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这是她唯一能想象的结局。
雨势逐渐加大,她孑然伫立,任凭雨水和泪水在脸上奔流,刺骨的寒意侵蚀四肢百骸。
慢慢地,她觉得身体越来越沉重,思绪近乎空白。
而眼前突然逼近的刺眼光线,是天使吗?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好安静,没有丝毫声响。是天堂抑或深渊?
掀动了几下眼睫,映珣缓缓睁开眼,从阴暗中苏醒,灿白的灯光刺痛她干涩的眼,也是这样细微的感受,才知道原来自己还在俗世红尘中。
她转动眼珠,瞄见了点滴架,以及一张严肃的男性脸孔,彼此四目相接,她的心口蓦地抽痛了下。
她没料到再度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人会是他。
他的陪伴令她安心,但也苦涩。
虽然对他冷漠离去的行为感到失望,但她很清楚自己根本没资格怪他。
他没有错。错只错在自己不知不觉间,被他不经意展现的温柔及自信坚毅的眼神吸引。
起初为了能动用父亲的遗产偿债、挽救天曜企业而积极接近他的动机,曾几何时已悄悄变质,不再单纯。
她也着实带给他太多麻烦,感到抱歉之余,却无从回报。对他而言,她最好的报答方式就是离开吧!
映珣的心思千回百转,从踌躇、挣扎到最后的笃定,她已有了决定。
「妳醒了。」邢拓黯下眼瞳,语气淡然,极力隐藏忐忑的情绪。等待过程每一分一秒都遭受良心的煎熬。
当时他忿然离去,在停红灯时脑中浮现她无助寂寞的娇颜,也挂惦着她自阶梯摔落后痛苦的神情,越想越不安,思索了下,还是决定回去看看。
抵达时,恰巧看见她瘫软倒下,如同寒风中凋零的花朵。
当下,他既内疚又自责,虽然严格归咎起来,他并没有负责任的必要,也不承认软化的心态是对她的在乎与疼惜。
她撇开脸,默不作声。
随后,陷入一段冗长的沉默。
邢拓率先失去耐性,胡乱找了个话题。「妳在雨中晕倒了。」
映珣僵硬的点点头,仍吝于开口。
明显感觉出她的刻意回避,他的心中升起淡淡的不悦。「妳的脚骨折,已经打上石膏。」像医生似的告知她的伤势。
她木然的颔首,彷佛事不关己。
邢拓蹙起眉,关切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就是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诱她一点一滴的沦陷,当察觉到时已身陷其中。虽不至灭顶,若要抽身却得费一番心力。
映珣不断自我告诫,那不过是无心的假象,不能轻易动摇。
她倔强的摇头,眼中满溢的水气顺势夺眶而出。
「哑了?!」他提高音量,不满的质问。
忍住满腔悲伤,她故作平静道:「我想好好休息,请你离开好吗?」末了,还拉高被子增加说服力,也顺便遮住因哭泣而颤抖的肩膀。
邢拓从她不稳的声调嗅出不寻常,故意讥诮道:「妳还在记仇?女人就是那么小心眼。」
「嗯。」映珣用着浓浓的鼻音,敷衍的应和。
激将法意外失效,他无计可施的睨着她缩成一团的身躯,胸口袭上一股郁闷。
就当她大小姐脾气发作,不跟她一番见识。
「妳休息吧,我先走了。」临去前,他又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的背影好一会,才掩门离开。
听到门板落合的声音,映珣再也克制不住的痛哭。
不能为他做些什么,至少少替他制造麻烦、增添困扰。
这一点,她可以强迫自己做到。
怯懦而不敢面对,只好选择逃避。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三天后,邢拓一早抵达电影公司,发现大门被破坏,室内凌乱不堪,第一个念头是遭窃。
但接下来的时间,他陆续接到许多「灾情」,才知道事有蹊跷──
花了三个月搭设的景遭到拆毁,主要演员发生或大或小的意外,摄影机被砸坏、影片坏轨……等等,电影拍摄势必被迫停摆,甚至可能白费,损失惨重。
面对一连串的状况,邢拓心里已约莫有个底。
看来曹仲谦那混蛋来真的,那么快就采取行动,给他一记下马威?
也再次证明──褚映珣那个笨女人果然是个灾星,碰上她准没好事!
「Shit!」他忿忿踢倒歪斜的椅子,愤怒至极。
合伙人谢晋明愁眉苦脸的环视一片惨状,心在淌血。每一样东西都是砸大钱做的啊!「是哪个丧尽天良的家伙干的?!」
连累好友让邢拓感到相当过意不去。「对方完全是针对我。」而他自然是不可能闷不吭声。
「针对你?」谢晋明不解的追问。「你得罪谁了?」
「曹仲谦。」他的声音很沉。
「嗄?那个被媒体誉为商业奇才的自大狂?」谢晋明皱着眉嚷嚷。「你怎么跟他扯上关系?」
「一言难尽。」邢拓的眉间打了千万个结,一语带过,不想多谈。
他实在不愿承认自己当时鬼迷心窍,挺身而出为那个笨女人打抱不平,无端招惹一身腥,自食恶果。
谢晋明像有读心术似的,一语中的。「该不会为了女人吧?」
邢拓不发一语,脸色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
「不会吧……被我猜中了……」谢晋明干笑两声,并没有特别意外。「是上次那个气质美女吗?」
如果是,他可以理解好友奋不顾身、行侠仗义的冲动,但不怎么能接受这样凄惨的结果。
贵州茅台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阁楼新娘 第18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猪猪书库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