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谆弯下腰,审视她的脸。
浣凝因他突如其来的靠近而脸红心跳。
「我没事。现在想想,死是另一种解脱,免去了她的痛苦。」她主动投入他的怀抱。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怕的是什么了吗?」他亲亲她的耳垂。
浣凝不敢看他煽情的视线,推开他欲逃离。
她还是不能抛开心中障碍。
一旦她什么都失去了,那她会完全失去自我,输得什么也不剩。
机谆由背后搂住她,热气吹拂在她的雪颈上。
「到底为了什么?你为什么不肯将我索求的东西给我?」他苦笑著问。
他指的是她的心,但他的语气让她误解他想得到她的身子。
「至少目前,我还有所考虑。」
「但我的忍耐度有限。」
「如果付出就是把身子交给你,那你就错了。」她低声道。
「那你要我怎么办?」他记起了冬贝,他是否将他踢出她的心了?他好想知道。
「一定要那么做吗?」她的脸又红又烫。
「哈哈!你的问题问得好。」他朗朗大笑。
「我是认真的。」她小脸严肃的绷著。
要明白一个女人开口谈论这种事需要天大的勇气。
「只有这个法子能延续子息,你说应不应该?」他迷恋这副身子,但更贪求她的心。
他拥她入凉串歇息,石凳是湿的,于是他将圣旨垫在上头。
「我该抱著它痛哭流涕的,你居然如此轻屑它?」她讶异他的举动。
「得了,你会在意才怪。」
他说得对,她无法否认。
「生孩子的事,我从未想过。」她任他搂她坐下。
「该计画了,我想拥有咱们的孩子,这样我才能向康熙老头提出理由退休。」在战场上,他双手沾满血腥,长年征战,他其实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
「皇上给你压力?」
「不是赏我一堆女人,就是要封我掌管西域当一方之主。」
她故意激他,「那很好呀。」
「恐怕我会英年早逝,你就得守活寡了。」
「你舍得吗?抛下我?」她的脸靠近他,盯著他的唇。
「舍不得。」他摇头,低下头封住她红艳的唇。「女人,你在向我撩情。」他半垂著佣懒的眸子,辗转吸吮。
浣凝适时推开他,她没忘记这儿是凉亭。
「你向来注重我的贞操,我手臂上没有守宫砂。」为此他还勃然大怒。
「过去我可以不计较,只要你以后只属于我。」
他深深的中了她的毒,如果这是康熙使出的计谋想绑住他,那他也认了。
她紧紧的锁住他的视线。
「可是我还是会与冬贝见面。」她直言。
他沉思良久,「带我一起去,我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够格跟他会面。」
「这不像你。」
「别小看我,我话都说了,就一言九鼎,如果你考验我,我会将你盯住,反正这段日子我闲得很。」他故作轻松。
她的手沿著他睑部的线条游走,唇角漾著笑。
「真不在乎我是否清白?」
「答案坚定如初。」
「设想我仍是清白之身,你会如何?」轻轻丢下一句,她微笑转身走人。
机谆没有追去,只是看著她的背影深思。
****
浣凝跟冬贝约好了今日见面。
她起了个大早。
昨天机谆别有用意的瞧她半天,她不安到极点。
每月初九的相见,他不可能知道的。
一早他穿好衣服后搂了她好一阵子。
直到时辰不能再拖,他才舍不得的出门。
这么一来,她也睡不著了,干脆起身穿衣,下女们为她梳理打扮好服侍她吃早膳,之后,她就望著镜子发呆。
要见冬贝,她的情绪得藏好。
冬贝是她的好姊妹,她的所作所为全是为了她好,她不愿冬贝生气,何况她向来疼她,照顾她。
「王妃请用。」下女们又送来食物。
「我用过早膳了。」
「是王交代要为王妃进补。」
入冬了,她时常小腿痉挛。
「哦。」她低头品尝几口。
机谆的用意他明白,她要生孩子,母体就必须健健康康。
只是,他迟迟没有行动,她想,他是要先拥有她的心吧。
推开了药膳,浣凝看著窗外。
「我要出去一个时辰左右,你们可以先退下了。」
「可是王交代我们要跟著王妃。」
「不用了,我只是出去散个步。」她闷坏了。
然后她迳自起身离开。
****
冬贝来回踱著步,等待浣凝。
为了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换上从未穿过的女装。
浣凝四处梭巡,就是见不著冬贝的身影。
「格格。」冬贝见到她,出声唤道。
浣凝有些傻账,然后绽开了笑。
冬贝看得痴了,但立刻收回愣然的目光。
「冬贝,我没见到你,以为你下来了。」
「与格格约定好的事,冬贝绝不食言。」
「冬贝……」浣凝心虚的低下头。
「格格忘了当初同冬贝说过的话了?」
「没有。」浣凝摇头否认。
冬贝苦笑,莫非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十七个春秋,浣凝从未发现她的用心,一个人会如此无怨无侮的陪著她度过所有苦涩,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盼望浣凝陪在她身边,一辈子相依靠。
「冬贝是为柔妃娘娘的事而来,详情冬贝仍不是很清楚。」冬贝与浣凝拉开距离。
「额娘的冤屈洗清了,皇上封她为柔皇后,至于罪魁祸首红妃则被逐出皇宫,自生自灭。」
「原来是这样。」冬贝点点头。
「冬贝,你也为我高兴吗?」浣凝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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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王的玩物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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