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了胡子才洞房 第22章

  他才得意于近来口才大有进步,却惊见和他一起回来的小墨点已经来到门口,正要推门进去。
  「不、不要!」他急得在后面大喊。
  如果打扰了将军的好事,他们就别活了!
  「……痛死了,你到底会不会呀?」门里传来的呻吟似乎挺痛苦的。
  「我……妳不也不会吗?」老羞成怒的声音。
  「难道你也是处——呃……」女人的声音像被什么堵住了,只剩下咿咿呀呀的低呜。
  这男的——是严肃的将军?!
  熊副将一脸诧异。
  天哪!她家小姐居然……
  小墨点的脸红红的。
  两人不约而同的跑到院子入口,专心的替主人把守院门,只是,想起里面正在做的事,他们的脸还是热烘烘的,视线更是不敢看向彼此。
  第八章
  肉体的交缠已经结束,心与心的碰触却是才开始,舒致远将她的裸身牢牢的禁锢在怀里。
  「妳也是爱我的。」他用的是肯定语气。
  「嗯。」她没有否认。
  「为什么妳会爱上我?」舒致远忍不住问。
  他在替妹报仇之前,他们素昧平生,之后她虽不曾拆穿他,可他的诡计却也从没能瞒过她的双眸。如此恶劣的行径、如此恶劣的他,她怎么还会爱上他?
  他为此困惑不已。
  「我的名字叫君怡歆。」她答非所问的。
  「我知道。」
  「在君家,我们这辈的男孩子排『贻』宇,女孩子排『怡』字。而在我九岁前还只有一个单名叫做『歆』。」君怡歆幽幽的道,「你知道这歆字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舒致远摇摇头。
  「歆是羡慕的意思。」君怡歆告之,「我和母亲都是被君家驱逐的人,这个你都知道了。」
  「嗯。」他点点头。
  「母亲死后,是大哥将我带回君家,也是他请求老夫人让我冠上君姓,并让我入了排行的。除了母亲之外,大哥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真心对我好的君家人。」
  「抱歉。」是他夺走这个唯一对她好的君家人。舒致远有些内疚。
  「你已经答应给我大哥一个公平判决的机会,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在她离开苏州前,大哥君贻笑被判了流放拍卖的刑罚。
  「嗯。」舒致远有些心虚的应一声。
  「其实当我在酒楼里看到你那双眼睛时,我就知道你的来意不单纯。」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君怡歆仍有些害怕呢!
  「那——妳为什么还要救我?」他不解的问。
  「你们兄妹间的深厚感情让我很羡慕,我忽然很想知道被这样的你真心爱护的滋味。」从没有人这么对她,即使是假的她也愿意沉醉啊!
  「歆儿……」她的神情很寂寥,让他忍不住又一次吻她。
  「不过,那时还不是爱,充其量不过是一种羡慕罢了。」君怡歆自剖道。
  「那——妳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舒致远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好奇。
  「应该是在回廊里听见你和熊副将他们说话的时候吧!那时我就在想,如果被这么一个人爱上,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她回忆道。
  「那时——妳在?」舒致远怔了怔:原来看似完美的计画,竟是从一开始就露了馅。
  「嗯,我是去还你遗落在我房里的玉璜。」君怡歆伸出手,在破烂的衣服里翻找许久,才找出那块玉璜。当下她如释重负,「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这块玉璜就要被那些强盗抢了去。」
  「难道那强盗是要抢妳怀里的玉璜?」他讶异不已。
  现在回想起来,他隐隐察觉那强盗拉扯她的衣服、将手伸进她的怀里,好象都不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
  「是啊!他们看上的是小墨点呢!所以我就让她快胞了,后来他们又来抢我的——呃,不,是你的玉璜,接下来的情形你全看见了。」她理所当然的道,全然没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
  「妳怎么可以罔顾自己的安全!」说到生气处,舒致远将她抓到自己膝上按着,在她的臀上狠狠打了几掌才罢休。
  他的手劲本就惊人,惊怒之下更是毫不留情。
  「你……」君怡歆又痛又委屈,眼泪扑簌簌掉下来。
  「唔,歆儿妳……」她这一哭,舒致远立刻就清醒过来,惊见先前还是粉白的肌肤现在多了几个红红的掌印。
  「都是我不好,妳打我吧!」他心痛的搂着她,抓着她的小手就要往自己脸上打。
  「你可是将军呢!教人打肿了脸怎么见人?」君怡歆不禁破涕为笑。
  「妳原谅我了?」他还在那里狂喜呢!却见她摇了摇头,当下他的一颗心又沉到谷底,「妳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不,我很高兴。」她的前半句话将他打入地狱,后半句又将他拉回人间。
  「高兴?」舒致远十分不解。
  「是啊!从没有人像你这样关心过我。」他打她是出于对她的关心,所以她的小屁屁虽然疼得很,一颗心却是暖暖的。
  「歆儿,答应我,再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了。」他抵着她的额头,软语要求,「在我心里,妳比这块御赐的玉璜珍贵多了。」
  「嗯。」他的真情流露让她嫣然一笑。
  「歆儿,妳比其它什么都重要,我已经失去一个亲人,不想再失去妳。」舒致远真情流露的告白。
  「那——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女人都是好奇的,君怡歆也不例外,「是在我救了你之后吗?」
  「不,那时我对妳只有感激之情。」他坦白告之。
  「那是你住在我院落里的时候?」她又一次猜测。
  「我很希望是,但如果是的话,我后来就不会舍得伤害妳了。」舒致远遗憾的说。
  「这么说不是了?」她很失望。
  每个女人都希望对方先爱上自己,就算不能同时爱上对方,也希望对方越早爱上自己越好。
  「嗯,那时我对妳只有歉疚。」他没说的是,就连这点歉疚之情也很快被他心中的仇焰烧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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