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命鸟 第22章

  “你明明就醒着,能自个儿起身喝药却还瞒我,你、你就爱骗人,装病装痛,大骗子、大骗子……”她揉揉眼睛,想到方才喂药的事,他摆明欺负她,心中好生难过,眼眶陡热。
  想着那些指责,容韬无话可辩,轻轻拉下她的素手,喑哑低语:“这次,真的痛。”是心的地方让她的泪灼疼了。
  评估他认真的程度,卿鸿眨着泪眼,红唇蠕了蠕,还是不争气地问了,“是伤口吗?定是压到了,我去唤高猷过来瞧瞧。”他的伤要极度保密,幸得高“总管”什么都得管,这伤口高猷还能料理。
  容韬拉住她的手,定定看住她,“伤口疼,其他地方也疼。”
  “哪里?!你还伤了什么地方?”如预料中,美丽的脸庞忧心忡忡,眼中慧黠暂失,轻易教人骗取。“是胸口吗?”她问着,掌心抵住容韬的左边胸肌,力道适中地按揉着。
  “还是疼,光用按摩没效。”容韬皱眉。
  卿鸿心疼地咬唇,“如果我会武功,就能帮你调息养气。”
  “不识武……你也可以,只要——这样……”又来一次,他压着卿鸿的脑后,将那可人的脸蛋按向自己,在无丝毫防备之下,柔软双唇已教他捕获。
  醉人欲死的缠绵,他舔咬她下唇的丰美,舌描绘着轮廓,然后深深探进,卿鸿不依地扭动头颅,口中发出声声嘤咛。他、他竟又欺她!卿鸿恨死自己了,不敢相信会愚昧至此。
  更惨的是,她抡起拳头却不敢打他,也不敢用力挣扎,怕自己的花拳绣腿若招呼到他身上,又要弄疼他的伤口。
  好委屈,她放弃了,任他爱怎样便怎样吧!卿鸿模糊想着,泪水无声无息溢了满颊,连带沾染上容韬的脸。
  察觉她的转变,容韬放过那张饱受滋润、红滟滟的唇,不知自己怎么了,就是爱逗着她、捉弄她,瞧着她为他怜忧费解的神态会有份莫名的满足,但矛盾的是他不爱见她哭,那令人万般心烦。
  “我的吻这么难以忍受?”长指轻扣她的粉颚。
  瞧那模样可有重病未愈的容色?卿鸿哀怨凝着眼前男子,双颊不知是因气愤、挣扎还是羞赧,嫣红两片,唇紧紧抿着却不说话。
  “无话可说?”容韬吊高一边眉,似笑非笑,“那就再试试了。”说完,头又俯下。
  卿鸿偏过头,双掌抵制他贴近的胸膛,不教容韬得逞,幽幽喊道:“在你心中我算什么?你总爱愚弄人,一次又一次,我们是夫妻,拜过天地交换了誓言,你、你却一直都在欺瞒我……”略顿了顿,她的控诉夹带压抑的哽咽,发觉自己很软弱。“对你而言,我是外人,永远只能是个外人……”
  敛眉垂眼,容韬望了那张雅致的脸好些时候,静静聆听她的指责,稳住飘摇的心神,他淡淡问:“那些事……你知道多少?”
  “两个不容并存的身份、两种界定模糊的忠诚,这些够不够多?”卿鸿勇敢地迎视他。这两日,她强令高猷将事实真相说明,他以往错看她,误将睡狮比作猫儿,自卿鸿那晚大发威严后,他是一朝被蛇咬,待她的态度恭谨中多了点惧意。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皇上如此器重你,将北疆的兵权托付,给予你完全的信任,你不该辜负圣意,做一只双头蛇。”卿鸿对阎王寨是全然陌生的,以为是那种坏事干尽的土匪窝,她好伤心,说话又犀又辣,“再不觉悟,有朝一日若事迹败露,北提督的身份也救不了你。”
  容韬脸上寒霜渐聚,“我的罪是要诛九族,届时你也逃不了,连带整个靖王府,还有你的娘亲。”
  “你——”她满心气苦,凄恻地望住他。
  容韬眼神深晦而神秘,那温和的假相不再,他伸出食指点住卿鸿的唇,手掌缓缓滑向粉嫩颈项,嘴角残酷地扬了扬。
  “若我够理智,现在就该杀了你。”
  阎王寨几百条的性命受她威胁,她是倍受呵护的皇族女,承受皇家恩泽长成的郡主,他丝毫没有把握她能严守秘密,不知她的心倾注何处——是朝廷?抑或卸除北提督名号、身为阎王寨二当家的自己?
  理智是多么可爱的东西,面对她容韬却丧失了这种能力。
  “你真想杀我?”卿鸿吐气如兰,每一下的呼吸都感觉到他施在颈上的压力。
  幽幽望住他,心中并不害怕。他是她的良人呵,初次相遇便将情怀托付,纵使有朝一日他成了恶鬼,她也愿意随他坠入那无间地狱。
  “杀了我吧,死人……绝对不会泄漏你的秘密。”
  太后奶奶的这场指婚她得到什么?卿鸿合上眼,下意识思索着,然后她幽静浅笑,体会了那个答案。
  得了欺、得了骗,也得了爱,是她对他的爱,绵绵长长她爱他。
  卿鸿感到颈项一阵紧窒,紧闭着眼,反射性地张开口想得到更多空气。
  然后那痛苦的束缚瞬间消失了,小口完全让容韬以唇封住。他的舌如人无人之境,强而霸的主宰她每次呼吸,搁在颈上的大手改而探进她的衣襟,粗糙的掌心结实地覆住柔软椒乳。
  为何心头郁郁难平?容韬不愿理会,将它归咎受创的内息。
  不顾伤处,他带着风暴拉开卿鸿上身衣衫,长指一勾,在她无力抗拒下解掉贴身肚兜的系带,那晶莹剔透的女体盈盈展露的同时,容韬喉间逸出清楚而痛苦的低吼,一切再难自持。
  “死,也要一起。”他首次任性,将性命交在她手上,赌了这回。
  这一夜,他彻底让卿鸿尝尽瞬间死亡的感觉,用另一种狂暴且炽烈的方法,他疯狂的要了她。
  ???
  三笑楼如往常的喧哗扰攘,二楼聚贤厅内酒瓶滚了一地,那名男子不再倚杆而坐,以往的闲情畅意转为满腔苦涩。
  容韬瞧不起目前的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脱离掌握,他失去常心,不再是剽悍的北提督,也没资格身为阎王寨的二当家,他拥有容韬的躯壳,却不见内在的灵魂。
  小厅的门打开,武尘看了眼里头,面对满地凌乱已习以为常,他掉头朝身后跑堂的交代:“二爷的酒钱照算,一个子儿也不能少。”去!韬还当这些酒是天上掉下来的?心情大好来灌酒,心情不好也来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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