思,最近没有产‘香蕉’所以下回再补了!”
  她会补他一门口的香蕉皮,滑死他!老不修竟敢来告她的状!
  “我的美德可是众所皆知的呢,呵呵!”
  “你!”干员外见到罪魁祸首正想破口大骂。
  可她却咧开那血盆大口一笑,接著脸上那层厚厚的粉一片片地剥落,还有她身上的那股浓烈怪味,混著塞在他鼻孔里的臭味。
  天呀!女人家的裹脚布竟在他的鼻孔里!
  好臭呀!
  “从此傅干两家……不往来!呕……”干员外一说完,掉头就走。真可恶!他竟会人也没骂到,公道也没讨回,还被塞了条裹脚布。
  “干员外,我想是误会一场……”
  任凭傅昕纴再怎么喊,也不见干员外回过头来。
  问题是越来越复杂,从干员外脸上的痣、东街的贾好欣,到蒸笼、裹脚布,演变成傅、干两府从此交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虽然从头至尾都在一旁看,还是一头雾水,他只知道妻子不但又跑出去“为非作歹”,还当著他的面前“残害”邻里,而他不但没将上门来理论的干员外安抚好,反而将事情越搞越乱,看来要向干员外解释这场误会,是难如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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