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王爷好过年 第18章

  花马哀鸣着,四蹄奋力挣扎,但就像恐怖的噩梦一样,无论怎样努力就是一动也不动。
  不,不是一动也不动,而是一直在往下陷!
  一层湿冷的东西包裹住她踩在马蹬的脚,紧接着又爬上她的足踝,然后顺着她的小腿慢慢的往上、往上……
  她的身子越来越沉、越来越冷。
  到底是怎么回事?雅竹低下头想看清楚,可四周没有光亮,放眼望去尽是一片漆黑。
  她是在噩梦中吗?
  这时浮云忽然散去,圆盘似的明月像一面魔镜,照得天地间一片清朗。雅竹忽然发现地上也有一面妖异的魔镜,此刻它正照出自己惊惶失措的脸!
  这草原怎么会忽然变成镜子了?!
  呆怔中,魔鬼沼泽继续吞噬着它的猎物,慢条斯理的扼杀猎物的生机,不时发出饱噎的声音。
  花马惊惶的挣扎只加速沉没的命运。黑泥很快就淹过了马腹,也淹没了雅竹的膝盖……
  她恐怕是无路可逃了!
  “看在老天的份上,别再挣扎了!”就在她绝望的时候,身后传来熟悉的吼声。
  “燕赤烈!”雅竹一脸狂喜的回头,看见一脸惊惶的燕赤烈。虽然她的处境仍很危险,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心安定了。
  “抓住绳子!”燕赤烈大吼着丢出一个绳套。
  他想利用绳子将她拉出沼泽地,可是相隔的距离太远,绳套最远只能到离她有四个多马身的地方。
  就这么一点点工夫,沼泽就又吞没了她的大腿。
  “该死!”燕赤烈毫不迟疑的用膝盖夹紧马腹,催促烈日跑进沼泽里去。
  烈日闻出了危险的气息,可战马服从命令的天性,让它毫不犹豫的听从主人的命令。
  这一次绳套终于套上了她的腰肢。
  “跑啊!”燕赤烈大吼。
  烈日已经口吐白沫了,却仍然奋蹄狂奔。
  绳子绷得紧紧的,借着烈日的冲力,雅竹终于被“拔”了出来。马背承载不了两个人的重量,只好一路用拖的。
  由于身在沼泽之中,脚步一慢就有再次陷入的危机。燕赤烈根本不敢回头,只能驱策烈日顺势跑出一个大圆弧。
  眼见沼泽的边缘越来越近,而手里的绳子也收得差不多了,燕赤烈那颗拎在半空中的心才终于定了些。
  就在这时,烈日忽然脱力了,速度稍一凝滞,两只前蹄就陷入了沼泽之中。
  燕赤烈见情况不妙,抓住一端系着雅竹的绳子猛力一甩。
  雅竹又是泥又是水的被甩出了沼泽,狼狈的摔在安全的地上。而燕赤烈和烈日却因为这一番用力而陷得更深了。
  “嘶……”烈日拚尽了最后的力气,将燕赤烈甩出去。可即使这样,也只能让他距离沼泽的边缘稍近一点而已。
  就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花马只留下一颗头颅露在外面。
  “燕赤烈,抓紧绳子,我、我会拉你上来的!”雅竹想拉他上来,可凭她的力量又怎么可能对抗魔鬼沼泽的强大吸力呢?
  “小妮子,没用的。”燕赤烈一脸平静的说。
  “一定可以,我一定可以拉你出来的!”粗糙的绳子磨破了她柔嫩的掌心,却仍无法阻止他的继续陷落。
  “放弃吧!你救不了我的。”从他驱马冲进沼泽地救她,就知道自己可能会死在里面,可为了她,他无悔!
  “不!你不会死的,我不让你死,呜呜……”雅竹泣不成声的,泪水在满是泥水的小黑脸上冲出了一条条泪痕。
  “听话,回去吧!”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窝窝囊囊死在沼泽地的情景。“回去告诉丹穆,就说我吩咐的,让他护送你回南韶去。”
  “不要!”
  “……”
  就在她感觉到绝望的时候,大胡子丹穆骑着他那匹七倒八歪的棕马赶到了。马儿一跑到就瘫倒在地,可是燕赤烈却因此得救了。
  “燕赤烈,对不起!呜呜呜……”燕赤烈一被拉上来,雅竹就冲过去抱住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你差点吓死我了!”燕赤烈亦将她搂得紧紧的。
  “呜呜呜……”他的力道之猛,抱得她都快透不过气来了,可她心里却甜滋滋的。
  “别怕,我会保护你。”想起刚才那一幕,他仍觉得心惊胆战的!
  他的怀抱又冷又湿,身上还带着沼泽地特有的腐臭味,然而这一刻,雅竹却觉得天底下最温暖最安全的怀抱莫过于此了。
  这时一声悲凉的马嘶声惊醒了他们。
  花马早就消失在魔鬼沼泽里了,烈日也只剩下头颅露在外面。月光下,一颗大大的泪珠从它的眼眶里滚落下来。
  “烈日,我的伙伴……”燕赤烈的鹰眸里亦有泪光闪动。
  烈日对主人发出一串眷恋的嘶鸣,终于消失在妖异的魔鬼沼泽中。
  “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烈日它还好好的活着……”看见这情景,雅竹又一次泣不成声。
  “不怪你,是我……”太一相情愿了!后面的话化作了一声长叹,“回去休息吧!我有些累了。”
  “好,我扶你……”雅竹伸手欲扶他,可他已经先一步往营地的方向走去了。
  这一路上都是他追逐她、讨好她、照顾她……即使被讨厌、被拒绝、被斥责也不放弃。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被拒绝的滋味是如此的难受。
  身后,餍足了的魔鬼沼泽又一次恢复了平静。就像一面无害的大圆镜,在月下泛出奇异的光芒,完全看不出才刚吞噬了两条生命。
  第七章
  营地里的马因为吃了鸢尾草而导致拉肚子,一匹匹都萎靡不振的,他们一行只好在原地又休整了一天。
  虽然没有人指责雅竹的不是,可是一想到被自己害死的烈日与花马,以及营地里那些仍然病恹恹的马儿,雅竹就觉得既惭愧又自责。
  她很想亲自对它们的主人说声对不起,可自从被抓回来之后,她就被燕赤烈禁足了。每次当她试图走出毡帐,被派来守门的那两个粗壮北荒人就会挡住她的去路,任凭她好说歹说就是不让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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