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好了。
转个方向,看见单威也走出来。
「想走了?」他问。
「累了。」说完,看他也准备离开的样子。「送我?」
上了车,两人一路无言。她茫茫望向窗外,闷在自己的情绪里;他看着前方专心开车,偶尔几次转过来看她,眼里若有所思。
车子停在她的公寓楼下,单威下车为她开门。
「要上来吗?」
「不了。妳累了。」
他话里的含意令她脸颊发热,微微倾首,藏住可能泄底的臊红。「喝杯茶吧,陪我。」
他未置可否,随她上楼。
张湘容的厨房设备一应俱全,但并不常用,锅碗瓢盆的事她一向不拿手,只对茶饮方面比较热中,也变成厨房大多时候的功用。她熟练地烧水,一一按照步骤,将红褐色茶液注入透光的骨瓷茶杯。
单威坐着,注视纤丽的身影走动。
「来。」递上茶盘,发现他一直看着自己。「怎么了?」
「妳心情不好。」
张湘容顿住,说出来的话有点酸:「真意外,原来你会关心我。」
「在生我的气?」
「没有。」她不是故意的,声音听起来却像在跟他撒娇。
「因为我说的话?」
「关了灯,我真的和别的女人一样?」还是问了,说不在意是骗人的。
她介意,非常非常介意,他不可以将她和别的女人相提并论。
「我道歉。」面对她认真在意的脸庞,这是单威的答案。
他还是没说,到底有没有不同。
她咬咬嘴唇,在心底叹息。「算了,不关你的事,只是和别人吵嘴,有点不愉快罢了。」
「妳们吵的对象是我,怎会不关我的事?」
「你知道?」
「流言蜚语就像风,吹得快,传得更快。」
是很快,自己才晚几步出来,对方已经放开消息,还传进单威耳里,不得不佩服她长舌的功力。
「在化妆室吵架?湘湘,这真不像妳的作风。」单威想着,兴味地看她。
「她胡说八道,我受不了。」
「嘴长在别人脸上,封也封不住,妳又何必放在心上?」
她为他说话,他却反过来阻止她。「你听过那些传言吗?你知道外面是怎么说你的?」
「我知道。」
「你不在意?不澄清?」
单威脸色变得严肃,不想多谈。
「这太荒谬了,为什么?」她不懂。
「不为什么。」他起身。「我回去了。」
「你就任由别人胡言乱语、诋毁、诬陷,说得多离谱你都无所谓--」
「我不需要妳为我辩护!」骤然怒答,阴暗的眼里透出冷厉。
她愣住,被他锐利阴冷的视线刺伤。
「不解释,除非他们说的是真的?」
一样的沉默。
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深邃漆黯的双眼藏住一切,谁也不能探见。
那疏离的眼,包括对她的排拒。
张湘容朝前,逼向他。「你知道单武的行踪,你知道!」
单威钉在原地。
「他死了?!」
狂烈的力道是疾风、是暴雨,倏地卷住她,她根本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己被拦截,陡地腾空,单威抓着她肩膀推向墙边,将她困在自己与冰冷的墙垣间,一手压在她颈子上。
她忍着疼、喘着气,整个人拢在他的阴影中,同时被炙热的呼吸包围,压在颈上的手充满威胁,她的眼睛却异发睁得雪亮,与他的幽暗对峙。
彼此瞪了几秒,他低下头,嘴唇封住了她的。
第七章
单威是混蛋!
她也许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但他可以拒绝回答、可以不理她的追问,怎么能用身体来应付!
他把她当成什么样的女人了?!
自己送上门的,果然被看轻了吗?
张湘容颓然倒在躺椅内,心灰意冷。
从那之后,两人已经一星期没联络。她生单威的气,不想面对他的脸,不想回忆他所做的事,更不想看见--从他眼中投射出的自己。
咎由自取。她生自己的气。
再尽职的「床伴」,也有体力透支的时候吧,她累了,他如果要发泄,尽管去找别人,反正多的是女人排队想上他的床,不差她一个。
混蛋!呜……
他不是她认识的单威,早就不是了,只有她这个笨蛋才会看不清,傻傻怀着期待。笨蛋笨蛋笨蛋!
好痛……
电话又响了,数不清是今天的第几通,她一整个下午都窝在椅内,任那乐铃唱着,直到对方放弃,一通也没接。想干脆切断电源又提不起力气,最后仍是由它孤声哀鸣,反正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了。
这通来电特别有耐心,响了一分钟还不停,她抓起肚子上的抱枕盖住耳朵,一会儿后铃声终于消止,但她头上的抱枕才拿开,电话又响了!
噢!张湘容滑下椅子,半走半爬,挫败地抓起话筒。
「喂?」不管是谁,最好祈祷自己有资格在这节骨眼上来烦她!
「是我。」单威的声音。
他有这个资格,但她现在最不想听见的,就是他的声音。
「妳的手机一直关机,怎么了?」
「电池坏了,还没买新的。找我有事?喔,抱歉,我这两天不方便,也没兴致,先找别人帮你灭火吧,效果会更好。」喀,挂断。
电话未再响起。
她瞪着话筒,拔掉线路,回去躺平。
腰背很酸,腹部一阵一阵抽疼,下半身完全失去力气……
真不想当女人。
过了多久?不到三十分钟吧,张湘容意识模模糊糊,隐约听见门锁被转开,有人走进,来到她身边。
「走开。」她蒙住脸。
单威拿掉她脸上的枕头。
「你来做什么?」
「妳挂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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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恋物语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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