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很聪明,可别把天下人都当成傻子。」
先前他看不穿她,是因为那一层爱的迷雾,如今他已不再被爱所蒙蔽,自然就看清了她的伎俩。
「那孩子今年才五岁吧?」算来他和吕郦已有六年不曾见面了,又怎可能会有一个才刚五岁的孩子?
「你居然派人调查我?」吕郦美丽的脸孔扭曲起来。
「是妳的出现太过巧合了。」拓拔雷没有否认。
「难道你忘了,娶我才是你保住金乌城的唯一方法吗?」吕郦仍在作最后的挣扎。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愈来愈舍不得极具男子气概的拓拔雷,还有威风的城主夫人宝座。
「我知道,但就算如此,我也不会娶妳!」
「你、你会为了今日羞辱我而后悔的!」吕郦撩下狠话,忿忿地冲了出去。
「大哥,要不要去追她?」申元望着她离去的方向问。
「由她去吧!」事到如今,就算继续将吕郦控制在金乌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我得赶在吕郦之前进京才行。」
「进京?!这不是自投罗网吗?」申元惊讶的跳起来。
「不,这样才有一线生机。」拓拔雷沉稳的道,心中已有打算。「金乌城的一切就交给你了,要作最坏的打算。」
「大哥,如、如果你真的发生什么不测,是否要通知大嫂?」光用想的,申元就觉得心情沉重得不得了。
「如果我真的回不来,就让她永远以为我是个负心汉吧!」他已经伤她伤得够重了,不想她再为自己伤心了。
「嗯。」申元点点头。
「我马上就动身。」来到书房门口,拓拔雷又回身告诫道:「还有,别再做什么换药之类的蠢事了,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啊?」申元这才知道为什么自己悄悄换了裴静的药,可她的烫伤反而好得更快的原因了。
原来是大哥悄悄换了更好的药呀!
啊哈哈哈~~
可是,大哥这一去会不会凶多吉少……
这下又是伤心又是开怀的,申元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
第十章
盛夏时节,正是牧场最活跃的时候。
四十匹大宛马的加入给裴家牧场注入了新血,自踏雪生下一匹强健的牝马后,又有四匹牝马陆续怀上小马。
订单如雪片般的飞来,就连还在牝马肚子里的小马也喊价喊到三百两银子。帐簿上逐渐增加的数字,显示裴家牧场已经走出之前的困境。
裴静回到牧场已有三个多月了,可她的心还是经常感觉到抽痛,就像心脏被缚上一根绳子,一旦被牵动就痛个没完。
眼见她情绪低落,就连一向不喜欢与别人接触的大姊裴清,也替她进城谈生意去了。
而爱唠叨的光叔也不常在她面前唠叨了,深怕一不留心就触动她的伤心事。
只是,他经常一个人喃喃自语,说着:「怎么两姊妹的情路一个比一个坎坷呢?」感慨不已。
这天,裴静正在牧场里干活,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会是谁呢?
她抬起头,远远的望过去。
裴静本以为是经过的商旅前来请求补给,谁知那匹马还没跑到她跟前,就四蹄一软的瘫倒在地,马上的人和马倒在一块儿,一动也不动的。
该不会是死了吧?
她心中一惊,撩起裙襬跑了过去。
「喂,你没事吧?」她着急的蹲下身,拍拍那人的宽肩。
「唔……」那男人的身子倒在马颈上一动也不动的,倒是马儿缓了口气,虽然还是挣不起来,却已能发出小小的嘶鸣。
「你怎么──呃,拓拔雷?!」她拨正他的脸,才发现那人竟是拓拔雷!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有,他的右腿不是早已残废了吗?怎么还能骑马呢?
裴静百思不得其解。
「拓拔雷,你快起来!」她试着摇晃他的身体,可他还是躺着那里动也不动的。
莫非……
裴静心中不祥的感觉升到最高点。
「喂,你别吓我呀!」
她颤着手,探向拓拔雷的鼻息。「呼──」粗重且灼热的气息烫着了她冰凉的手指。
「你没死,太好了!」她太过欢喜,以致双脚一软,竟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唔……呃……」她跌下时好像绊到什么,跌成了一团人和马,同时发出不舒服的呻吟。
裴静试图分开人和马,却没有成功。待她仔细察看才发现,原来他竟用绳索将自己的腰腿和马鞍绑在一起!
也因为如此,当马儿无力地摔倒在地时,他也跟着倒了下去。
只见他的双眼紧闭,神色憔悴无比,右腿甚至还被倒下的马身压住,也不知有没有断掉。
「这简直是在玩命嘛!」她忍不住低声诅咒。
就算是四肢健全的人,也有可能在狂奔中摔折了脖子,更何况是他这个……
裴静勉强克制住想狠狠责骂他的冲动,翻出她藏在靴统里的匕首,割断那勒得死紧的粗绳。
她努力了许久,终于成功的牵走那匹跛得厉害的可怜马儿。
自从终止了那纸契约的那一刻起,他俩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啊!可──该死的,他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她面前?
裴静内心百感交集。
「要命!」当掀起他的衣衫时,她又忍不住低咒出声。
因为长时间的捆绑,他的腿部和腰部已有些血脉不通,最严重的地方甚至呈现出浓浓的酱紫色。所幸,他那被马身压住的右腿似乎还没有断掉。
她记得裴清曾经说过,长时间血脉不通会导致肢体坏死,她得赶紧做些什么才好!
当下她再也顾不得其它,一把扯开了他的衣物,开始为他的腰部和腿部按摩。
「唔……」他体内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横行!
该死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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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膝上有娘子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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