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起裙摆,缓缓步下阶梯欲离去。
机谆把她窈窕的背影尽收眼底。
「十一格格跟你有何大仇?」
浣凝轻咬下唇。
「就因为你勾引了她的丈夫,所以她耿耿于怀,模仿你的字迹欲加害于你。」他了然于心。
浣凝倒抽一口气,他在赌她的反应!
这回他是赢家,她停下了脚步,使不起劲。
「我……」
红妃嫉妒她的美,她的格格当然视她为祸水,后来发生那件丑事,十一格格更视她为眼中钉。
「这有什么不好?男人征服美人是天经地义的事。」他邪气的道。
「你……像你这种没有贞操观念的人永远不会了解。」浣凝一脸懊恼。
「哦,那你就有了?」
她旋过身,瞪视他似笑非笑的脸。
机谆跨步走向她,她有些心惊,但她要自己别退缩。
「这算是你的卖身契,而我是它的主人,现在我有权利见识你那『有贞操』的淫荡。」
「你明知道那不是我签的字……」
「等我玩厌你之后,你的下场是成为俄罗斯使者的玩物,以巩固我的势力。」他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你要叛变?」浣凝呆愣著。
他笑了出声,她竟不担忧自己的安危。
「果然没错……」浣凝喃喃自语。
他决定跟她玩下去。「原来京城早有风声了。」
「你亲口承认?」
「你无法回京,这里又是我的地盘,我犯不著怕隔墙有耳,何况你我是夫妻,说开来比较好。」他双手环胸,佣懒的瞅著她。
「谁跟你是夫妻来著?自始至终我从未承认!」她反驳。
「也对,早早结束这有名无实的关系比较好。」他伸手将她娇小的身子拥入怀中。
「我会恨你一辈子!」她浑身僵硬。
「无所谓,这样更能激起我的占有欲。这次放你一马,本王只想知道,你那敢爱敢恨的额娘,她轰轰烈烈的过去。」
浣凝仰起头,发现他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于是挣开他。
「她没什么过去,平凡女子,不值得一问。」她脸色苍白地道。
「撒谎。」
「你凭什么要知道就知道?」
「凭我是你的丈夫,凭我不想丢人,凭我随时可以要你。」他挑高眉,脸上浮现胜利的笑容。
浣凝倒抽一口气。「你给我的难堪已经够多了。」
「还不够,比起康熙利用你来调查我还差一大截。」
「光凭我要调查你?你太高估我了。」她放弃了,她根本斗不过他。
「那可不一定,美人计往往能奏效。」
「你到底想怎么样?」
机谆的黑眸对上她的。
「在我还没碰你之前,你最好洁身自爱。」
为什么他一再怀疑她的贞操?
「我不会向你屈服。」
「哈,格格想对康熙食言?」
她气急败坏的喊:「你老是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头上!」
机谆扬扬手,「白纸黑字,一清二楚。」
浣凝摇摇头,懒得再辩解什么。
「你是魔鬼。」她没有战胜的条件,他才是主宰者。
「错了,你们清狗叫我战场阎王。」
「阎王,的确贴切。」她苦笑一声。
「这只是开始,就像你要习惯服侍别的男人。」
「所以你就无所不用其极的逼迫我?」
她不会崩溃的,额娘死时,她冷静以对,还有什么能让她更悲伤?
「目前我对你兴趣缺缺,因为俄罗斯进献的金发碧眼美女更动人。」何况她们懂得投怀送抱。
浣凝沉著脸,「够了。」
他钳住她的手臂,指指不远处,「从今天起,你隐藏身分,膳房是你的栖身之处。」
她没有说话。他越是逼她,她就要越强韧。
第三章
浣凝没多久就习惯了膳房的工作。在这里没人晓得她是金枝玉叶,沦落到这地方来,即使美如天仙,身分也只是卑贱。
她一下子自新房消失,许多谣言开始流传,而机谆未派人寻找她,更让人起疑,人人均猜测著她的去处。
尧潞不相信她已离开,曾找到膳房来,幸好那天厨娘们要她生火,弄得她灰头土脸,因此没让尧潞认出来。
「大娘,汤这样行吗?」浣凝问道。
大娘浅尝了一口。
「嗯,不过还太烫了些。」
「可是汤就是要这样才好喝。」
「你有所不知,夫人想尽法子要有孕,这汤她要求冷热适中,要好好的补身才能孵出蛋来。」
「夫人?」
另一个丫鬓忽然插话。「没用的,尧潞心胸狭窄,生不出蛋来是报应。」
浣凝沉默不语。
「你在想什么?」大娘轻撞浣凝的手臂。
「没……没有。」她赶忙回过神来。
「唉!说起这王妃呀,她还真是命苦,真教人心疼,可惜我没够格见她,服侍她一辈子。」大娘惋惜地道。
浣凝笑了笑,「大娘,你又何以明白王妃命苦了?」
「若不是夫人苦苦相逼,她会离开吗?她不命苦是啥?」她边说边忙著炒菜,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是她命贱,天生就一副狐媚子样。」浣凝眼睛茫然的看著前方。
大娘瞠大眼,不相信一向文静少言的她会说出这种话。
「你怎么这样讲呢?外传王妃擅长勾引男人,可是又没人和她亲近过,那些全是毁谤。」
浣凝一阵动容,「大娘,你真是与众不同。」
「我是没读过什么书,但是至少还明白是非呀。」大娘笑笑。
两人谈得愉快,大娘对这漂亮的娃儿宠溺有加。
「对了,你要回去时,把这些鸡汤拿回去,天冷了,瞧你皮包骨似的,要多喝些鸡汤才好。」
「不成呀!」浣凝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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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王的玩物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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