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狂狮 第30章

  她没有办法,在急遽的冲击下,只能炫然哆嗦。
  「寿思。」
  脸蛋上的热唇不断低喃催促,传来的男性气息,令她更加迷乱。
  她只能专注在自己奇异的感觉,好像不知名的深处,紧紧地吸引著他,灵魂与灵魂几乎融为一体,化为疯狂的烈焰,奔腾地找寻出口,暴怒地要求宣泄。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霍然张眼,竟听见奇怪的声音——
  她居然不自觉地在唱歌。
  就是歌,又像吟,很难述说那种不可思议的旋律。突然间,她觉得好丢脸,难堪地赶紧咬住下唇。
  穆勒陶然沉醉的俊脸倏地清醒,不悦地咬向她的小嘴。
  「放开,我要听。」
  不要,丢死人了,她才不要当他的面唱怪歌。
  他也不多劝,只是在她之内兜转起来。亲昵接触之处,同时遭他长指潜入,粗暴地胡乱拨弄,折磨她小小的嫩柔。
  她惊声抽搐,紧紧蜷住他,没空制止自已的引吭高歌,只想快快叫他住手。
  真要他住手吗?不.她好像又不这麽觉得。
  这种感觉叫什么?五感之中没一个足以形容。
  可是,他是她的。
  小小的身子开始妖娆地随之摆动,纤纤玉手拥上粗壮的汗湿颈项,轻轻柔柔,懒懒摩挲,无限挑逗。
  他一再地尽情奔放,一再地放声怒吼,狂野而凶猛。他变幻著不同的手段,让她再累都能热情回应。每一处细腻,他都抚遍,每一处秘密,他都尝尽。
  他的放浪吮弄,让她失控地弓身高吟,乳波荡漾。大敞的双腿,雪肤上吻痕历历,其间的娇润,饱受他的唇舌欺陵。
  她任他欺陵,甚至引诱他蹂躏。她不懂得游戏规则,因而百无禁忌。
  倦了,两人就偎在一起酣憩。醒了,就慵慵懒懒地相互调戏,翻云覆雨。冬日深雪,冻凝整个世界。小小跨院,浓情炽烈。
  很难数算究竟过了多少年岁,相处得再久,也觉短暂。每一次的短暂之中,又充满了永远。
  数不尽的可笑问题,在吮吻间,在半梦半醒间,在激越纠缠间,侃侃而谈。
  你什麽时候喜欢上我的?
  是你先喜欢还是我先喜欢?
  喜欢我哪些?不喜欢我哪些?
  有时她问,有时他问。酣战方休时,她最爱趁他累得一塌胡涂时拚命问,故意惹他。准备开战时,他最爱拉哩拉杂一堆谆谆教诲,故意逗她。
  难得出门——房门,两人却都一致地对外冷淡,彷佛根本不把对方当回事,结亲纯属不得已,绝对与感情无关。
  终於,寿阳首先发难。
  「你们之间到底怎麽了?」
  「什么怎麽了?」她无聊地懒懒剪著小纸人,一如往常。
  「你是不是还在气姊夫,所以打算没完没了地继续斗下去?」
  「他算老几,值得我费力去斗?」哼。
  「那他床上功夫究竟如何?」他甚至怀疑他们到底圆房了没有。
  「你去问他啊,我哪晓得。」她又没其他经验可以比较。谁像他,身经百战,多得是心得。
  「问他?」得了吧。「他连我唯一能问的人都撵跑了,你想他会回答我吗?」
  寿思调著大眼眨巴一阵,放下剪子窃问,「你还是打听不到蝶蝶的下落?」
  「要是打听到了我还会浪费时间跟你在这里嚼舌根?」他可比寿思迫切需要蝶蝶多了。
  「你们是不是常私下呃……」蝶蝶是怎麽说的?「私下在试?」
  「是啊。」
  「怎么个试法?」什麽叫做蝶蝶所谓的不失身、也能玩?
  寿阳哼睨。「我干嘛告诉你?」她自己的闺房秘辛都吝於分享了,还巴望他招供?
  「小气鬼。」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看她不狠狠剪光他的白纸才怪。
  「我没有蝶蝶的下落,却有妈妈的消息。」他快手抽走整叠纸笺,对姊姊的冷瞪还以鄙视。「妈妈跟阿玛仍有联系,只不过她妓院烧了,阿玛又不能接她入府,所以目前长住在客栈上房里。」
  「喔。」她顿觉颓然。她当然不会奢望阿玛就此断了和妈妈的关系,但……「我不懂,阿玛为什麽这麽喜欢她?」
  阿玛那麽俊美、那么风雅、那麽优秀,见到他的人,无论男女都会为之倾倒。三十多岁的他,魅力酝酿得更是迷人,又出身世家,文采翩翩。这样的秀逸贵公子,为什麽老爱跟风尘女子打交道?他就那麽爱妈妈?
  「我不知道阿玛喜不喜欢她,我只知道他不喜欢额娘。」
  寿思错愕。「你怎么晓得?」
  「看就明白了。」他状似无所谓地拨著整叠纸角,专注於毫无意义的小动作。「你想,阿玛当年是入赘到额娘这儿的。额娘是主,他是客,上头再压个封为振武大将军的老丈人,任阿玛性子再温顺,也不会好过的。」
  只因世族联姻之利,就决断了他的一生。
  「可是……额娘很漂亮,也很喜欢阿玛呀。」所以阿玛不可能讨厌她。
  「那是你的看法。你以为男人每个都很喜欢被女人当奴才似地使唤吗?!更何况,阿玛也是名门少爷,他不是长子不袭爵,并不代表他就没有尊严。」只是他太能忍,忍到让人以为他没啥性子。
  她不明白。阿玛不是因为喜爱额娘,才对她的颐指气使百依百顺?
  「若我是阿玛,我也不会再找任何豪门千金进入我的人生。」
  「所以,阿玛他讨厌我?」
  他淡睨怯怯的寿思。「他疼的只有你。」
  这话更让她迷惑。
  小时候的她,确实被阿玛疼入心坎儿里似地宝贝著。他们天天腻在一起,感情好到连额娘都吃味。她最喜欢坐在阿玛腿上,陪他练字:他在纸上头挥毫,她在纸下头涂鸦,父女联手创作,还请人精工细裱,开开心心地挂了满墙。
  曾几何时,他们竟再也不交谈,甚至不同席吃饭。势如水火,相互冷战。
  没办法,她就是无法接受阿玛丧妻不到半年就打算续弦的事实。大夥以为她激烈的哭闹绝食,是为了替死去的额娘讨公道。但,不是的,她只是害怕自己再也不是阿玛心中最疼爱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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