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戏猫 第9章
“噢,对了。”宣慈状似无心的唤住她,“今晚你若要与我同行就同行吧,但是从此以后你别再踏进我豫王府大门一步。”
站在门外兴奋的雍华一下子由云端摔入谷底。
“你……这是你让我去的条件?”她无法克制自己声音中微微的寒颤与不可置信。一旦同行,从此就得滚远一点?
“去或不去,决定权在你。”他温柔的低吟。
雍华张大双眼,看着消失在渐渐合上的门扇内,宣慈那张如谜般的英俊笑脸。
不管选哪一条路,她终究是个被摒弃在宣慈心门外的女人。
绣芙蓉2003年8月9日更新
“元卿,你觉不觉得我气色很不好?”
他认真的瞅着亭兰。“有点。”
他们两人各跨坐在自己的坐骑上,只带着一名小厮提灯随行。这孤孤单单的三条影子和达达马蹄声,在空无一人的城北街道上,显得阴森而诡异。
“对,我也觉得我脸色很惨白,所以今晚我们还是别……”
“还是别数抹太多水粉在脸上比较好。”元卿快手一伸,抽出亭兰夹在衣襟边的手绢,替她擦脸。
“耶?我……我是说……”
“你根本不需要用什么胭脂水粉。天生丽质一张脸,抹多了水粉只会坏了气质。瞧你今天搽得──”他给亭兰看他替她脸上拭去的满手绢白粉,“一张小脸活像个小面粉团。”
“啊!怎么把人家辛苦上的粉全擦掉了!”亭兰火大的抢回手绢。
她在闺房里千辛万苦的“抹”了半天,整张脸刻意抹成惨无血色的苍白病容──这可是她告病脱逃的绝招,结果……
“都被你擦光了啦,混蛋元卿!”她骑在马上抖抖手绢,一堆水粉随风飘散,害她立即打了个大喷嚏。
“水粉搽多了对皮肤不好。”元卿的忠告盛满无尽的温柔。
“谁跟你扯什么水粉不水粉的,我是叫你看我的气色。”
“气色果然好多了!”元卿长长的“嗯”了一声,一手支着下巴。“我说嘛,你粉打太厚。拍掉那些水粉后,你的气色就红润健康多了。”
她真想掐死元卿!不管他是真好心、假好心,是不是识破了她的把戏,她的这股冲动实在很难忍下去。
“可是我还是觉得人有点虚,头晕目眩的。”亭兰骑在马上故作娇弱的抚着脑袋轻晃,好象随时会倒地不支。
没办法,现在演戏比掐死他来得重要。
“是吗?”
元卿那双彷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眸凝神探望,看得亭兰心虚不已。她的演技真有这么烂吗?
“你们女人家的事,我不方便多说。”元卿有点局促的回眼低头,轻咳一声。“但是自己的身体状况平日就该多注意一点。”
“啊?什么?”亭兰瞠目结舌。什么女人家的事、身体状况的?
元卿调整了一下方才不自在的神情,直视前方,正襟危坐的骑在马上。
“你们女人家每个月‘时候’快到时,自己就该多吃些补血、补元气的东西。小心着凉,也别吃性寒的东西,这样就不会闹头晕、气虚了。”
“什么‘时候’啊?”亭兰愈听愈迷糊,她最讨厌别人讲话拐弯抹角,语带玄机的。“你倒是开门见山的说啊!”
深秋午夜的冷清街道上,寒风阵阵刺骨,元卿和亭兰虽然都披着白狐大毙,但寒风迎面,仍旧教人脸冰颊冷。
元卿此刻的俊脸却一片燥热通红。
“你回去叫你额娘对你说吧!”真不知该说亭兰笨,还是该说她钝,怎么脑筋硬是不肯转一转!
“扯她做什么啊?”她装病不舒服,关额娘什么事了?“倒是你,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丁?你脸很红耶!”
元卿偏头闪过亭兰伸过来想探他额头的手,“我没事,你别碰我。”
“是吗?”亭兰还是不太放心,“你会不会发烧了?哪,这个给你围,你一定是着凉了。”她急切的扯下红貂领巾,伸长了手臂塞进元卿怀里。
“不要,你快围上。”他一把又塞回她手上。
“可是你好象不舒服……”
“谁不舒服了?”一个慵懒的嘲笑声挡在他们马前。
“宣慈?”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驾马抵达城北鬼宅大门前。
亭兰心头微微一震,继而觉得自己每次一看到宣慈就神经莫名绷紧的反应着实怪异,好像体内每个细胞都因他而鲜活跳跃起来。
“我刚才好象听见有人身体不适。亭兰格格,是你不舒服吗?”宣慈邪邪地微扬嘴角。
“本格格好得很!”亭兰一个俐落漂亮的下马动作,威风凛凛的站在宣慈跟前。虽然矮了他一个头,可是“睥睨”他的高傲架式依然摆得很扎实。只是,她完全忘了自己原先要装病脱逃的伟大计谋!
他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干嘛一直冲着她笑?她自己也好象不太正常,竟然有点享受这种随时被他“关注”的感觉。
“你没事就好,我还担心今晚会不会只有我一个人来赴约呢。”他的语调愈来愈低柔,身形也愈来愈迫近亭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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